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门主ว一直在书房,很用功的!”弟子也很纳闷,明明还在的,一转脸就又不见了。
东恒心里一紧,心道皇帝做事还真是古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哦?什么收益?”独孤冥来了兴致,突然觉得半夜跟这个头脑单纯的堂主聊天还蛮有意思的。
耍嘴皮子,南怀素根本不是独孤冥的对手,但是一想到เ自家门主ว被独孤冥拒绝那么惨烈,他就忍不住为门主叫屈。
西易回来了,兴高采烈道:“真巧,刚ธ好有七间房,不多不少!”
“这样不好吧,万一遇到劫匪……”阮浓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但语气却掩饰不住兴奋。
“我可以走到哪里去?你是魔教的人,我是朝廷的人,我不是你,无牵无挂,我的手上还捏着家族几百号人命……现实容不得我放肆!”
“冥,你我的身份注定不可能ม有结果!”女子语气淡淡,绝美的容颜带着一丝痛苦。
朝廷跟江湖本就进水不犯河水,他们没必要参合。
“放肆!”小厮厉喝一声:“老和尚,你看清楚我是谁再回答!”
了然道:“施ๅ主,钥๓匙不在老衲这里!”
“不知阮门主如何说动魔教冥尊弃暗投明的呢?”空虚道长很好奇。
独孤冥嗤笑,摇摇头。
独孤冥见他们两人一唱一合,刚ธ刚的激动瞬间被抚平,这两人不是什么好货,怎会让阮浓轻易将他带出去。
一座石山横在眼前,山下有一道石门,不用想,那ว道石门也该有千斤重。
“这里怎么连个扫地的沙弥都没有?”北辰风隐隐觉得这里透着一股阴气,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可是,一套耍下来,明明招式一摸一样,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祈求她不要伤及无辜!
“独独,你等我?”她眼睛亮晶晶的,觉得不可思议。
独孤冥淡淡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想来不久前受了些热导致气虚的原因。
“是!”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เ?”
独孤冥看了看旁边不停冒着寒气的床,身上的摄魂钉受这种寒气的影响仿佛有了生命,使劲的往皮肤里钻,疼的他颇为难受。
“到外面去说!你受不得热,我现在受不得寒!”
“好,我们去火焰洞!”
独孤冥皱起眉头,觉得阮浓有点缺心眼,就在不久前她差ๆ点死在火焰洞,现在稍微好些了,怎敢再进去?
“你不怕?”
“怕啊,但是你说你怕冷嘛!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阮浓天真又烂漫,尤其是现在为人着想的态度,叫独孤冥一时间捉摸不透她。
如果说前一刻๑,他还怀疑阮浓救他出来是另有原因,这一刻,他觉得,阮浓做事已经不能ม拿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了。
也许,她就只是单纯的想救他呢?
“也好!”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各个上山门派已经被安排去休息了,除了飘渺宫弟子偶尔出现在路上基本上没有生人。
独孤冥跟阮浓畅通无阻的走过那条长长的小路。这一次光线很暗,夹道积雪,一点污渍都没有,阮浓一身暗红色的掌门服显得累็赘又麻烦,长长的拖尾铺散在她后头,头上高高的掌门帽子压在她的小脑แ袋上,显得又笨重又可怜。
还记得黄昏时他们进洞,她蹦蹦跳跳的样子跟现在笨拙的样子简直差之ใ千里。
“你的衣服重不重?”
阮浓回头,看了独孤冥半晌,才慢吞吞的开口:“东恒要我穿的!”
独孤冥呼出一口雾气,轻轻道:“你可以脱下来的!”
“对呀,我怎么想不起来呢?”阮浓突然激动道。
阮浓伸手解带子,一条镶嵌宝石的腰带,一件厚重的外袍,还有头上高高的帽子,独孤冥顺手接过,在手里掂量了下,突然觉得阮浓挺不容易的,衣服的重量都快赶上她的体重了。
阮浓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独孤冥紧跟其后。
月色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夹道两旁的隐隐传来梅花香气,暗想涌ไ动。
“我只是有个疑问!”独孤冥坐在火焰床上调息,对着洞外的阮浓说道。
“恩!”阮浓伸着脑袋认真的听,因为两人距离颇为远,所以不认真听根本听不见独孤冥说什么。
“当日劫持空虚道长的那个人,我跟他交过手!”
“恩!”
“我很奇怪,那个人为什么会认识我!”
脑海里浮现当日的蒙面人,手持一柄白伞,露在面纱外的那双细长眸子,微微透着摄魂的妖娆。
阮浓靠在外面的石壁上不假思索道:“你是魔教的魔头,认识你也很正常啊!”
独孤冥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努力调整了下内息:“我说的不是这个ฐ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劫持空虚道长的也许不是天波峰!”这才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