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天之后，黑板公告上竟然真的出了通知，调我去教高二，原先我班上的班主ว任改教这个班的语文并任班主任，罗文还是改回教地理。自己้只是在黑板上看到通知才知道这一情况，看完之后感到非常茫然，一时顿在了很久ื的呆，心里有点无所适从，学校也不知搞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事先也不和我这个当事人说一下，至少能ม够征求一下我的意见。不过转念一想，能ม教高二语文也好，我就不信教不下，这几天被自己班上的事搞得有点焦头烂额。两天下来，纪律情况糟糕透了。迟到的，请假不当面交请假条的、打架的、相骂的都有，班干根本不起作用，挥不了积极性。第一天晚自习，我是六点四十五分钟到校的，此时已打了预备铃，然而全班的人都围在走廊上，在那里谈天说地，欢闹声响成一片，我骑车过去，突然有人说了一声：“老师来了”，刹้时，全班的同学蜂拥挤进教室，等我上去，有的装着看书，有的在望我。我叫他们全部把书放进去，狠狠地训了一顿ู话，并把说“老师来了”的人提了出来，在讲台前站了二十分钟。本来不应该这样，但是这个班的班风太差了，开始不狠狠地刹一刹้，震一震，以后扭转就难了。第二天晚自习秩序就好些，我去的时候大多数在看书。还有一个事是编坐位，我把全班同学带到楼下按高矮秩序排好队，然后8人一组。男女隔排坐，有四个个子高一些的女生硬是提出要坐在前面，说不坐后面，我问了她们三句坐不坐，不坐，出教室去，把凳子搬走，在班上说：“她们不坐可以，让她们站在教室外坐？其他同学愿不愿意从呢？不愿，站起来说一声。”雅雀无声，当然，做老师的不能压学生，要引导说服，但这不是说服引导的问题了。这四个ฐ女生后来都6续到เ语文组找我说愿意按老师分配的坐，这时再加以引导说服，她们都低着头，不知听了没听。我决没有满足自己的“手段”。唉，这些够我受的，高中的学生纪律好些，又可以不当班主任，这样省得晚上也跑来跑去。然而见了曲国先老师和他讲了一番话后，接高二手的想法又消失了。
“你去上高二？”他摇摇头，“这样的学校，也许你们年轻人感兴趣。教不得！晓得啵，教得再好，都不会让你上高三，师大本科生缪金水平还不高，教了两次高二，要上高三时就被学校摔到高一，何况你？学校这时是绝了人，没办法，才让你去，有人时，又不知把你摔到哪里去了！还有高一教物理的肖志群，年年带班都是先进班，也没上过高三，这样的学校？”曲老师顿了一顿又说：“不过，你也可去试一试，或许会让你上高三也不知道，你毕竟有点靠山，爸爸当局长嘛。你就好好想一想，我辛辛苦苦两ä年，那ว些学生不知好歹，竟告起老子来了，告也不要紧，学校是维护老师，还是维护学生？学校竟没有一个领导为我说句话，我到找校长，不教了，以后也不去教研室，说明的，学校敢对我怎么样，谁敢说我，我当面就揭他的底。”
我伸伸舌头，一个为ฦ他说的学生告老师的“危言耸听”所吓住，但一方แ面又被自己刚分出来“年轻气盛”所纵恿，以为自己不一定会生他这处种难堪的事，但心里已经很虚了。
“你明天就去上高二的课，初二就不要管了，不去？不行！学校实在抽不出人，你就为学校负担点困难吧。”教导主ว任原来教过我高一半个学期的物理，也许他不知道我是他的学生，否则直接命令我，大可不必如此求我。
我默不作声。因为昨天上午我看了通知之后，回家时和父亲说了这事，下午我父亲就到到学校和方แ书记说了这事，并找了李志和副校长，他们答应研究。正在这时，原来初ม二这个ฐ班的班主任这时正好来语文组借火柴点烟，教导主任见了，喊住他，从我手中把语文书和参考书全都抢了过去，一起塞在原班主任的手中。他姓尧，名时奇，也是师专毕业的，比我早一届分来的。由á于调我去教高二，又把他调回语文组，只是更轻松了，不要当班主任。他看着手中的书，说他上语文上地理都无所谓。看着教导主ว任，我只好答应去教高二，并说让我准备几天，下个星期一再课。教导主任走了，尧时奇便又用我原先用他的办公桌。我只好去领一张办公桌，领办公桌之前要找管后勤的黄小蓉签字，黄小蓉说：“你语文组不是有几张桌子吗？不可以用？”
我只好如实回答：“可以，别人在用。”
“好吧，你就去领一张罗。”黄副校长说。
领桌子是经一个耳朵有点聋的姓贺的老头的手，他早认识我，因为我在读书时，和他儿子经常在一起玩，他跟我找了一张漆得好的，抽斗ç能关上桌子，并帮我一起抬到办公室。贺老头人很好，说话时口水很多，你对他说话要贴近他耳朵，大声说还不可，声音要轻一些反而能听清楚。办公桌放在语文组左边的高中部。
“刘老师”，方书记来到语文组，把语文组长刘长政叫了出来。
一会儿刘ถ长政回来了，对我说：“你不教高二？不教的话，就同谬全换一下，他去教高二，你教高一，不过要当班主任，我看你还是去教高二，跟着我和马荃林两个老教师你总不吃亏。”刘长政是我原来高二的语文老师，他人很高，很瘦，老穿着一身青黑色的衣服，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老婆又没有工作，生活过得并不好。他脑แ子比较活，你问什么问题他一般能够很快回答解决。其实他也难，教了二十多年书，连老婆的工作都没有找到เ。我听说教高一，心想对自己熟悉摸索教学有些好处，便说我还是教高一算了。
孙显婷坐在我办公桌对面，这时抬起头，用手提了一下眼镜，对我说：“你真不知道，跟着刘老师还不好，什么เ都会和你安排好，你上课就是。上届我和王昌两个ฐ年轻人跟着刘老师，真舒服，只是多做些事。”王昌就是那天来打扫语文组的那个人，说话比较自信。其实孙显婷并不认识我，之前也没讲过话，可见她是个热心人。听说正和县长的儿子热恋着，两人总是黑夜在马路上抱在一起，被学生看到过好几回。听她这么一番๘鼓动，我对刘长政老师说：“我并没有说不去教高二，我的书都被教导主任拿走了，现在我桌子都搬来了，我是服从学校的安排。”
见我这样说，刘长政便指了一下马荃林，叫我以后多听他的课。马荃林老师抬起头，很友好地对我笑了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