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看现在的他,竟然异常的“安分”…不仅准时上课、认真的处理班务,也没再见他施展暴力过,不,应该是说,他开学打的那一架,已经惊逃诏地到เ让附近的小混混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了。
她随手抓起离自己最近的一个ฐ青蛙布偶,将它想象成是骆沺辛那张邪恶的嘴脸,狠狠地揍了它几拳后,又呆呆地看着被揍扁的青蛙…
她是班长,也是全班公认最善良、最漂亮的模范生。
所谓“很好很好的那种”就是指…可以利用、利用,再利用的那ว种。
“真像小鸡练习。”一阵讥笑声划破清晨的宁静。
“吓!”舒函霓被突来的声音吓到,先是反射性地摆出攻击的姿态,停了约两秒,才放松下来。
她没好气地瞄着不知何时坐在一旁满脸笑容的骆沺辛。
原来他真的在这儿啊!还以为一觉醒来,这个噩梦就会随着太阳公公露脸而消失,她还因此特地提早ຉ一小时起床,痴痴等待黎明,就像是倩女幽魂的剧情一样,宁采臣是希望黎明不要来,但她可是深深盼望黎明快点来。
好啦,如今天快亮了,那家伙却没有像聂小倩一样灰飞烟灭,反而还活跳跳地出现在她眼前。唉,现实果然是残酷的…
想到此,她不禁又沮丧ç地垂下头,再次叹气后,才开口道:“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我跟你打过好几次招呼了,是你太专注在练习,所以才没发现我。”骆沺辛仍是笑着回答。
“是吗?”舒函霓的回答显得有气无力,因为她还无法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
“你昨天是不是没有睡好啊?”骆沺辛指着舒函霓的眼睛。“你看,你的熊猫眼有这么大耶。”他边说边用手指比出两个大大的圆。
舒函霓斜瞪他一眼。这家伙是故意一大早就惹她生气的吗?他也不想想,她会变成这样究竟是谁造成的?
“言下之意,你是睡得很好喽?”她的语气听来比清晨的风还要冷。
“呵呵,是啊。”骆沺辛舒服地伸了伸懒腰。“其实,我本来想睡到自然醒。”
哼,你最好是一觉不醒!舒函霓暗暗骂着。
“可是,当我睡得正熟时,却被怪声吵醒。”骆沺辛轻啧了一声。
“怪声?”舒函霓愣了下,她这么早起床并没听见什么怪声啊。
“嗯。本来以为那ว个怪声_88;&ุ#x5febຘ;就会消失,所以也就不理它。只是那个ฐ声音竟然持续将近一个小时,在忍无可忍之下,我才起床想看看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结果终于被我找到源头了。你想知道从哪儿来的吗?”
舒函霓点点头,她也很想知道那个“怪声”来自何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骆沺辛笑得很贼。
“你…说的该不会是本小姐练习时的声音吧?”舒函霓的嘴角虽微扬,但一双大眼却充满了杀气。“敢情骆同学是觉得这个声音很碍耳?”
“不、不会啊。”骆沺辛赶紧赔笑否认。再怎么笨的人,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再火上加油。
“还是很扰你的清梦啊?”舒函霓依然笑得很无害。
“一点也不,”骆沺辛猛摇头。“反而很助眠呢。”
“是吗?助眠的话,那就免费再给你听一次喽。”舒函霓微笑的同时,瞬间将眼里杀气化成一记三百六十度的回旋侧踢,并且大声一喝。
骆沺辛似早料é到她会来这招,不慌不忙地往后一蹬,漂亮地躲过攻击。“哈哈,开个小玩笑而已,别ี生气、别生气!”
舒函霓哪会这么简单罢“脚๐”一个屏气提神,便从前踢、旋踢、侧踢、后踢、下压,所有的跆拳击技全都凌厉地施ๅ展出。
骆沺辛并未露出恐惧,相反地,亦摆出对打姿态,准备接招。
在连续“练习”了好几回合后,舒函霓的脸颊早已出现红晕,气息也因激烈过招而逐渐紊乱ກ,于是做完最后一次的旋踢后,就开口喊停“我不打了!”
“气消啦?”骆沺辛嘴边还是挂着笑意。
“我知道你是故意惹我生气的,”舒函霓拿起挂在脖颈上的毛巾擦汗,笑盈盈地说“所以点到为止。”
“这叫点到为止?”骆沺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可是被你打得
满场飞耶。”
“哈哈!”舒函霓开怀地大笑几声,似乎已经忘了刚ธ刚所有的不悦了。“我本来打算把你打得满场‘爬’的,不过还是留แ到下次吧。”
骆沺辛听了只是露出淡淡微笑…那是一抹了然子心的煦煦笑容。
适时,金黄色的光芒四散射出。
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夺目,反而有种细柔感,那柔光洒在骆沺辛松软的金发上,搭上幽幽深邃的紫色眼珠以及温和不失坚毅的笑颜,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昨天我就想跟你说了,你这样…”见到这副漂亮画面,不知何故,舒函霓心情莫名大好。“还挺好看的。”
第一次听见舒函霓的称赞,骆沺辛似乎有点受宠若惊和…手足无措。
“我说真的!”相较于骆沺辛的别扭,舒函霓的态度反而大方许多。
“之前那个黑发黑眼的你可阴沉多了。”
阴沉?
骆沺辛听了不禁噗哧一笑,这世上也只有她会这样形容吧。
“总之,还是很谢谢你的称赞。”骆沺辛也罕见地像个绅士般鞠躬,表示感激对方的赞美。
“呵呵,本小姐可是很少称赞人的。”舒函霓一见那副夸张的姿ู态,也跟着笑道“看在你今天陪我对招练习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称赞一下啦。”
“是吗?”骆沺辛笑嘻嘻地跟在舒函霓的旁边,打算“顺便”勾上她的肩膀。
不料,舒函霓一个拐子马上甩开那双欲搭上的手。“不要以为我给你好脸色,你就得意起来,我可不记得跟你有多熟啊!”“知道啦,模范生。”骆沺辛摆摆手,无所谓的耸耸肩。
“知道就好。”舒函霓回以微笑,看了一眼手表,又说:“我要赶紧去准备了,免得上学迟到。”
“快去快去吧。”骆沺辛故作嫌恶的摆摆手。
“对了,”舒函霓走没几步后,又回头看着骆沺辛。“你今天会去学校吗?”
骆沺辛点点头。
“喔。”舒函霓轻喔一声,嘴角挂笑道:“那!学校见啦。”
“呃…好,学校见。”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骆沺辛仍捕捉到舒函霓眼里一闪而过的狡猾,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点小小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