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苏离洛语带伤感地说:“做人不可以这样现实无情的。”
对此,她本人倒是毫不介意,反而为了追求与传言相符的事实,整日想方设法地出没在江随云的周围。
江随云满眼的不甘加不放心,但最终还是停下脚步,看着妻子上轿赴情敌的约。
事到如今,想到เ以前,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甜蜜又有些好笑。
“娘子。”声音很轻,但指责的意味很浓。
江随云摇摇头,握着她的手拉至心口处,微笑道:“我很好,娘子在我身边,我就很好。”
“娘子——”
江随云觉得这个雅号取得甚是贴切,但有个问题他挺好奇,这日趁着凌清雪的心情很好,便问了出来。
看着她因为生病而显得憔悴的脸,他的眉头微蹙。她说她的婚事受到诅咒,他又何尝不是呢?
“是。”
“咦?”江随云讶然出声。
“不巧得很,我家娘子不久前出府去了。”
这次新郎没亲自来迎娶,据说是因为不久前跟人比武受了内伤,不宜远行。那么เ出嫁途中就是她的机会。蒙上红盖头的凌清雪微微掀起嘴角,并不打算就这样认命嫁人。
“小姐,请回。”清冷而恭敬的声音从前方แ不远处传来,然后一道颀长身影她的视线中。
他身侧的紫ใ衣少妇脸色微变,目光不善地打量着面蒙轻纱的凌清雪,语气透出几分奚落,“原来她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凌家堡二小姐啊,江湖人称她‘雪玉芙蓉’,现在这朵芙蓉怕是又像当年一样谢了吧。”
凌清雪没理会他们,只是对着婆婆道:“娘,您不是还要找主持问禅,我们走吧。”
江老夫人慈祥地拍拍她的手背,点头称好,“走吧,不用理会不相干人的话。”
紫衣少妇的脸顿时一青,右手握到เ剑柄上。
锦衣公子立时朝她扫去一眼,“蓉妹。”
“哼!”紫衣少妇言语苛刻,“她当年留不住你,如今也一样留แ不住江公子。”
“这位夫人认识在下吗?怎么这么肯定江某就如此浅薄,容易被那些表相所蒙蔽呢?”随着这道清雅淡然的声音,江随云慢步从不远处走近。
“云儿,你不是说今天没时间过来吗?”江老夫人笑了。
江随云向母亲施了一礼,亦笑道:“事情谈完了,便过来陪母亲和娘子了,总不好让旁人当我江家无人,可以任人欺负。”
凌清雪低头看怀里幼子,轻纱下的嘴角微扬。
“娘子,让你受委屈了。”江随云走至妻子身前,温言道。
凌清雪微笑回应,“不曾委屈,你倒来得刚刚好。”
那锦衣公子看他夫妻俩眼波流转间不经意流露的默契与深情,眼眸微黯。当年之事是他有负于她。
江随云朝妻子怀中的儿子拍拍手,笑道。“真儿,来,爹抱。”
江悟真两只小手抓着母亲的衣襟不肯送,似乎生怕被父亲强行抱去一般。
江老夫人见状,不由á得笑了,“真儿喜欢他母亲的味道,云儿你还是算了。”
儿子与孙子争宠在家中早ຉ已不是秘密,而她乐于看戏。
“庄主ว,求您放了我家小姐吧,庄主求您了……”突来的哀求声令大殿前的众人循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