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儿忍不住一笑。
“我们真就穿这身去霜杰馆吗?”严敏瑜不怎么高兴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在她所有衣服里这算是下品了。
六岁娇小的她大雨中颠簸踯躅在山路上,几次滑倒,天雀剑和包袱成了她最大的负担。看上去很近的路,走起来却很长,但是那雨中的火光有着无比的,格外明亮,格外温暖,让她毕生难忘!
按动机关,石壁缓缓上升,一股裹挟着雨气的湿风骤然扑过来,火把顿ู时熄灭了。
李菊心的手便开始抚摸女儿柔亮的黑发了,每一下,抚过的不像是头发,而是心。
孤傲,并不是仰着脸谁也不理,而是……她冲你笑的时候,你觉得根本进不了她的心里。
“萧菊源”会明白“菊”的含义吗?第一美女……她见过吗?比得上吗?
一股愤恨在心底浅浅流过……她可以冒充“萧菊源”,可她有什么资格成为ฦ“第一美女”?如果见过了李菊心,她的娘……“萧菊源”就会知道“第一美女”是不能被取代的!
如果是她,李源儿,决不会让人称呼自己为“第一美女”,这个荣誉是属于娘的,专属于娘的!
大厅前更是菊花的海ร洋,春菊大多凋谢了,夏菊才打苞,几个花匠在花丛里忙碌着,看见裴钧武领着客人回来,忙不迭地站起身问候,其中一个中年的花匠因为ฦ太匆忙,手里的一大块花土掉落下来,正砸在一个刚ธ刚露出花苞的菊花枝上,那ว娇嫩的花枝立刻๑折断,中年花匠惊叫一声,连忙蹲身去修补,脸色仓惶。
裴钧武冷冷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领ๆ着众人径自大厅,花匠吓得跪地磕头不迭。
走在队尾的严å敏瑜小声对李源儿说:“看来裴师兄还真是个爱菊的人呢。”
爱菊?源儿冷淡地牵了下嘴角,含着些许鄙夷的眼光扫过大厅里满眼的菊花插瓶。如果真是爱菊之人,怎么忍心把高傲的菊花连枝折断ษ,让它们短暂绽放就枯萎死去?
看见少爷回来,原本在打扫大厅的下人赶紧ู垂手退下,几个ฐ丫鬟手里还拿着换下来的菊花折枝准备丢â弃。
爱菊?笑话!
“武哥,师兄妹们都到了?”屏风后面一声娇娇软软的婉转轻呼传来,人也款摆生姿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