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点点头:“早点休息。”
周伯年在门外狠狠踢了一下,爆了句粗口。
周伯年的数学一直都是常年满分,甭管题目有多难,拿满分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甚至有时候,数学老师不会的题,他看一眼都会。
“凌志,你再想想,有没有漏拿。”她充满希冀地望着他。凌志出身一般,相貌一般,是个挺中庸的男生,可是心地好,杭瑄和他挺聊得来。他的数学很好,平日遇到困难,她也会问她,他都会耐着性子给她解答,从来不会嘲笑她。
周伯年心里不是滋味。
班主任拍了拍手,召回大家的思绪,继续讲课了。
陆琛脚步顿了一顿ู,回头对她说:“你好好保管就算对得起我了。”
陆琛从她手里接过,绕到她身后,轻松就给她扣上了。
条凳是老式的,登腿有不少早松动了。显然,几人常来这儿,对这点了如指掌,当下,也不顾老板追着出来喊着“手下留情”,人手拆了条蹬腿,气势汹汹地对准周伯年。
周伯年笑得眉眼弯弯,微微前倾了身子靠近他,食指在桌面上叩了叩:“是啊,猪都能吃完,您还不如呢。”
就给这位廖老师起了个外号“廖阎王”。
杭瑄报了乒乓球班、羽毛球班和排球班,经过筛选之后,她和其余十九个ฐ班级的部分学生进入了乒乓球班和羽毛球班。
“没笑?”周伯年眉眼弯弯,神态温和,语气和蔼,慢慢靠近他们,近在咫尺了,又是两脚飞过去,声如洪钟,“再说你们没笑试试?给我滚!”
半晌——
其实,除了她以外,这里只有零零散散两三人。不过,她还是习惯离别人越远越好。
之后的日子,她比以前更加努力,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可是一次次考试下来的结果依然让人心灰意冷。
“坐下吧,继续上课。”
说完这话,她寻了个由头就走出了教室。
杭瑄感觉有不少人都把目光往她这边看,很不喜欢这种被瞩目的感觉。放学后,她提了自己的书包就快速地走出教室。
周伯年在后面喊她,她当做没听见。
到了底下,手被他从后面猛地拽住,惯性带地她扑入了他怀里,被他单手揽住腰。杭瑄伸手要推他,推不动,气急败坏地就要抽他。
“适可而止啊你。”周伯年攥住她的手,抬高了下巴说。
杭瑄看着他,胸口微微起伏,ไ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
可是她不说话,什么都憋着。
周伯年实在受不了她这点:“有什么你不能跟我说的?你那儿不开心,哪儿不满意。你跟我说啊。为什么เ老是给我冷脸,认识这么久,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吗?”
“你真的只想做朋友吗?”杭瑄抬起眼帘,有些轻蔑地望着他,仿佛很久以前就洞察了他的心思。
周伯年坦然地望着她:“是,我是很喜欢你。”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也太过坦荡,让人难以适从,好像他这辈子只爱过她一样,好像他以后不会再爱别人,所以这样信誓旦旦,底气十足。
杭瑄被他看得越来越不自然,想要维持淡然的风度,动作表情却很僵硬。
幸得这时有人从楼上下来,趁他不备,她转身就跑。
周半年哪里能甘心,他本来就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这下被她这么摆了一道,更加地气,心里又像有一簇烈火在燃烧,最后都转化为了求而不得的愤然。
杭瑄身姿轻盈,跑步速度不算很慢,可怎么跑得过他呢?拐过一棵桦树的时候,被他从侧面包抄,直接拦腰抱起,扛到了肩上。
“周伯年,放我下来!”她的脸涨得一片通红,“你这个混球,快放我下来!王八蛋!”
周伯年笑嘻嘻地说:“有本事你跳下来啊。”
说完,这厮还恶意地掐了掐她的屁股。
杭瑄羞愤欲绝,一口咬住他的胳膊。
周伯年疼得嘶声,可也没有放下她,就这么扛着她从学校后门离开了。
杭瑄踢他又咬他,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她不说话了。他反而有点不安了,问她:“怎么เ了,真生气了?”
她久久ื不答,他忙把她放下来。
谁知,她一着地就是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๐背上,抓过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仿佛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气。
周伯年的脸色都涨紫了,她才放开他。
“别让我再看到เ你!”杭瑄负气着走了,脚步踱地前所未有的用力。
能把她逼成这样,周伯年这厮绝对是第一遭。
……
一连好几天,杭瑄都没有理他,周伯年的心情就如十二月的飞雪。
脸成天都是板着的。
他不开心的时候,人就有些沉默寡言。
本来就是英朗俊美的长相,笑的时候如骄阳一般,耀眼地让人侧目,可不笑的时候,就有些冷冰冰的,看谁都不顺眼,极其不好相与,脾气又臭又硬,谁上去都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