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样的事!”
花随芯从老太太怀里起身,泪眼婆娑๗,“大姐说她的发簪子褪色,可是那发簪明明是芯儿昨日从祖母您这里拿出去就直接给大姐了,我根本就没动过手脚;再说了,我没事动她的簪子做什么?!”
“姑娘,这几日天气实在热得慌,咱们不如买些绿豆来熬粥好不好?”
花二婶子心头一紧,暗暗打量着老太太的神色,莫非她知道了什么不成?
芳菲一脸地小心翼翼,突然双膝一弯,竟跪在了花随蕾面前,“大姑娘,如今我家姑娘失了踪,芳菲就等于是失去了倚靠。大姑娘若是不弃,芳菲愿意以后服侍大姑娘。芳菲也不敢求什么,只求三餐温饱,有屋遮头就很满足了。”
“疼么?”他凝着她的素脸,问道。
安静的仿佛犹如一团空气。
花解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得重新又叫了一碗豆腐花,一边吃,一边淡淡道,“沈少似乎对我们的行踪清楚的很嘛ใ。”
用过午饭之后,花解语留在屋中ณ替人缝补衣物,只让芳菲一个人去镇上裁é布做衣服。
“我不管!”花随蕾怒意难平,“我今日要是杀不了她们,我咽不下这口气!”
如今,他们已经是这花县之中数一数二的大户了。
花二婶子抱着花随蕾起身,又对花清瞻道,“娘替你大妹抹个药,饭菜在锅里,你自己热着吃吧。”
花解语依旧是素衣粗布裤ไ子,发丝利落地梳成倾髻,以一根简单的青色发带点缀发间,是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装扮。
花随蕾一时高兴,忘了自己้刚ธ刚大病初愈,见桌上有平日里根本吃不着的红烧蹄子,一时没忍住,贪嘴多吃了几块。
“我们身无长物,可没有银子买水。”芳菲冷冷一哼,想起花二婶子那ว副市侩的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您就打算让那ว穷丫ฑ头一直住在咱们家不成?!”花随蕾一跺脚,“明儿村东的刘家少爷就要来咱们家提亲,若是被他们看到我们家外头还住着人,这多不好呀!”
至于克扣她们银两的人,自然是非那位机关算尽的姨娘莫属了。
说着,心中仿佛有说不出的委屈,竟抽抽搐搐地哭了起来。
赔就赔,花清瞻不屑地想到,不过是两三万银子的事,如今他还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