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吃,我自己来。”周家林按住他,这个小徒弟聪明伶俐,手脚也勤快,技术的熟练程度已出了他的计划,对他多加培养的话,不出几年绝对会成为一级技工ื。
秦青顾不得脏,弯腰将散落的垃圾捡回袋子,老楼没有电梯,大家上上下下都要走楼ä梯,万一谁不小心踩到果皮摔倒,她就成罪人了。
以后要是生个ฐ孩子跟他们似的,她宁可掐死!
秦青在这方面的反应慢了不止半拍。她也恼恨,可是实在是没辙,她确实不知该怎么办,逃避了一阵子仍是不得法,只得转换一下心绪,以另一个男人来压制她那矛盾重重的感觉。
秦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不由得“啊”了一声,又怕惊动了父母,忙捂着嘴掩住惊叫,待卧室门关严了,她才奋力捶打周家林:“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自个儿生得姑娘,什么样儿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她不想说,问也没用。”秦父把报纸搁到床头柜上,拉过被子躺下,“她都这么大了,什么事都自己้有主张,你别总掐着不放,这样对她没好处。睡觉吧。”
小四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脸色更红,不由得在哄笑中低下头,周家林笑着揉了他一把,说:“羞什么,你的坚持是对的。”
宋玉润手撑在墙上,弯腰问道:“两位小姐在等座儿吗?要不要跟我们凑一桌,预ไ定的包厢。”
秦青面皮嫩,被他掌心的茧子划得生疼,她躲开他的手,嗔怒:“擦的我脸疼!”
在外头吹了阵子小寒风,一进会所大堂,被暖气熏得周身热烘烘的,脑袋有点懵,一人咳嗽几声,清嗓子道:“嗬,舒坦。”
宋玉润看着她笑,有点意味深长,秦青被他看得略略๓毛,竖起警惕问:“怎么เ了?”
秦青低呼,羞得侧过头,以手掩面,不敢再看他,身子却不由自主ว地颤栗,半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秦青绷着脸,叫谁妹妹呢,谁是你妹妹,哥哥妹妹能那样吗,流氓,还能装成个没事人一样,吻技那么娴熟,肯定早就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了!她把包扔到沙上,回卧室换了件衣裳,然后对镜调整了下姿态,用手把嘴角往上推了推,露出三分笑。水来了,土掩,兵来了,将挡,这是自己้家,不能让给外姓人,她得夺回关注,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周家林见人眨眼就跑没影了,他也觉着莫名其妙,慢腾腾地下楼,沿着小区跑几圈,完了回家洗澡睡觉。早在几年前,舅舅就回家养老去了,他撑起那个包工队,从南跑到เ北,最近承包了家乡的一个项目,想起自己还有套房子,就抽空回来看看,许多老邻居还在,父母却活转不来了。
秦青揣着好奇敲开门,门呼啦一下打开,一股刚劲的男人气扑面而来。眼前这人高约一米八,身材极为壮实,像座山似的堵在门口,大冬天的,他却只着一条居家裤,光着上身,肤色黝黑,精赤的肌肉无遮无挡,秦青心头忽地一阵狂跳,她没敢多看,低下头,怯怯地说:“家林哥,我妈让我给你送点饺子。”
秦母叹气:“我也是担心年纪这点,不过小陈人挺好的,会过日子,说是才工ื作了几年,嫁妆都攒好了。不像我们家青青啊,离了我跟她爸,都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饱饭,让人操死了心。”
秦父不乐意听了:“我闺女举世无双,人长得好,又聪明,还做得一手好饭,包得饺子皮儿薄馅儿大,味道好。”
秦母斜了他一眼,说:“嫁不出去,有啥用!”
