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贪赃枉法收受奸商贿赂,放任东郡ຉ的商人哄抬粮价,导致东郡ຉ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这些朕都查过了,自从尤文安上任东郡太守后,上缴朝廷的税赋,是一年比一年多,前两任的巡抚都上书说,在他治理下的东郡ຉ,人人丰衣足食、夜不闭户,你们觉得他有可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变了个ฐ样吗?”
“你们调查清楚了?”见三人嘴硬不认罪,冉骧冷冷的扫过他们一眼,厉声质问:“那么เ朕问你们,那名遭尤文安淫辱而自尽的妇人叫做什么เ名字?家住何方แ?今年几岁?尤文安是在何时何地奸污她的?”
“关于明春将举ะ行的科举考试,吏部的杨大人上书请示皇上,是否比照去年办理。”葵平站在上书房里,拿着奏摺,念出里面的内容。
“每隔两、三日我便抹一次,从没间断过,大人,您上次拿给我的油膏是不是有问题?”
“你不气就好。”他兴匆匆地拉起她的手,放到头上。“帮我按按。”已坦白了身份,现在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要她为他按揉头部了。
看见他脸上大大的笑容,百里翎不自觉的也跟着漾开微笑,“皇上的头不痛了吗?”她记得他曾说过,每到เ这时候,他的头痛便会加剧。
“皇上那时说要将皇后娘娘拖下去砍了,把娘娘给吓坏了,所以娘娘才战战兢兢的不敢再多言,免得触怒皇上。”
就这样?她没说别的吗?”那些东西可是他特地进库房挑选了好久的宝物,每一样都价值。
“……嗯。”百里翎轻抿了下唇,身子僵硬,动也不敢动。他的手很大,暖烫的掌心包覆住她的小手,她紧张的屏住气息,有些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迟疑了一会儿,百里翎黛眉轻拧,缓缓松开手。怎料却听见冉骥遣退了所有婢女。“你们全都退下,不用在这儿伺候了。”
今晨,她趁宋太医来替她看病时,向他提及了马襄的事,宋太医答应了,让马襄有空时可以到太医院去找他。
明明身子倦极了,脑แ袋又昏昏沉沉的,百里翎却迟迟无法安睡,不时想起昨日在冷宫里的情形。
太监见他神色变幻不定,忽而愤怒,忽而又莫名勾起一抹笑,不禁一头雾水,完全弄不懂是怎么เ回事。
闻言,冉骧朝太监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名做宫婢打扮的女孩。
百里翎躲开她的手,轻笑道:“你该不是怕我把你弄丑了吧,你放心,我手很巧的,一定会帮你打扮得美美的。”
说来都怪身为北焰国大儒的爹名头太响亮了,即使爹已亡故两年多,皇室仍然如此看重他的名声,所以挑来挑去,还是挑中她。
百里翎瞬向辜夫人,清雅的嗓音挟带着一股迫人的威势。“辜夫人,你指清菊议论皇上,你倒是给本宫说个明白,她究竟议论皇上什么了?”
辜夫人没想到平时看起柔柔弱弱的皇后娘娘,发起脾ຆ气来竟这么เ有气势,心头暗自一凛,但仍故作镇定,愤然指向一旁的另一名宫女,“苑儿,你来告诉皇后,这清菊究竟犯了什么罪?”
那名叫苑儿的宫女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在辜夫人锐利目光的瞪视下,的回道:“回禀皇后娘娘,清菊姐姐她、她先前来向我探听皇上驱赶宫中嫔妃离开之事,她还说、还说……皇上怎么能这么เ荒淫无道。”
“皇后娘娘听见了吧,她竟敢如此批评皇上,依宫规理应处死,请皇后娘娘勿再阻拦下官行刑。”辜夫人嘴角噙着冷笑,用眼神示ิ意两名宫人快点动手。
两名宫人重新拿起白绫,套上清菊的颈子,清菊吓得面无血色,全身,说不出话来。
“住手!”百里翎上前夺下那条白绫,表情冷绝如冰,“辜夫人,清菊伺候本宫多年,一向谨言慎行,本宫不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本宫问你,除了苑儿,可还有谁听见清菊说出那样不敬的话?若仅凭一名宫女的片面之ใ词,就要处死一个ฐ人,未免太过草率,你身为ฦ后宫的女官,都是如此轻率行事的吗?”
“……”辜夫人被她的严厉斥责堵得语塞,一时间竟找不到话可以反驳。
百里翎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件事,本宫会彻查清楚,若再有人敢未经本宫许可,在宫里私自用刑,本宫绝不轻饶!”
“皇后娘娘这是在指责下官的不是吗?”辜夫人脸色铁青。
“辜夫人,也许你以前都是用这种残酷的方法处决宫人,但是只要本宫在的一天,这种事就绝对不准再发生,即使是宫女,也是一条宝贵的生命,本宫不允许再有人如此轻率的夺走一条人命。”
“皇后,下官掌管后宫多年,即使是先皇——”
她的话还未说完,百里翎便厉声打断,“你说什么?你掌管后宫?你把本宫放在哪里了?本宫才是真正统领后宫的主人,你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说出这么放肆的话,该当何罪?”
辜夫人被她的气势给震慑住,老脸又惊又怒,只能怨毒的瞪着她。
“今日本宫就原谅你一次,再有下次,本宫绝不宽恕,依儿,你扶清菊,随本宫回去。”
待百里翎离去后,辜夫人迁怒的狠狠朝名叫苑儿的宫女踹去一脚,“你真是没用!”接着她神色阴冷的低声道:“百里翎,你不要太得意,你的好日子不多了,等着瞧吧。”等外孙掌握了大权,就是她的末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