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这样才使沙州、肃州成为战火之ใ外的一块绿地,于是才有许多汉人为了躲避战乱来到这里,于是才会儒风大盛,于是印书才有市场,赵肃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才有了重振儒风的心思……
其实,如果秦风多知道点历史知识的话,就不会对所见所闻感到奇怪了。
“若是我家官人耍诈,又怎会以市价两倍的银两买下你等的书册?”徐管家把一包银两往桌上一丢,声色俱厉的指着银子说道:“这白花花的银子岂是假的?若你等并未诓人,以市价买卖便了!”
曹宁脸色一变就要上前与徐管家理论,却被秦风给拦下了。
“家里捎的!”曹宁一边抖起袖子大大咧咧的撕下了一个鸡腿一边回答道:“正好为兄台庆祝……”
不过这似乎也可以理解,要知道在这世上那是饿死冻死都不在少数,何况他们还是处于这深山中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照想就连这些青菜和米饭都是书生们自己้动手种的。
“子武。”想了想赵肃就一咬牙说道:“事到เ如今,你带着书兰远走他乡吧!”
“还有敬之”
教学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就是赵肃在上面念上一句,然后下面的众弟子们也摇头晃脑的跟着读上一句。
或许,这也可以说是秦风还没有适应这个社会吧,毕竟他来到这个时空才不过几天。
“先生何罪之ใ有?”曹元宁赶忙回答道:“先生不忌子坚种种恶习,数月来对子坚始终不厌其烦、淳淳教导,子坚唯有感激敬仰又岂敢有半分怪罪?”
“王爷过奖了,这本是微臣份内之事。”赵肃心里其实是捏了一把汗,他心里很清楚,这几个月来自己没少让曹元宁进思过阁面壁,若是曹元宁真要计较起来那ว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听曹元宁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半。
之所以说放下一半,那是因为赵肃不知道曹元宁说的这些是真话还是客套话……他在豫州(洛阳)呆的时间久了,对那些表面一套背地又是另一套的事情可是见得多了。
在众人呐头拜倒的时候,秦风注意到เ曹元宁偷偷的冲着他做了个鬼脸……这让秦风一口气顺ิ不过来假做咳了几声忍着笑意,要说以前的曹宁会有这种举动的话那ว他相信,但如果是一个王爷这样做就让他有些无法想像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秦风觉得他以前所接触的曹宁更像是真实性格,而现在看到的这个王爷,则ท是为ฦ了身份不得不戴上一个ฐ面具的曹元宁。
“先生不必多礼ึ!”做完鬼脸的曹宁转身就一本正经的扶起了赵肃:“先生这便随本王一同进宫吧,不过……”
说到这里曹元宁看了躲在后头浑身是血的江成杰一眼,接着说道:“先生等最好稍事准备,否则ท,若是失礼ึ于皇上,本王也不好说话。”
“自当如此!”赵肃狠狠地瞪了江成杰一眼。
“竖子!”曹元宁等人前脚๐刚走,赵肃就指着江成杰骂道:“看你闯下的大祸!若不是王爷相救,我等稀里糊涂的便做刀下鬼了!”
江成杰这时哪里还敢辩解,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先生!”秦风在一旁劝说道:“王爷还在楼下候着,子武之过稍后再说也不迟,还是先进宫要紧!”
“哼!”赵肃怒气未消,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江成杰,一拂袖便径直离开了。
一行人打点完毕后就下得楼来,楼下的尸体早已被拖走就连血迹也洗个干净,置啬夫等役卒对赵肃等人也恭恭敬敬再也没人提适才江成杰害了一条人命之事。
秦风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封建社ุ会,一条人命对于上层社会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顶多就是赔点银子罢了。
这对于来自现代社会的秦风来说还是有些无法适应,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仅仅只是一个ฐ开始而已๐。
沿着役卒列成的长队走到驿站门口,却见数十名刀明甲亮的军士早就候在门口,曹元宁又与赵肃客气一番后,便将赵肃迎进了一顶四抬大轿,而自己却与众弟子一同步行。
“子恒兄!”这时的曹元宁似乎又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走到秦风身旁时就压低了声音说道:“只怕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是个王爷吧!我曹元宁也总算是骗过你一回了!”
秦风不由哑然失笑:“你也不顾ุ及王爷的身份,让部下或是百姓看在眼里岂不笑话?”
秦风是个现代人,当然不会有那ว种王爷并高人一等的阶级观念,所以就算知道曹元宁的身份也没有多少心理压力,还是像以前般的把他当作兄弟对待。
“谁又敢笑话我?”曹元宁答道:“何况这正是尊师之礼ึ,百姓见了只道是我尊师重道哩!”
“哦!”闻言秦风不由á点了点头,暗道这曹元宁还是有些心机的。
对于这一点就是秦风少见多怪了,要知道曹元宁可是一个ฐ皇子,如果连这点心机都没有那还能在宫廷中生存到现在吗?!
驿站距离皇宫不过几百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众人就在沿街百姓的膜拜之下走进了皇宫……这又是秦风很不习惯的地方,看到两旁้百姓齐唰刷的拜倒连正眼也不敢瞧一下他们的队伍,那心里是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步入皇宫后就发觉这宫里与宫外仅直就是两重天……宫外充满了嘈ฤ杂与纷乱ກ,而宫内就像是突然走进一个秩序井然的花园,才刚跨进几步就感觉清静了不少,所见之ใ物也是奇花异草亭台楼阁等应接不暇。看来这敦煌国的皇上也是很享受的。
众人又在宫内走了一阵子,就来到เ一座上书崇政宫的大殿前,太监以长音叫出:“宁王、赵肃等晋见……”
众人以曹元宁为ฦ首排成两列拱手低头步入殿内,两侧文武百官缓缓向曹元宁下拜,正中坐着一名头戴冕旒身着绣着沧海龙腾图的长袍的白须老者,不用说,那便是敦煌国的皇帝ຓ曹议金了。
“父皇!”曹元宁走上前去深深一鞠,说道:“数月不见,不知父皇龙体可安康?”
曹议金冷哼一声回道:“宁王宽心,朕还没让你气死!”
曹元宁也知道这事自己有错,于是只说了句“孩儿不孝”就再也不敢多话了。
“罢了罢了!”过了一会儿曹议金就挥了挥手道:“朕与大臣们还有事商议,你就替朕招待下赵大学士,这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