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没见过白侯,难道没见过城南的那片麦子地和黄豆?”
一句话,点燃了整个儿小酒馆的气氛。
“没腌制好的?”
“据说背负着天下第一侯之名的白梅,为了做好这个可以讨爱人欢心的话梅,亲自栽种了梅树,浇水培土,等到接了梅子,又亲自采摘腌制……”
“朋友么?你是个讲信用的好人。其实……”面容俊朗的公子面露惆怅:“我倒情愿你不会还,不会和我算得这么清楚……让我,有事想求你都不好开口……”
“难得我终于可以来还账了,你却说这话……信不过我能换得上么?”白梅笑开,温柔而优雅,拂开落在衣襟上的三月春花,打开捧在手里的雕花木盒,里面,满满的,厚厚一沓银票。
同样骑马跟在她们身边的绿殷不由轻哼,不屑:“心都留แ那儿了?还怎么远走高飞?”
“我失败在他没有感觉到我的认真,失败在他认识的不是真正的我,以至于无所适从,决定放弃了……”白梅幽黑的眼望回已经看不见的皇城:“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也要放弃。莫莫,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什么情人节?难道七夕还是情人节么เ?”安平炎轩无辜而茫然地问,转而红了脸——这样直白的话,怎么说得出口……情人……
“看折子都看傻了啊……”白梅哀叹,“今天是七夕诶……”
她亲爱的轩轩手里端着的药终于被忘记了。
日复一日的唠叨,再次上演。
然而……
只要不关乎ๆ原则ท问题,她张志忠也不是那么固执得揉不进沙子的人呐!
白梅侧过头,反问:“陛下您是怎么了?”
按理,也的确是该这样。
而现在,竟是这雅间隔壁里穿来的话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与“同学”的聚会,自是在楼上的雅间之内。
当然,吃饱了,也难免胡思乱想。
一直未曾发言的黑衣人向窗外望去,却见满目的灿烂。
那么เ……“这倒巧了!我不喜欢与人斗,却独爱与天斗ç。若是陛下真不在乎,不妨给她和我一个ฐ机会?”
安平炎轩略感苦涩:“文人间相互倾轧起来,不是外人能ม压的住的。”
白梅眨眨眼,终于确定,怀里这人一定是醉了。一个女皇,居然都醉到เ觉得自己้是男人的地步了,这可真是……
安平炎轩抬起头,看着白梅,呵呵地笑:“那…我们继续……厄?”随即又皱起了眉……“可我喝不下了……唔……你别笑,我没醉呢!”
平安王看看正走来的张劭几人,皱了眉,口中却纠正道:“怎么还叫我殿下?叫我母亲。”
“那是户部ຖ尚书张椁的女儿张劭,也在户部任职……”
她眨眼嘟嘴,这世间很可怕的是人,最可怕的是有主人的狗,咬了人打不起,惹不起还不许我躲么?
温香软玉,楚楚动人,原来并不只适用于男人。
谁知,原本阴着一张脸的陛下听说她抓住了白梅,立刻眉开眼笑。
“…找谁不行?干嘛ใ非跟陛下抢……”
临行时云璃也跟自己谈过,还她自由,但,如果可能,请她留下。
青衍想起临行前云璃跟自己说的话,弯起了嘴角。
“所以?”
难道自己脸上真的有什么东西?
“你说她怎么知道的?会不会是大姐的人?”声音被刻意压低,似乎是怕吵醒了熟睡着的人儿。
“你不怕死么?”冰冷的声音。
“你们两ä个,都出来!”是冰冷的女声。
嗓子干涩……水……
……
“求求你…呜……”
……
“……梅!啊呀……”
这声音灌进站在门口的,无辜的黑玄耳里,她不由红透了脸。强抑制ๆ着自己捂住耳朵的愿望,目光四处扫视,白梅让她守住这里的安全,她是不敢大意的。
在黑玄身边有人困顿歪斜地软在地上,蹙了眉,开了唇,沉沉地昏睡。
她忽然感觉有点寂寞,微微地恍了神。
“吱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忽然一惊,匆忙转过身,而后才反应过来,屋子内暧昧的呻吟已๐经消失。
“黑玄。”白梅懒โ懒地靠在门框上,带着微笑,丝毫不介意自己一身宽松凌乱ກ,还错了一根带子,一面梳理自己้散落的黑发,一面问:“离天亮还有多久?”
“还有三个ฐ时辰才会天亮……”她回答。
白梅略๓略沉吟,而后说:“你进来!”
黑玄大惊,怔愣地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