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买点心时松平大婶的话浮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的婚姻是否正常,没有吵过架,没有像她这辈子的父母一样,临死前照样能浓情蜜意的打情骂俏,谁也没有说过谁爱谁,真的是……partner……
安顿好两个小的,春绪也准备去午睡,岩鹫虽然还小但是毕竟还是男孩子,春绪让他单独睡在外间而让空鹤和自己住在里面。
当然,这也和山本总队长的夫人已经去世多年有着莫大的干系。
虽然并没有真正形成法令条文,但是千百年来也没有人打破规矩。
春绪翻了几页之后淡定的将这本画满了裸|体小人的书扔到了十七贱兮兮的笑脸上。
在场的死神无不趁兴欢呼,然后对于身为新郎而且又升官的蓝染尽情劝酒。再怎么เ会做人,这个时候也是推辞不得的。
不过这么想来,他是有点在乎她的,这让他,怎么เ说呢,稍微有点意外。毕竟,他是可以说是天性凉薄的人,对这个世界,不在乎ๆ的太多。
在京乐家后院,她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
急急忙忙推开门的时候春绪松了一口气,阿尔还活着,不仅如此,还有意识。
白天见面的时候其实她就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虽然直到百多年后科技达到可以把探测器送到火星把人类送到月球,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无法解释,正如人在遇到事时的某些预感。
“我是该理解成你在吃醋还是看到未婚妻和别的男ç人独处一室心里不舒服?”春绪笑了笑,又吸了一口,然后将烟灰磕在废纸篓里,接着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掬了掬,将床空出来一点空间,“好吧我开玩笑的,不过我没想到平子队长竟然对我旧情难忘对于我上次直接拉着你而不是拉着他跑掉而遗憾终生啊。”春绪笑眯眯的将刚才平子来找她谈话的事一笔带过。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二十多年来还是没有放弃,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自虐倾向,就看这个“多少”到底是多少了。
“……”虽然沉静但是并不寡言甚至有点话痨的蓝染三席还没开口就被这么เ堵住了话头。
“那ว个,春绪小姐……”另外一个当事人,站在自家黄毛队长身后的蓝染开口说道,虽然还维持着温和的表象,但是他内心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平静。
春绪其实很感伤,她用今天一天,把一辈子的卑微都送给他们京乐一家子了。
“非常感谢您,京乐่大人,”春绪低下身行了个礼,她知道这是京乐凉介在给自己้台阶下,“在下先和令郎说清楚吧。”
“种葡萄啊,我这院子空荡荡的,种点东西能ม自己吃还能卖。葡萄到夏天的时候就长成了,到时候还能挡大太阳,多好。阿尔教给我酿葡萄酒,到时候也能ม试试。”这话倒是有一半假了,阿尔可没教过她,但是高中ณ生物课本有教,况且如果要求不高,酿葡萄酒其实很简单,毕竟菌种都是现成的根本不用找。
当然,这种不着调的想法不可能成为现实。
眼见蜡烛都要熄灭了,自己还是一点主意都没有,春绪感叹一下觉得今儿这时间浪ฐ费了不少,还白白浪费了地炉的热气。
但是更多的是无奈,跟古代的男人喜欢兵器,现代的男人喜欢车一样,身为一个曾经武力值很高的存在,春绪对于刀和格斗还是很热衷的。如果说很多现代男人把车看成大老婆,那兵器肯定是春绪的亲儿子。
可想而知,这种状况,她是怎么也不可能ม赢的。
于是两个人的战况很是激烈,不过到底是普通的游戏不是真正地格斗,目的还是娱乐,于是也都不会很当真罢了。
没办法,金大侠早就说过,人生之不如意十之ใ八|九。
这件事生的时候春绪还不足十岁,详情她不是很了解,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从这件事以后,她原本算是好好先生的三哥就变了一个ฐ模样,成了润林安化解的常客。
上辈子的许醇在南方一所不错的高校就读,但是这也是千万中国考生中很寻常却又很悲剧ຕ的一件事。
想想当时自己也手屠不知多少灭却师,春绪还是心有愧疚。虽然说她这人一向不后悔。
“蓝染五席,明人不说暗话,您那天和舍妹的事被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舍妹一个清纯善良的小姑娘,被人家看到了那些,名誉都没了,您真的没有什么想表示的吗?”就算是要谈判,十七也不忘在话里损春绪那么点,这也算是兄妹爱的另一种体现吧。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个妹控,真的。
“浮、竹、春、绪!”
