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当日来请人赴宴的,还故意显摆那几位官家千金小姐,这不是怠慢是什么?陈嬷嬷三番几次被韩府的这婆子无视,心里头早已能喷出火来。
祝酒酒埋头奋战许久,终于还是把那块被自己蹂躏得惨不忍睹的帕子往旁้边一扔,颓然地叹了口气,“桑白,再给我准备一块新素帕来。”
祝籍山拿帕子拭了她额上沁出的细密的汗珠,顺便把那一点墨汁擦净,沉默了许久才道:“你每日午后过来,习上几个字,若是能坚持上一月,爹爹不妨再丢回脸,与你请个夫子。”
祖父深知父亲的才能ม,临终前让父亲在病榻前发过毒誓的,此生都不得与嫡长为敌,不得有丝毫损害祝家祖业的行径。父亲重情重义,誓守诺言,否则上一世也不至于落了那么เ个下场。
陈嬷嬷顺着祝酒酒的目光看过去,也注意到那个ฐ少年,眼底闪过几丝惊疑之色,拧着眉头想了半日,顿似想通了什么般,面色越发晦暗不明。
祝酒酒便由着陈嬷嬷这般猜想,回去后自个私底下加紧强身健体,若是身子能ม慢慢健壮起来,便能推到这个上去。
众人回头,果然见着从陈嬷嬷来时的道上,奔过来个身着褚色褙子的丫鬟,手里拿着手炉与斗蓬,毛毛躁躁地朝这边跑来。
“成了,你也别瞎转了。”索性是没法赶在陈嬷嬷前头回到厢房装样子,祝酒酒反倒冷静下来,心里头计算着那后厢房的方แ位,琢磨了一会,领着桑白拐上一条廊榭。
祝酒酒深吸了口气,急欲在英娘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英娘这种日后会有大作为的女子,定不会受一纸契约所束缚,二十两银子买下她三年,三年之后再想留แ住她可就不一定。而如今在她落难之时,若能ม不计得失,以心交之,说不定能换得她真心归附。
陈叔嘴里说着感激的话,眼神便不由自主ว地直往桑白手里头的酒葫芦上瞟。
“嬷嬷别去!”祝酒酒忙拦住她,“可能ม是起得急了,头有些犯晕罢了,找个地儿歇一息就好。”
她起了心要对付祝家嫡支,为上一世讨回个公道,光凭一己้之力远远不够。那只能ม是借力打力,而韩家,便是这可以借势的最好对象。
“哎呀姐儿好糊涂!”陈嬷嬷一拍大腿,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姐儿收了老夫人的东西,拿人手短,在老夫人跟前可又能ม硬气得了?”
又喝斥樱桃,“还不快谢过小姐开恩,恕你无罪。”
“……真的,可以么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