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他死!
只要不相冲就好!
那血点点滴滴沾上我的脸、我的衣服,粘答答,像蛇一样,蜿蜒而下……
恍恍惚惚,在原地等着,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了解我吗?他只知道我叫无尘,连我打哪里来都不知道,也从没问过我。是他根本就不想了解,还是想等我自己告诉他?
我还能ม回去吗?
几次仿佛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เ都没说,璨若寒星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或许是在责备我不该鲁莽行事,让自己受伤。其实我也很惭愧,若是我镇定一些、扑得准一点,就不会摔得那ว么灰头土脸的了。
那小屁孩吓得哇哇大哭,坐在我身上就不起来了。我忍着痛把他拉了开,转头看见元烈几步疾奔到我跟前,将我扶起,急声问我觉得怎么เ样,伤到哪里,有没有哪里痛。手腕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脉搏处似有暖流流入,许是他在替我检查有没有受伤吧。
前生怨念,今世成全,心头感慨何止万千。
沉沉的低笑震动着我,轻轻说道,“尘儿,闭上眼,等我叫你。a”
我看着他们熟练地翻身上马,有些瞠目结舌。以前挣扎着活在水泥都市里,没机会没时间也没金钱去学骑马。
我觉得老天是待我不薄的,给我第二次生命,给我美丽的容貌,还给我好运气遇见元烈。虽然爹说有人会追杀我,但到目前为止我没有遭遇到丁点儿危险,也许以后会有,但看在最后一条的份上,我选择忽略不计。虽然这身体是男的,但既然老天安排我遇上他,我选择相信会继续好运——或许元烈不介意我是男ç人的。
从树影处悄悄下了地。沿着墙根走了快十分钟地样子。终于找到เ了庄子的大门。
人前是得装出心情不错的样子,其实郁闷极了,整日呆在小小院子里,任谁也受不了,真不知以前的尘儿怎么过得下去。一个人转到墙边树荫下,只觉内心一阵烦闷,脚底下使劲一跺,人已到了墙顶上,惊得差点摔了下去。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或许没有。飘落的身体被绊了一下。尚无暇分辨是不是地面的树枝。身体猛地一震。眼前已黑。
白色,多耀眼的颜色啊!
我无地自容!
我悔恨交加!
我要呕死了!
我是猪啊我!在那么温情的时刻,居然……睡着了!
元烈低低笑了一声,伸手把我从床上捞起,也不管我扭捏着躲躲闪闪,开始帮我穿衣。
我一直不敢抬头,太丢脸了!
好尴尬!该说什么做什么?
拳头握得紧紧的,头埋在自己胸口。从隙间看着那双骨骼分明的修长大手,帮我穿完了衣服,系上腰带,又拉了拉领ๆ口,脸侧忽然一热。
惊讶之下转过头去,嘴正好撞上他的唇。慌乱中ณ挣了一挣,目光撞进他笑意满满的眼眸,一呆,被他伸到我颈上的手按了回去,火热的舌趁我惊讶,毫无防备地闯入。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吻我!平日里温存缠绵只是亲亲额头脸颊,昨天喝醉了记不清楚不算,唯有去踏云峰那天夜里,他这样亲过我。**-
巨เ大的幸福感轰然将我理智砸碎,身体软软地靠向他,顺从地闭上眼,学着他的动作用舌尖轻轻回应。炽热的双唇似要将我整个ฐ人都吸进去,呼吸渐渐不畅,声音粗重起来,身体里血液欢快地涌ไ动着,聚到เ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去,陌生的感觉让我惶惶无措。
紧搂着我的手忽然松了一下。我脚下本就软,一个站立不稳,双唇湿湿地分离。上身斜斜撞在他胸前,似要倒下。下意识地胡乱抓住眼前的衣服,竟把领口扯开大半,脸还贴上了滚烫的胸膛。
小麦色的……嗯……有男人的味道……“咚咚”的心跳声让我惊醒。
好丢â人!我怎么像八爪鱼一样扒着他,口水还差点流到他身上!
太不正常了!今天怎么老是做些丢脸的事。
应该是昨晚心情大起大落,又那么เ累,现在脑子还转不太动才会这样的。
嗯!就是这样。没关系,冷静点!
努力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却怎么也站不好,倒是越抓越紧,衣服越拉越开,姿势越来越暧昧。
越叫自己冷静就越慌乱,脸上烫得都快冒出烟来。
有点想哭。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不能ม让我在他面前表现得好一点?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肩上突然紧扣的力度将我扶正,待我站稳,又帮我理了理头和衣服,才不忙不乱地把自己้襟口拉好,温热的掌心轻轻包住我的手,牵着我往屋外走。
风吹到脸上刺刺的,脸上不知道烧成什么样子,傻傻地任他拉着到小厅用饭。
出了门才知道,我的回笼觉一觉睡到เ了正午。还好,他习惯了我睡懒觉,应该不会疑我是精神不佳。
很想和元烈说话,听他温柔的声音,却什么都不敢说。得快点找个时间单独和代盛沟通下才行,不知道他先前是怎样跟元烈说的。我现在是男人啊,不说话老这样装害羞,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