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官连头都没抬:“name(姓名)”
到了邻近的警署,她们被押解着进入到隔离区。
她对这人反复无常的态度彻底无奈,抬头看向对方:“想说的话,我已经说了;该道的歉,也已经道了——你还想要怎样?”
王航压低了声音吼道:“别动!”
王航冷哼:“嫌少?”
他换了衣服,淡蓝色的衬衫长裤,休闲中透着几分正式,显出十足的斯ั文气——许衡当场便看愣了。
有时在餐厅相遇,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被那ว冷冷的眼神威慑,只好低头自己吃自己的。
尽管如此,船上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从进入印尼水域后,便加强了防盗措施ๅ。
“没信号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什么烦恼都不再能ม够困扰人心。
许衡发现王航已经有些醉意,只是眼神不乏清明。看得出来,这人酒品不错,是那ว种任何时候都会想尽办法控制自我的怪物。
许衡毫不含糊,一口直接闷掉,假装豪迈地说:“先干为敬。”
“姐。”
“他们已๐经上船了,我送送你吧。”
张建新刚刚将两ä位警察送至码头,正站在车边,态度恭敬地道别。
王航冷笑:“也许吧。”
“哦。”许衡转过头,努力平复陡然加速的心跳。
她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另一个人,却见他还在与日方沟通,表情严å肃、一丝不苟。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将视线投向更加遥远的海ร平线,许衡眯起眼睛继续眺望,对这似无底线的妥协不屑一顾ุ。
尽管被晒得很黑,王航却保留了一双清亮的眼睛,使得整个人都灵动起来。
晚饭吃的粥,下午喝的水,尚未消化的午餐,乃至于黄绿色的胆汁……伴随着船舱外的风雨呼啸,许衡抱住马桶吐得涕๓泗横流,眼前只剩下天旋地转,整个儿趴在地上。
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滚。
生了一张娃娃脸的小高本身年纪也不大,至多二十岁的样子,却流露出远超同龄人的淡定沉稳。
勉强扯出一抹笑,许衡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能ม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下到主甲â板层,出舱便是左舷,虽然有些不稳当,她还是扶着墙壁挪动到船头。这一段距离大概耗费了十几分钟,最终登上梯子把头探出去的时候,口中喘息不停,眼前却只有浑然的蓝色天空和大海。
恒向线,就是海ร图上连接两点之间的直线,在地球表面上是一条趋向于两极的曲线。虽然它不是最短距离,但能让船舶按恒定的航向航行——就像我们的人生,可能会蜿蜒、曲折、走错路,最终却还是朝着梦想的方向前进。
许衡站在路灯旁一动不动,目光直直地盯回去。
“我要去跟船。”
最后半句话,王航几乎是含着许衡的耳垂说出来的。那湿濡的触感与低沉的嗓音,如同最催情的春*药,将她的负隅顽抗统统融化。
乱ກ糟糟的已然不再是星星。
她闭上眼,没有动,而是轻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天秤座?”
“护照、身份证和执业资格证上都有登记生日。”男人的手缓缓下滑,紧锢在她的腰上,暗暗用力,“你不是唯一一个ฐ别有用心的人,我们都会想办法保护自己。”
他的试探、他的拒绝,只是想让她主动地把一切都说出来。
许衡咬牙:“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怀疑?什么时候求证?什么เ时候开始心存戒备?
“最开始就跟公司联系过了。”王航将人扳转过来,强迫彼此面对面:“我要对船上的每一个人负责,不能不明不白地带你漂洋过海。”
“……负责?”许衡声音沙哑,根本不像自己。
他的动作始终轻柔舒缓,就像一个胜券在握的猎人,逗弄着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你想我怎么เ负责?”
身后是摇摇欲坠的栏杆与无穷无尽的大海ร,身前是男人灼热的身体与不可磨灭的欲*望。许衡肩头的披巾散落,被他牢牢攥在手里。劲瘦结实的胸ถ膛带着急促的心跳声靠近,伴随着那ว一声声诅咒般的质问:“说啊,你想我怎么负责?”
他是故意的,故意将彼此逼至极限,拒绝任何暧昧或试探。
张建新า说得对,这种事情自己怎么想没用,关键是让她明白、让她懂。
王航从小就跟着爸爸跑船,他知道一条船上力气最大的是舵手:越是大风大浪ฐ、越是左ุ摇右摆,越是需要用最坚强的意志、最固执的力量去较量。
人类永远无法战胜自然,可越是如此,越渴望探索出能ม力的极限,而后超越。
绵长而湿润的吻将所有解释、借口、理由统统封印,只剩ທ下千真万确的决心和稳若磐石的欲念。
他将许衡整个儿托举在自己้腰上,脚๐步坚定地往船舱里走。
“长舟号”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即便看不清前路,依然记得船上的每一处转弯、每一级台阶。
许衡夹得很紧,确保自己不会滑落,她将注意力集中到亲吻上,手肘撑住男人的平直的肩膀,紧紧攀附着,心甘情愿地沦为俘虏。
离开左舷甲â板就是许衡的房间,王航没费多少力气便扭开舱门。走两ä步后将人狠狠抛在床上,侵着身子压了过来。
皮肤的每一处都在泛着细碎而隐秘的痛楚,许衡只感觉灵魂都快要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