“那真是太遗憾了啊。不过大少您要是实在是想对我出手的话咱们就再来比弓道吧,我随时恭候把您打得落花流水哟~”听了朽木白哉的话春绪知道他确实有正事,也不多拦,只是临走了还放下一句话让少年刚刚熄灭了一点的怒火再次爆燃。
她本来想给阿尔唱了一段意大利文的《我的太阳》,但是因为嗓子实在是不行,只唱了那么几句就停下了。
最近和阿尔弗雷德学小提琴,春绪和他越熟ງ起来,他正准备给春绪制作一把小提琴。这位法拉利先生虽然是个传教士,但是不可否认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不但通音律,而且有一双巧ู手,能制琴,当然,这还不是最神奇的地方。
毕竟春绪这样大牌的员工不是每个老板都能忍受的,林七妹虽然说照顾春绪身体不好,让她只上上午半天班,而且看在春绪和中ณ国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的份上,还经常亲自教她做菜。
那大概是她活了这么เ一百多年来,最开心的一个年夜了,没有春晚,没有家家户户声声不绝的鞭炮,没有饺子也没有门神对联,但是却能和那样多的人一起,享受着快乐่。
卡农,这调子对于春绪实在是再熟ງ悉不过了,她坐起来听了一会儿,觉得和当年吉他手蔡晟喜欢弹得调子不一样,估计是个ฐ变调。
七妹答应了,然后春绪就不算是无业游民而是有工作的人了。
她死过一次,也见过自己的好友临终,不想再来这么เ一次了。
怎知道鲜衣怒马少年得意之时,天降人祸,把她所有的骄傲打碎,留แ给她的只有耻辱。
就算是不知道去过多少次十三番队,春绪对着瀞灵庭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建筑还是有些傻眼,摸不着北。全部都是白墙黄瓦,没有一个不一样的,找不到标志建筑,让她怎么เ认路?
“是是,我知道了,兄长大人……咳咳。”春绪今年一百五十六,折合成现世人类的年龄,也就是十五六岁的花季,但是她的声音和同龄女孩子比起来,显得十分暗哑粗嘎ะ,这么เ咳嗽起来,竟然有点撕心裂ฐ肺的感觉。
春绪当了这么些年家庭妇女,做饭的功夫倒是不断进步,效率极高,虽说味道和大厨相比差了点,但终归还是差强人意,中等靠上水平。
男孩子长身体饭量大,春绪蒸了不少白饭,然后炒菜的时候也加大分量,两个人对着三盆菜,不一会儿倒也被晋介扫荡而光。
说到炒菜,春绪的中华锅以及一系列中式厨具还是特意托人从现世弄过来的。
吃完饭,晋介主动收拾碗筷——这是蓝染家的传统,女人做饭男人刷็碗,不管是谁都要遵守。
临走的时候春绪把自己库存的点心包好让晋介带走,晋介少年没有多推辞,道了谢就拿起袋子。
“明年就要毕业了,你想好要进入哪个番๘队了吗?”晋介正穿上草鞋准备走,春绪忽然问道。
晋介看了看天,然后低头穿好鞋:“还早呢,我没想好。你怎么เ想起问这个了?”
“关心下自己心爱的大弟子总没有错吧,这件事你自己想好就行,别ี想着我们给你走后门。”见他不愿说,春绪也不多问,只是笑着调侃。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种家长心态挺奇妙的。
“……真怀疑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蓝染先生大概ฐ是眼被鸟啄了才会看上你这暴力女。”后半句话是他小声嘟囔出来的,但春绪不可能ม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