周家林举棋过河,吃了秦父的车,秦父一愣神,叫道:“哎呀,重来重来,我没看见,这一步不算。”
“家林你不要和他玩,臭棋篓子。”秦母一边换台一边挖苦。
秦父成功地毁了棋,笑呵呵地对妻子说道:“玩的就是这个乐趣,你不懂。”
秦青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见秦母依旧黑着一张脸,她心里有点小烦躁,拿毛巾擦了擦手便回房了。那个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总往她身上瞟,她现在不耐烦应酬他,眼不见为ฦ净,再者说,他已๐经有了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还拿那种眼神看她,吃定她不敢声张么?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烦,去书架上捡了本书看,仍是烦,索性拉开门出去,跟几人打了个招呼:“我去跑步了。”
秦父嘱咐她:“早点回来。”秦母头也没抬,也不说话。秦青瞅了她一眼,换上运动鞋走了。
小四儿闷声坐着,两个下棋的人仿佛没感到เ有什么不妥,他却觉得有些不安,一直挺着的腰背都僵了,他悄悄抻展了下腰身,继续陪秦母看连续剧,不多时,那边下完了两盘棋,师父说要教他画ฑ图,得走了,秦父忙说学习重要,然后把他们送出门。
可出了门,周家林却塞给他一把钥匙:“你先回去,我去楼下买点东西。”说着人就奔下了楼。
小四儿不疑有他,回屋继续看他的书。
秦青跑了会儿,出了一身的汗,腿也有点软,原地做了几个抻展运动,便寻了个地儿坐下,想着晚点儿再上楼,那家伙总得回去睡觉吧,总不能赖在她家吧。
正惬意地吹着晚风,忽觉有人往这边来,身形高大健壮,步子迈得四平八稳,却是一步一步直踩在了秦青心上。她愣了几秒,站起来就要跑,那人却伸臂揽住她的腰,狠狠地裹进怀里:“往哪里跑?”
秦青闻到他身上的汗气,不禁有些抖:“你快别这样,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周家林却是不管,只劈头盖脸地吻下来,多日未曾亲近她,直想得疯,哪里顾得上别人,怀里的这人柔若无骨,身子软得像水,叫他恨不得一口吃了。
秦青被他吻得站不住脚,呜呜抗议:“周家林,你稳重点儿!你有女朋友了,别来招惹我!”
周家林伸手探进她的衣襟,揉捏着她软滑细腻的腰,沉声道:“妹妹,当初是你招惹我的。”
秦青内心后悔不跌,颤着声音道:“是,是我错了成不成?可你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能不能放过我,啊,你这混蛋!”她的话未说完,腰上便被他掐了一记,火辣辣地疼,“你轻点!”
周家林又掐了一把:“我有女朋友了又怎么样,嗯?”
“你跟我名不正言不顺,偷偷摸摸搞私情,是对她的不忠,我不做别人的小三。”秦青疼得眼泪汪汪。
周家林把人箍得紧紧ู的,低头咬了咬她的鼻尖,说道:“那可怪不得我,给你名分的时候你不要,现今就要你做小三,这样才刺激,是不是?”
秦青又惊又怕,堪堪往后弯腰,以期离他远一点,可腰身被他箍住,实在是躲不开,这人越说越离谱,简直不像他了。她使劲儿掰他的手,恨声道:“周家林,你我好歹这么大年纪了,别这么幼稚,成熟点行吗,这么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周家林托住她的脑袋,凑嘴过去咬她的唇:“你越是激我,我就越是放不开你。”
秦青被咬得疼,捶他:“你这个ฐ粗人!”
周家林抱着她深吻,末了笑问:“哪儿粗?”
秦青闻言,脸一红,恼他:“你快松手松手松手,我要喊人了!”
周家林弯腰将人扛到肩上,说:“好,喊得声音大一点。”
秦青自然是不敢喊,尤其是他扛着她大摇大摆地往明处走,这会儿正值夏夜凉爽时,不少人都出来乘凉,她甚至已经听到一群人在说话,声音透过一道绿植墙围传过来,近在咫尺。她急得出了一身汗,低声吼道:“周家林,我求你了,别让我恨你。”
周家林听她话里带着哭腔,心里一软,转而走了另一条路,把人扛到楼上,敲自家的门。
秦青原本不想跟他闹,但见他丝毫没有让她回家的意思,而且忽然想到他家里有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竟要这么带她进门,不由得惊慌,踢腾着要下来:“放我下去!”
小四儿听到门铃响,飞奔过来开了门,却是见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见师父一手搂了对门那个姐姐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站在那里,不待他回神,师父已๐经火携裹了人进屋,反脚把门踹上,并命令他道:“回房间去!”
秦青眼瞅着那少年满面惊诧,脸色由白转红,得了命令低头猛跑,像是见到鬼一样。她心头涌ไ起一阵羞怒,狠狠地踢周家林的腿:“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ม这样!”
周家林把人抱到เ浴室,三下两下剥ຓ光了她的衣裳,又狠狠地拖到怀里没命似的亲吻:“你说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