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左边,是大片的杂草丛生的草坡,草坡下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
现在,我正在行军途中ณ,混在古代的军队里,屁颠屁颠的奔赴古战场。没有运输飞机,没有军用卡车,身为特权阶级才能乘๖坐的马车,颠得我屁股好疼。
一觉醒来,车厢里多了个人,正是宝儿的新婚老公。
我十分想把王爷的身体画下来,用线条和色块来表现骑马装ณ下充满动感与力量的骨骼与肌肉。可惜这个愿望只怕最终只是个梦想。
声明一下,看这个文的现代的妹妹对我不要误会,我对结婚这件事一点歧视也没有,绝绝对对没有。只不过,我比较倾向于由自己้来当新郎。
也没啥好说的了,我一手揪住一个,把她们拖到门外,谁知外面还有个很大的起居室。我继续往外,直到เ将她们俩推到走廊外,才放手。
“你有点自觉好不好?不是叫你上台背书。平时不打渔也不晒网,临时总要抱抱佛脚๐吧。”肖邦拿导演的身份训斥ม我。
这位臂力相当可观的姐姐,是高我一届的舞美系的学姐海伦,完全由于她本人长了一张有极大提升空间的脸蛋,奠定了她成为社团席化妆师的物质基础。
我松了一口气,溜着草垛一屁股坐在脚下的干草上。
“贤弟,方才怎不见你在屋里?”萨虎见到我便问。
我装模作样道:“刚刚我去了趟茅房。有什么事情吗?”
萨虎点头道:“今日晚餐后,须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城去。”
“咦?明天不封城了吗?府衙里的人已经找到了?”我惊讶地问道。
“尚不曾找到เ。也正是为ฦ此事,适才府衙中来了几位旧识故交,只因战事在即,无暇追踪寻人,听闻我游历四方途径此地,便拜托我一路上顺道打听走失之人的下落。”
好险!我听得心惊。原来萨虎果真与官府有极深的渊源,竟跟府衙中人如此熟识。
“府衙里走脱了什么人啊?”我声音弱弱、心抖抖地、故作清白地问了一句。
“这……”没想到我竟问了他一个难题,他面露难色沉吟了起来。
我忙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反正是与我无关的事,知道了也许是烦恼呢。”
萨虎笑道:“事关官家的体面,确实倒是不便细说。”
第二天早ຉ上,封城的卫兵特别放行,我随着萨虎一行人,大摇大摆出了城。
城外景色颇为宜人,道路两边绿树成荫,不远处有清清小河流淌。
走了个把钟头,我觉得有点坚持不住。偶尔做个短途步行是没问题,可是要连续不停地走上十天半个月,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萨虎哥,我们已经走了多少路了?”我问道。
“约莫三里多路。”
“才走这么点路?萨虎哥,我们一天大概能走多少路?”我又问道,因为没走过,没经验,所以想知道。
“若是似贤弟这般走法,一天下来,大约也就走个ฐ三、四十里地吧。”他优哉游哉的说着。
“怎么?我走得很慢吗?一般度是一天走多远?”
“一般走个百、八十里吧。不过,贤弟只管信步走来,若是累了,尚有马匹代步。我们此行不是赶路,只图舒心适意。”萨虎步履姿态,越的潇洒俊逸。
“我现在就累了。”我干巴巴地说着老实话,有点不好意思。
萨虎笑问道:“贤弟是要骑着马儿继续走,还是在这里边歇息片刻?”
就是不想耽误时间啊,当然是要骑马啦。
我朝牵着马的随从看去。
萨虎朝一个随从做了个手势,对我说道:“我已经为贤弟备好了马匹,请上马吧。”
我还没上过那么เ高大的活着的东西,心里毛毛的。
牵马的随从见我犹豫,便伸手扶住脚蹬。
“贤弟,你……莫非不曾骑过马?”萨虎语气不确定地问道。
我勉强点点头,说道:“不过,我会开车,我有摩托车的驾照,今年也考到了汽车驾照。”
萨虎含笑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他自己的那匹神骏的大白马跟前,示ิ意我踩住脚蹬。
我踩住脚蹬,双手扳住马鞍,想往上使劲,后腰却蓦地被他抱紧。
他的双臂一用力,往上一举ะ,我便被送上了马背。
马儿前后踏着小碎步,我看着摇摇晃晃的地面,有点头晕。
伸手去拽缰绳,绳子软软的,根本得不上劲。我很怕自己坐不稳掉下去。这么เ高摔下去也不会死人的,最多摔断腰,我怕的是被马蹄顺便踩几下。
萨虎踩住脚๐蹬,单手扳着马鞍,长腿一掠,飞身上马,稳稳地坐在我的身后。
这样有点挤,马鞍就那么长,一前一后坐着两个人,只能紧ู密的挨在一起。
但是,这样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全。他的双臂伸到我的面前,操纵着缰绳。
我觉得像是被他的双臂拥抱着,又想是坐在一张带扶手的高背椅里,虽然摇晃着,却很舒服。
摆脱了江宝儿的身份,在古代总算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
我并不想欺骗谁。如果有人能理解我的处境,我真的很想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
然而,我不可能对任何人说。因为ฦ我知道,自己极有可能会被当成是异类,甚至是妖孽。
尽管如此,我依然期望着有人理解,有人可以倾诉。
天气已渐渐热了起来,夏天要到了。
一天晚上,在客栈的后院里,我指着天空中的星星问萨虎:“你知不知道那些星星是什么样子的?”
萨虎仰脸去看天上的星星,半晌后,回微笑着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又问道:“你能ม不能想象得出来,从那些星星的位置,向我们这个ฐ世界ศ看,看到的又是什么เ样子?”
萨虎再次朝天上看了一眼,又转回头看着我笑而不语。
想必是不知道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