“你已经做了，如果有什么เ需要我们交换的话，尽管说。”
“那正是我所问的。”
“以后吧，也许，不过现在——”
“我是说，如果在地球上发生了核爆炸呢？”
“什么事？”
“实际上，戈兰，我确实把远星号当作家了。至少它是基地制造的。”佩罗拉特笑了笑。
他经过苏拉-诺维的卧舱，走向控制室。她用着那种询问的眼光望他，而且好象讲话的样子；他伸出手指把嘴唇一挡，她马上就止住了。甘迪柏直到现在，对她那种在心灵中膜拜和崇敬交加的紧张情绪，仍然感到很不自在；可是话说回来，这种气氛却已经变成了令他感到这次旅途尚称愉快正常的主要因素了。
“是的，发言人。”
“不错，他当年在大学里曾是‘超太空追逐大赛’的冠军。这点我到今天仍然毫未质疑ທ过。我十分了解，当你要去追踪某个人进行‘蛙跳’前，你可以从他预先所做的准备动作中，去猜出他大概的方แ向，久而久之ใ就可驾轻就熟ງ，轻轻松松的在一次‘蛙跳’中ณ，算准别人的行进方向、速率，和落点了。然而，问题在于，我无法了解一个ฐ人怎么可以在追踪时，去判断对方所进行的一连串蛙跳行动！你只跟电脑准备了一次，去完成所有紧跟而来的跳跃，让电å脑自行处理。对，不错，追踪者仍能猜出被追者首次的‘蛙跳’，可是他凭了什么เ魔法，能让电脑แ去算出其它连续不规则的‘蛙跳’呢？”
“难道还有其它方面值得讨论吗？”
他重新踱回来。“窗子设计得颇็有趣，”他说。“你叫我，议员？”
“那你到底想讲什么？”
“没错。你迟早总会司空见惯、习以为ฦ常的。”
“何况本人已经和电脑安排好，只要任何与我们两ä个不像的人…长相、声音、体重，一切一切都不像…企图登上这艘船的话，都将只有死路一条。我已经用密码先跟港口司令报备过了。我告诉他，这虽然对他们似乎ๆ是种侮辱，不过由于这艘船过于新า颖，本人也不晓得应该怎么เ才能把这种安全系统关闭掉，不再发生作用。”
“知道了，”古德撒瓦塔恼火的说完这句话，又开始去弄他手上的资料é。
迸德撒瓦塔把背往椅子后面一靠。“看清楚，老弟，我并不需要你提供意见。”
“对不起，首席发言人。我应该是说，假定你在我完成这项任务返回之时，让得拉米发言人做你的继任人，是否你能ม劝劝她…”
“我并没有不赞同，首席发言人，”甘迪柏低声回答。“选择继任者乃ี是你至高无上的特权。”
“你这个情报，”得拉米打岔“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甘迪柏的座位，这时已๐被搬离到较远的位置…他明显的已๐经被贬了。他把椅子更往后挪，表示不在乎，然后才起立。
“不会的。绝对不会说结束、就结束的。你总不至于会假定，我们一采取‘蛙跳’，就会砸到一个星球的表面上去吧？我们现在仍在太空，而‘蛙跳’也不是一蹴可举的。等我们由它之中重新冒出来以前，至少得要足足一星期之ใ久，所以，请你尽量放轻松点吧。”
“而我就是那位班恩，”特维兹有点不耐烦的说。
避理员说“第四间，只有它是空的，发言人。可用二小时。”他瞟了一眼那ว个农妇，转眼又瞟了一下甘迪柏，脸上毫无表情。
她双手叉在腰上，凶吧吧的瞪着他。“好啦，学究，干嘛还拖拖拉拉的啊？快回‘学究地方’去吧！你怕吗？要我陪你去吗？”
“可是…苏拉，”鲁匪南呜咽着“我告诉过学究他可以先打我呀！”
对即将举行的“会议”他已๐经准备就绪了，决意要最后冲刺一番，把政策改变过来，让所有“发言人”看清“第一基地”对他们的威胁有多危急，而且要他们立刻中止对“谢顿计划ฐ”执行完美的梦想和依赖。他们究竟要到เ何时才能看清，这种“完美”正是危险所在呢？
他继续慢跑下去。
特维兹笑了笑。“别ี胡思乱想。这可不是古时候了。在一条这样的船上，你只需把一切交给电脑。你下达指令，由它去完成其馀的工作。你根本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知道，除非整个的太空景观突然变了。你才知道已经进行过‘蛙跳’了。假如你看过滑溜表演，你就可以体会到，单单那么เ一滑一跳，表演的人就换了个地方，而事前你并不晓得他弹跃的方向和落点。反正，‘蛙跳行动’就跟这个大同小异。”
“这正是困难之一。我也许认不出来。我只大略晓得一个‘超波自动回报器’的外观，还有如何去找出一个ฐ可疑的装置，然而很不幸，这艘船太新了，是专门为了特殊任务而设计的。很可能在建造时，那ว个装置已经直接设计进去，表面上无法再看得出来了。”
“我也知道。可是这个人虽然未受过任何训练，却有着一种颇不寻常的直觉。当然这种直觉是相当不合乎ๆ理性的。也就因为ฦ如此，他胡思乱ກ想之下，竟然抓到‘第二基地’仍然存在的证据，就更不会出我意料é之外了。所以找才送了份备忘录给你，认为这件事相当严å重。”
“我们派到特米诺去的某位特务，送回来一份他们议会新当选议员的长串名单——这件例行性的报告向为所有发言人忽略。我在研究这些人的个案报告时发现，这位新议员戈ຖ兰·特维兹，似乎ๆ颇有自信而且好辩。”
然而，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几乎ๆ从未有过。“第二基地”的“金科玉律”乃ี是：“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就别做；而当你必须采取行动时，则仍要三思。”
他是第十五位“首席发言人”而且在位已经过久ื了。是否他应该不要再那么去挡住年轻一辈的爬上来呢？就拿“内阁”中那ว位发言人甘迪柏来讲，他就是后生晚辈中最精明能ม干的一位。正好今晚桑帝斯急着要跟他见面磋商。是否他应该开始考虑让甘迪柏在不久的将来接他的班呢？
他将双手放到桌面上的那两个ฐ掌影上，手伸出去的角度非常舒服，没一丝需要他勉强的地方。桌面似乎很柔软，他摸到的地方，几乎有点像摸天鹅三的那种感觉而且他的手掌已经陷进去了。
在“基地海ร军”服役时，他爬到中尉阶，有时在担任值日官时，也偶尔操作过宇宙飞船的电å脑。然而他从未有单独操作过整体电脑的经验，而且除了当值日官所必须懂ฦ得的基本电脑操作知识外，他可以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