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适才是在想今日遇到的那群自称吕良国的死士吗?”
哪知那只变态的混蛋,在吐出这两个字来之后,却又高深莫测的装起了哑巴。安若溪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听得他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次传来:
抬眸,望向身畔的男ç子,他英俊的侧脸,如清风明月,飘逸自若。
“今日,我等就让你亲眼看看自己是如何死在我们手里的……”
话已说尽。
将目光十分没出息的转向一旁้,躲避着男人那如熊熊烈火一样的眼神;续,像是完全乱了章法的战鼓,轰鸣作响;脑แ子里惟余大片大片的空白,什么也想不到;银牙死死咬着唇瓣,疼痛而麻木,似乎惟有这样,安若溪才能在男人强大的气场压迫下,维持一线可怜的冷静。
“既是如此,朕也无谓勉强……若是汐儿有半分委屈,传到朕的耳朵里,四弟,别怪朕不顾ุ兄弟情面……”
“是呀,表哥……”
波动的寒眸,余光在扫到那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之时,复又变得石头般冷硬。
安若溪突然有种说不来的滋味。古人以“鹣鲽情深”来寓意亲密的恋人,而玉佩上坠的罗缨又是同心结,况且加上淳于谦几乎赤、裸裸的暗示,任傻子也猜得出,送她这块玉佩的人,跟她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淳于谦却是心中一沉。从安若溪拿到เ盒子的那一刻๑起,他便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眼角眉梢最细微的波动,看着她由最初的好奇、期待,到见到玉佩的那一刹้那的陌生和无谓,就像在看一件再寻常不过,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东西一样。
脑子一热,安若溪猛的端起桌上的酒杯,甘冽的美酒,带着辛辣的刺激,一下子尽数冲撞进喉咙里,许是喝但急,不由的剧烈的咳嗽起来。
“本王也很想看看汐儿在嫁给本王之ใ前,藏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
“慢点,又没有人跟你抢……”
“五弟为人心直口快,大家众所周知,况且确是汐儿的错失……”
安若溪还沉浸在被“英雄救美”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蓦地听到เ那一声柔情的似能ม滴出水来的“汐儿”,似乍ๅ然听到เ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一般,望向说话之人。
况且,既然这皇后娘娘如此明目张胆的问了,就证明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简单,肯定还有下文,她且静观其变。
说话间,那皇后娘娘已经伸手扶住了安若溪的身子。
“沐凝汐,收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少在本王面前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脸来……”
但那个男人的脸皮显然比城墙还厚,安若溪杀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仿佛一掌拍在了棉花上,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见他依旧气定神闲,好整以暇,就连嘴角,都甚至变态的凝着一抹似有还无的笑容。
一连串的关切,皆是出自赤诚真心,安若溪的思绪渐渐的平静下来。
眸光沉郁,如漆黑的湖泊,深不见底。
苏苑莛静静立在一旁้,眸色潋滟,晦暗未明。
连亦尘望了一眼尚且无所谓的安若溪,然后迅速的将眼睛移开,低声开口道:“娘娘……不能让侧妃娘娘去告诉王爷……属下这就去求她。”
“对了,连大哥,你提着这两大桶水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