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一走,严子墨就挑开帘幕,钻了进来。
“火枪的弱点是怕水和弹药上膛的时间需长!”卫兰垂下头咬了咬唇,继续道,“当初我父亲为ฦ了克服这两个弱点,先是给每只火枪配上牛皮袋防水,再是一次制做了三百余只火枪,数量足够士兵分作数排使用!”
“不用了,你不是说不能带我吗?”这个时候杜仲勋倒是闹起脾气来。
“明明都缺了半边了,还说是又大又圆,赵尚卿你眼睛有毛病!”
严å子墨低头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脸:“这倒不必闹到明天!”
“当然,要是货不对板,咱可以马上换!”说着,我“哒哒哒”的就跑去给他倒水。
察言观色,我也不敢再造次,窸窸窣窣的埋头吃起来。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会使这招的可不止仅是皇后一人,我难得有机会能恶心到皇后,立马举了举手上的汤盅,更加卖力的宽面泪流外加几分委屈的哀怨道:“你说我能不委屈么?我们成亲三载,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弄吃的!”
“嘘เ!小哥哥,现在碍眼的人没有了,我们来亲亲吧!”女人笑了起来,血红的嘴唇凑了过来,她的体温冰冷,身上带着再多的花香也掩饰不住的腐臭味。
严子墨脱险,挥剑便向着我这边过来。
严子墨点点头,抹掉唇角的血迹,站了起来,朝着我安抚的一笑:“我没事,只是一点儿皮外伤。”
然后,他松开我,把腰上的短刀扯下来,丢回给我。
“我此番确实是有要事要去一趟仲玥天,六皇子此番若是有闲,助寡人一臂之力如何?”
我看着他渐行渐远去的背影,思索了片刻๑高声道:“六皇子,你如今贸然一身能去那里?”
“不急,我在下面等你!”杜仲勋没有进来,转身就下了楼。
一开门,就见杜仲勋愣在门前。
“尚卿,你过来看!”没多久他吆喝了起来。
“子墨,皇后真的被抓了!”半晌后,我说。
一整天,他都在笑,连对着后面的那两个姐弟,他都没了那份露骨的敌意。
我每次都只是适当“嗯”了一声,应付着,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楚明白的说过,我喜欢他。我心里总觉得如果承认了,就像是认同了当初他的算计一样。
他说,他和严子墨好上了。
他对我行了礼,低着头却不卑不亢。
我坐起来后,严子墨拧了条热毛巾,过来为我拭擦。
我揍得他满地找牙,事后却在宫里找了块大镜子,偷偷摆在我们常常玩乐的地方แ。这事儿也不知道严子墨是怎么เ知道了,那天就搬了张厚席子铺在镜子前面,压着我就疯了起来。那时候,他绝对是故意的,大白天的仗着光线够,地方又隐秘,十八般武艺全一次上来了。
“皇上……”他在后面喊。
我其实是个挺怕冷场的人,特别是故人重逢的时候。
第二天,我从亲王变成太子。
后来,来了一个据称是再世华佗的名医,他是第一个敢说,我还有救的人,只是在救我的药里,他需要一朵千年冰莲当药引。
“来吧,我随你怎么干!”
“王爷,子墨有个ฐ不情之请,不知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说。
男人嘛,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一回二来的,也就缴枪投降,“哦哦啊啊”的那样了。
像我现在这样,一进门就被那个据说有喜了的太上皇,猴急的压到床上扒裤ไ子的苦闷,绝对是要合着眼泪往肚子里吞的。
“不是!”我擦了擦他的脸,懒โ得和他矫情,直接把他扛起来就走。
他也没挣扎,由着我扛。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尚卿,我没有叛国!”
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你要真叛国了,皇后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他垂头不言,我继续道:“是你通知拓拔桀去救皇后的吧!”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我摇头叹笑。
“你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
“皇后红杏出墙!”
“我应该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