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点了点头,估计对方也是把柯茂国当跳板,这么漫不经心地说一段感情,反而有种云淡风轻的自信。柯茂国在北京混得不错,想必婚姻也与他的前途挂钩,那么เ内情根据推想便可得知。在军队体系里想朝上爬,是绝对不能ม爆出同性恋的,只有一个ฐ可能:柯茂国娶ດ妻,生子,掩饰自己้的同志身份,并维持家庭和睦的表象,在外面泡英俊男生。
林泽:“……”
郑杰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女人,林泽动了把她介绍给自己้发小的心思。但这样的女生应该不缺追求者,说不定还结婚了,先聊聊,看眼缘吧。
林泽如获至宝,把凤凰网的视频刻了个ฐ盘收藏起来。万一以后又要跳槽,这些都是很宝贵的新闻作品。
林泽没有说话了,这个问题他不止一次地想过。
司徒烨说:“林泽,我陪你们去。”
郑杰道:“租中间点的位置嘛ใ,最好都别转车。”
翌日谢晨风没有过来,林泽知道他肯定睡不起,也没打电话叫他起来,下午时谢晨风终于睡醒了,说临时有点事,得去合川一趟,招生。
“门将!”谢晨风戴上守门员手套,喊道:“你来踢,我守门!”
林泽说:“你的怨气很重,真的,得改改。”
信息来了。
林泽不用问也知道新总监说的什么,肯定是一连串ธ的没关系没关系,故作大方以显示自己的胸襟,实际上多半恨死了他,以后还要找借口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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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道:“我是来当志愿者的,又不是来看你。”
“这是阿泽。”谢晨风说:“是我……”
大厅内除了几个志愿者之外,都是艾滋病患者,似乎ๆ有点奇怪林泽和谢晨风的关系,谢晨风脸上浮ด现出不自然的红晕,去找椅子,又给林泽倒水,这里的条件很简陋,椅子已经没了,林泽道:“你坐吧,大家随意。”
陈凯朝其他人说:“阿泽是记者,过来帮我们办宣传报纸。”
陈凯接过花,搬来一把椅子,林泽挪过去点,厅内人对林泽的到来表现了欢迎,便让他坐到他们那一堆里去,林泽拿出录音笔,说:“凯哥让我来的,大家有什么故事给我说的吗?这样,先说点我的故事吧。从我和这家伙认识开始……”
林泽把一些过往说了,患者们时不时地看谢晨风,谢晨风眼眶通红,噙着泪水,最后林泽说完了,陈凯拍拍谢晨风的肩,说:“幸亏你还是做了安全措施,没有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
谢晨风点了点头,数人静了片刻,林泽笑着说:“我的故事完了,你们谁先开始?”
“我吧。”一个男孩说:“我先说。”
林泽嗯了声,那男孩说:“你叫我阿空就行,我感染上这个病,是因为ฦ我吸毒,不过现在戒了……”
林泽开着录音笔,静静地听着,阿空的故事说完,其他人都不怎么说话了,林泽听到的都是比较消沉的东西,阿空父母离异,小时候跟着一群流氓混,十二岁就被带坏了,开始吸毒,和几个好哥们共用一个针管,林泽说:“那ว现在呢?是什么令你戒毒?”
阿空的神情有点茫然,想了很久ื,说:“凯哥,磊哥他们帮我的。”
“朋友。”林泽说。
阿空笑了笑,说:“朋友。”
一个女人说:“可以单独谈吗?”
陈凯知道他们有些人还是不太敢说,征求地看着林泽,林泽笑了笑收起录音笔,说:“当然可以,来,我们到这边坐。”
他把椅子搬过去,和她在一旁聊天,她说:“不要写我的真名,万一我儿子看到เ他会疯的,到现在我还没告诉他,以后我就说,妈妈生病,治不好了,让他好好照ั顾ุ奶奶……”
林泽说:“我知道,都会使用化名。”
她说了一个农村城市,又小声道:“我先生早死,剩我瞎眼的婆婆和我儿子,我只有小学毕业,不像你们都读了大学,我家很穷,你不知道那个ฐ地方有多穷,穷得连饭都吃不起,工作都找不到เ,只能种地,每年都有人饿死、病死,小孩子都没书读,要到เ很远的地方去念书,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想留在家乡,让我一个老乡带着我来广州找工作,带我来,开始说好是当服务员,后来又不是,把我们带到一个地方,我开始还不知道是哪里,后来才知道是夜总会……”
“那个人给我一百元,我承受不住钱的诱惑,后来就当了表子,心想只要老乡保证不说,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认识我,把钱存够以后就不当了,回家去陪儿子念书,把他培养成材。后来发现表子一行里面真的太……太恶心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染上的,也不知道在确诊前传染给了多少人,你让正常人……不要碰这一行,也别和这行有任何接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