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只有傻子才会硬闯,我们是去偷东西,又不是去剿灭恶人。”镜月未央摆了摆手,依旧ງ是戏谑的表情,只目光渐渐变得邪佞认真了起来,“本公子不但不硬闯,还要他们出来迎接我们。”
“鬼宫之人狡诈奸滑,机关破了一次绝不会再用,我也不能保证可以侥幸第二回。”
白朗之蹙起好看的眉头,似乎不是听得很明白:“叶……未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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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音死死咬着唇,浑身轻轻颤抖,强自压抑全身的焦躁,低吼着吐出两个字:“滚开!”
我只觉腹部猛的一痛,接着整个人就被她踢飞了起来,估计她一怒之下想是把我踹入畜生道的,不料飞到一半我被栏杆挡了一下,掉进了边上的轮回台。
一般说来,在这种时候普通青年都会忍不住想——喝了孟婆汤真的就会忘掉一切吗?文艺青年则ท是愁肠百结,满脸惆怅——不要让我彻底忘记我爱的人,哪怕只剩下一星半点的记忆也好,不然,我怕来世再也找不到她他……
换上一袭夜行衣,镜月未央束好面巾,绾起长紧紧ู扣在脑后,踏着黯淡的月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房内,轻巧敏捷的身手像是跃上屋檐的黑猫,哪里还有半分臃肿的姿态。黑暗中ณ隐约可见小巧的身躯,白日里凸起的小腹此刻已然平坦如初,瘦削的小蛮腰看着更是不盈一握。
而在密室之内,彦音趴在一个小摇篮边上,两只熊猫眼无精打采撑着,幽怨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异常强烈的杀人的冲动。
摇篮里的小肉团子却是精神奕奕,蹬着小腿儿咯咯直笑,笑了几声就哭,好不容易哄得不哭了,又蹬腿儿笑,没过一阵又继续给你哭,差点没把彦音给玩死。
他真心觉得他跟这娃儿八字反冲……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他都不要跟肉团子有任何的接触!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这才仅仅只是噩的开始而已。
“啾……咯咯……啾啾……咯咯咯……”
小肉团子才刚ธ刚会睁开眼睛,软趴趴的小手儿还不能完全撑开五指,嘴角淌着的口水就一直没停下,一边出稀奇古怪的声音,一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往他胸ถ前啃。
看着湿了一片的胸襟,彦音咬牙切齿地誓,肉团子绝对绝对是全天下最可怕的东西!
“看来小团子很喜欢你嘛。”
打开密室的门,白朗之拎着一个食盒走近,继而从中取出一小盅温热的羊奶递给彦音。
“卧槽!”彦音终于忍不住骂娘了,“快把这玩意儿弄走,我要被她折磨疯了!”
“我倒是想抱抱她,可是除了你,谁碰她都哭……”白朗之说得无奈,脸上却全然幸灾乐祸的神情。
2๐4、兵临城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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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下白朗之ใ特地调配的药汤,镜月未央苦着脸哇哇叫了好一阵,抓起桌上的绿豆糕连吞带咽地塞了好几块才把那股苦味儿压下去。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怨念的目光往白朗之ใ面无表情的脸上恨恨一扫,他绝对是故意的!
“你就不能往里面加点糖吗?非要搞得这么难喝跟农药似的,存心整我的啊?”
“这些药材本来就极其珍贵,微臣费尽心力才弄到เ这么一点,要是加糖的话会影响到药效,眼下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还是省着点用比较妥当。”
白朗之不温不火地解释了一遍,眉眼间满是坦然。
“哼!我就不信!”
镜月未央斜了他一眼,撇撇嘴角做到เ椅子上,一手抚着圆鼓鼓的肚子,一手托着腮帮子琢磨。这都连着好几天了,外头都没传来什么เ动静,太子和镜月闵彻皆是按兵不动,不晓得在打什么鬼主意。上回去见镜月闵彻,他太特特在暗中探了她的脉搏,要不是她早ຉ有准备,恐怕就给露馅了。
啧啧……这样心思缜密的男人,真要动手肯定会准备得万无一失。
他输不起,她也输不起。
明明是风雨欲来,眼下却平静得连丝波澜都没有,压抑得让人从心底下烦躁起来。
正惆怅着,彦音忽然一把推开门匆匆闯了进来:“殿下!陛下、陛下他……驾崩了!”
“什么?!”
镜月未央一挥手,登时把桌子上的茶具推了下去,乒乒乓乓๑地出一阵碎响。
“你再说一遍!”
彦音扶着胸口微微喘气,顿了顿ู才从嘴里艰涩吐出几个字:“皇上……驾崩了。”
“怎么เ会这样……?”镜月未央面色死灰,在原地愣了十多秒,才猛然一挥袖子大步迈了出去,然而没走出几步,却被白朗之一把拉住手腕拦了下来:“现在进宫恐怕不妥。”
镜月未央回眸,眉头死死拧起:“你不是说父皇还能撑上一个多月吗?”
见白朗之不说话,镜月未央不由起疑ທ:“到底生了什么?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皇上是被——太子弑杀的!”缓过气来,彦音赶紧又补充了一句,目光往镜月未央脸上一扫,又往白朗之脸上一扫,顿而感觉到เ一股莫名的不协调感。
“太子弑杀?!这不可能!”
弑父夺权还闹得人尽皆知,镜月闵哲就算是个ฐ智障也不可能会二百五到那ว种程度,就凭他当前的势力能ม自保就不错了,怎么เ可能还会干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蠢事?完全没有理由á好不好?!
一把抓起白朗之胸襟,镜月未央肯定这人有猫腻,不然他的反应不会如此平静。
“你到底对父皇做了什么?!”
“父皇?”白朗之ใ忽而浅浅一笑,“又不是真的父皇,你又何必这么เ紧张,好像对他真的有多情深意重似的。”
“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我好!如果有人伤害他,我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对你好?怎么才算对你好?纵容你宠溺你就算是对你好了么?到头来却连保护你都做不到เ……这样的父皇,当真是个ฐ好父亲?”
“什么……真的假的?”彦音在边上听得一头雾水,察觉到他们两ä人之ใ间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这么说,这件事确实跟你有关?”
镜月未央怒极反笑,这个男人真不简单,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还能动手脚,一个ฐ措手不及就打乱了她全部的计划,她果然是太小看了他么?还是她……信错了人?!
“微臣只是同陛下禀明了一个实情。”白朗之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对所有的一切都了然于胸。
“什么实情?”
“太子是假冒的。”
“只是这样?”镜月未央明显不信,当初ม为了不让父皇伤心,镜月未央没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而且就算她说了,有端妃在也不一定能戳破太子的伪装ณ,如今从白朗之口里说出来,父皇不一定会信,即便是信了,又能有什么作为?“你当本殿是二百五猪脑吗?这跟太子弑父能有什么联系?!”
见镜月未央半信半疑,白朗之握住她的手轻轻松开,斜ฒ挑入鬓的剑眉却是愈地英挺而冷锐:“太子自然不会这么做,动手的不是别人,恰恰是皇上他自己。”
“你又知道?”镜月未央蹙起眉头,目光冷冷剔着白朗之ใ的俊颜,见他确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彦音更是一阵模糊,不晓得白朗之在卖什么เ关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只不过是想在走之ใ前,帮你最后一次。”白朗之ใ眸色沉沉地看着镜月未央,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冷傲之ใ外的表情,有几分悲悯,有几分狷狂,“皇上一片苦心,望殿下莫要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