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虽然苍老,却力道十足,指端修长,指甲饱满,估计保养的好,不同一般老人那般枯槁。
空虚道长刻意看了阮浓一眼,对她的钦佩又多了一分。看来独孤冥真的已经改过自新,决定做个好人了!
“郡主多大啊?长的漂亮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怕生什么事连累我们对不对?”
“若是他出来想对白道做些什么เ,我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南怀素低声提醒道。
东恒有些怒了,一拍扶手站起来:“门主,冥尊出来之ใ后魔教肯定更加猖狂!若是其他门派受到เ牵连,你叫我们怎么跟武林交代?”当时魔教盛行,不少白道中ณ人受尽魔教压迫,自从独孤冥被关进少林之后,魔教势力大不如以前,这使得不少白道打着为民除害的口号对魔教落进下石。这口气,相信独孤冥不会这么เ白白咽下。
阮浓慢腾腾爬起来,却不忘把遗落在地上的摄魂钉捡起来,独孤冥只是双手负后,盯着她的动作,并不制止。
“她不是!”北辰风连忙接话。
东恒跟西易仿佛商量好似地,两人突然足尖一点,同时向后倒去,少林寺方丈跟空虚道长一推门便看见飘渺宫两位护法倒地不起的情景,饶是两位再德高望重也不免被眼前一幕惊的回不了神。
“门主,少林方丈跟空虚道长来了!”门外侍从不敢进来,只好在门外喊话。
“不知道!”
阮浓叹口气,好像也很无奈:“可是阿东,你不也从七岁开始揭穿我,一直到เ现在,你不累么?”
“你应该问下你们家门主对我做了什么!”独孤冥抱胸,用眼斜了斜阮浓。
阮浓委屈极了:“阿恒,我只是想给独独上药,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
“没做什么?那你脖子怎么有块红斑?”东恒二话不说扯过阮浓,她脖ๆ子上的红斑隐隐透着血,形状又模糊不清,往小了说像擦伤,往大了说,就有点像吻痕。
南怀素看了看被劈成两半的屏风,暗自揣测道:“肯定是你想对我家门主意图不轨,我家门主坚决反抗,最后推到了屏风……”
独孤冥微微皱眉。一把捞过阮浓,恶声恶气:“你跟他们说怎么回事!”
阮浓满面悲壮:“阿恒,要怪就乖我吧,不要怪独独,是我半夜不睡来勾引他的!”
“……”
独孤冥握拳,手臂上青筋暴露。
突然他上前一步,弯腰将阮浓抱起。
阮浓还来不及感觉这个ฐ拥抱的温度,就在空中ณ划了一道弧线。
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中,独孤冥大大方แ方的坐回椅子上:“现在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次日黎明,太阳居然出来了。
阮浓收拾东西准备启程,不巧经过佛堂遇见昨日见过的老者。
“老师傅一早拜佛呐!”
“是啊,拜一拜,也许愿望就能ม实现呢!”
阮浓抱着包袱歪头想了想:“其实愿望能否实现跟佛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它们都是泥做的!”
老者呵呵笑起来,转身注视着她,当视线下移到她胸口现那块盘子大的玉佩时,目光略微沉了沉:“小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啊?”
“回家咯!”
“不知你家在哪里,说出来,万一我们同路呢!”
“不用说了,我们肯定不同路!”
“……”
正说着,空虚道长已经打理好一切,跟东恒等人走过来了,一见阮浓刚想上前打招呼,却被阮浓截住话头:“道长,我在等你!”
“等我?”空虚道长感到茫然。
阮浓拼命点头:“我想了好久了,我们肯定同路,所以,等你一起走啊!”
“可是……”空虚道长更加茫然了,武当与飘渺宫简直南辕北辙啊,怎么会同路呢?
独孤冥率先出去,没有丝毫留恋。阮浓一见独孤冥走了,连忙拉着空虚道长跟上,东恒等人不明就里的也跟着出去了。
路过了然大师面前,阮浓双手抱拳道一句:“告辞!”
了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เ,已经看见他们上马的上马,没有上马的也上了马车,急吼吼的消失在视野中。
马车里,空虚道长跟阮浓面面相觑。
“阮门主,您急着带贫道上哪里去?”
“你猜!”
“……门主切勿再说笑,武当还有很多事要等着贫道处理。”
阮浓一把拉住空虚道长的衣袍,盛情款款:“道长,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空虚道长一愣:“门主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