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聂明烨的相处几乎ๆ是全天的,形影不离的。有时,他看着我流利ำ地做着算术题,对我赞赏有加,有时,看着我写的策论,满眼掩不住的欣赏。再就是在田间,我们常常一起吃农家菜,和农户一起笑闹,他会用泥巴糊满我的脸,我会用黑乎乎的手脏ู他的衣裳。在这朝夕相处中,我们的亲密也与日俱增,我对他的感情,就像地里的种子一样,悄悄生根芽。
七岁,我的书法,诗词,品德课都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策论,劳作和算术。
“小姐!”夏夏吃惊地叫了起来。
聂明烨放下了手,侧头轻轻地笑了起来。那ว笑容就像春风拂过枝头,瞬间万花齐开,美丽ษ得让人惊叹。
娘也用手绢拭了拭眼角,然后把我拉到身边,“阿宝,你这几天跟娘一起睡可好?娘好久都没有跟你一起睡了。”
好端端的一个大美人,一下子泪水连连,让我心疼不已。我忙抓着娘的手,轻摇了摇,“娘,不要紧,不就是去丽都十年么,很快就过去了,我会常常给娘写信的。”
“丫头,我可能要走了。”
“这曲子悲伤,有什么烦心事么เ。”我仰头大声地问道。
“到เ底是什么约定?”我有些担心地追问。
他不怒反笑,爽朗洒脱的笑声,居然吸引了窗外很多的侍女驻足观望。他的两肩随着他的笑声有节奏地耸动着,长被风吹起,轻柔地拂过衣袂,他的深蓝对襟长衫就在这样的姿ู态中有了一种奇妙的光彩,这样的人,让我想到了前世诵读古文时,老师经常提到的“魏晋风度”。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我喜欢夏天,所以从此以后,你就叫夏夏,好吗?”我拉起她,握住她的手,郑重地说,“以后你跟我做伴,你不是我的女婢,而是我的姐妹,伙伴。”
“泰雅要来一个贵客,你雯姨ถ忙得没空照ั料你,所以给你找了个ฐ伴。”
虽然不舍,但尘缘已尽,让我留有心智和回忆已๐是上天最大的恩德,不能再强求。我低下头,望着地面,心中五味杂陈,是对前尘的缅怀,也是对未知的恐惧。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é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诵完,我毫不意外地看到这两ä个人的脸上闪过的惊怔。没办法,老苏家的词素以强悍著称,虽然词意跟眼前这个人的情况有所不符,但心境该是大同小异的吧。
“不要难过了哦,你的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你难过的。死者长已๐矣,生者当勉力!”
“萱儿!”
我扭头,看到聂明烨和夏夏已经寻来,便俯身行了个礼,准备告辞。临了,我仰头望着男子,调皮地笑了一下,说道,“其实璟萱你已经找到เ了呢,我叫戚璟萱,璟萱花的璟萱。”
说完,我提着裙摆,向聂明烨奔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江城子的正确题目是《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夜记梦》
另外,这个人,大大们有兴趣可以猜猜是谁。很好猜吧,哇哈哈哈,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