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我一咕噜转回身,把那板砖交给了关羽:“拿着。”
“狗胆,顺东西还顺到乌龙院来了!”我顺ิ手把屋里那半块板砖拎在手里。
王花花见到我,急道:“我哪知道!”
院子里,消防员来了,jing察来了,电视台记者来了,左ุ邻右舍来了,忙成一片,更有人干脆驾起了麻将桌,一边打一边看热闹。
然后,灯亮了。剧组导演带着十几个保安把我们堵在里面,而我们手上,依然死死抓着一件剧ຕ组三流女明星的粉红蕾丝小内裤。
拿电影这事儿来说,他做群众演员的时候,别ี人做群众演员,他还做群众演员的时候,别人已经成为第好几代著名导演开始花天酒地了。
我就纳闷了:“关二爷,你为什么一心求死呢?”
瞄了瞄关二爷那ว诱人的脖颈,我咽了咽口水,道:“关二爷,那老贱人有话,即便是天塌了你也不能死翘翘,这事儿恕难从命。”
可我对此一毛钱兴趣也没有。
一个雷电å交加的夜晚,喝醉酒在门口撒尿的范院长被一个飞来之ใ物劈头盖脸地砸倒在地,自此变成了歪脖ๆ子。那个飞来之物就是我。
“谁稀罕你这个ฐ呀!”嘴上这么说,我这心里就开始痒痒了。
“给我锁!不给我锁,我不换!”八八十分坚决。
我忍住气,从抽屉里翻出了个锁,扔给八八,指了指旁边的电视柜:“锁那吧。”
八八蹲下来看了看,晃了晃脑袋:“这不成,不牢靠!”
言罢,这货在我房间里瞄了瞄,看中了原本用来盛放医疗用品的铁柜子。
“这个好,这个ฐ结实。”丫把里面的东西倒腾出来,然后开始脱衣服。
我还没说,二子不乐่意了,一边捂脸一边大骂:“要死了啦!光腚溜溜要脸不要!”
“就是!要脱厕所里面脱去!”我帮腔道。
八八理都没理,一边脱一边哼哼唧唧:“里面有那个小舅羔子,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趁我不主意从我龙袍上薅东西!?”
极品呀!这货简直是极品!
朱元璋当着我和二子的面,先把龙袍脱了,仔细叠好,放了进去,又脱了裤子、内衬,最后只剩下条黄橙橙的内裤,还要脱。
“八八,你要不要脸!?一条内裤谁偷你的!?”我骂道。
朱元璋冷哼一声:“我这可是龙内裤!”
你妈呀!你有种把那ว龙ia也放进去!
这货浑身上下脱得赤条条的,连靴子、袜子都塞进柜子里,咔嚓一下把大锁锁上。
看着赤条条的八八,二子在旁边乐่了:“劣货!看你钥匙往哪放!”
八八把钥匙往嘴里一撂,一副无赖样:“要你管!”
弄完了,这孙子光腚溜溜来到我跟前:“给我纸笔!”
“你要纸笔干什么?“
“有用!管得着么你。”八八一本正经,灯光一照ั,白花花一片。
“你赶紧给他,不给他人家都要吐了!”二子实在受不了了。
我找出纸笔,扔给朱元璋。
这货摊开纸,抡圆了棒子在上面刷刷刷写了一番,然后朝背面猛吐了几口唾沫,iaທ的一声糊在了铁ກ锁上。
我伸头看了看,见那纸上歪歪扭扭两个大字:“内府”!
嚯!感情这还是封条呀!
弄完了这些,八八满意了,双手叉腰恶狠狠对我们道:“丑话先说在前头,谁要动我内府里的东西,我和他没完!亲老子也不行!”
言罢,抱起一堆衣服咣地一脚踢开门进厕所了。
“德xing!”我和二子异口同声。
先出来的,是闯子。
不愧是闯王,做事情风风火火,效率够高,可他这一露面,我就有些眼直。
这货完全一副阿拉伯酋长的打扮,全身上下裹着一大片红布,不,准确地说,那是我厕所里的窗帘。那玩意,是乌龙院参加区里文化比赛时候拉拉队的棋子,事后被我搞来挡了窗户。闯子斜披在身上,打了几个结,腰上勒了根电å线,胸ถ脯上三个大字“乌龙院”,背后俩字儿“加油”,屁股上还有三个感叹号!
“不是给你衣服了么!?”我大声道。
闯子很无辜:“末没有红滴咧!饿耍红滴!”
“非得穿红的呀?!”我道。
闯子两手一摊:“你社说咧!”
个ฐ瓜皮呀!还想当红孩儿不成!
我忍住气,翻遍了屋子,总算给对付出一套红sè套装ณ来,那ว是上个月我在斜对面9g火锅打零工ื时的伙计衣服,火辣辣的红,上面用醒目的颜料写着那家店的口号:“火,大火!”
闯子对这套衣服很满意,妥妥地穿了。
时候不大,八八出来了。
比起之前的二子和现在的闯子,八八很整齐,穿戴得十分整齐,尽管这厮挑了我那套巴西队的球衣看来八八对黄sè情有独钟,还是他娘的9号。
整完了这些,看看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我搓了搓手,道:“咱们开个小会,统一一下思想。”
二子十分不情愿地暂停了韩剧转过身,八八蹲在沙上一副守门员的姿势,闯子则是一如既往地两手抱头蹲着。
面对着三个人,我一时无语,良久,才道:“以后都是一个坑里刨食的兄弟,废话我就不说了,从今ri起,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