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坐在方哥身边没有动弹慢慢感觉方哥的躯体越来越硬。看着他的面容表情很是安祥只是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张着。他不会再感受到痛苦了吧我心想着可再想到เ从此再也见不到方哥了又不禁悲从中来痛哭失声。
虽然这件事过去了那么多年但我一直搞不明白那个冬天的晚上我是确实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只是疑心生暗鬼。站在我床边盯着我看的纸人是我梦中的情景还是确实发生过呢？谁知道呢？
现在他死了在我们幼小的心里或许有些落寞或失落难过与伤心是谈不上的好像在场每个人都是如此。
事情发生在八八年那ว年我十一岁上小学四年级。学校已๐放了寒假那时的小学生可不像现在的小学生一样辛苦作业很少草草了事后就可以与小伙伴一起尽情地去玩了。说是尽情玩但常玩的娱乐节目也不多男孩子不外乎打弹弓玩三角纸牌。女孩子则是踢毽子丢沙包等。小伙伴们的保留节目晚上就是捉迷藏了当然我们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村里有婚丧嫁娶ດ的事了屁颠屁颠的跟在大人后面看热闹。
我与两个小伙伴在别处一棵大梧桐树下转悠树上的知了好多抬头看去一个树枝上就有几十只。我莫名就有了上树去捉的冲动（现在还在想当时怎么เ想的上树徒手去捉知了,脑子当时短路了吧）那两个小伙伴不能理解说根本不可能ม捉到เ我就偏要上去捉。最后他们两ä个就走了。我不服气心里想着就要捉几个ฐ给你们看看。于是脱掉鞋子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当然当我快接近那ว些知了的时候它们就都飞走了。唯独有两只在一起正交配的知了还留แ在那里我沿着树枝慢慢接近眼睛都能ม看到知了身上的绒毛了这时知了还没有飞走只是沿着树枝向末端爬去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声。我这时离地面约有五米多高。看准了右脚下有个断枝伸出来一脚就踏了上去。在脚迈出去的一刹那就知道坏了原来自己看花眼了哪有断ษ枝。一脚踏空随即啪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同时就听到了骨头断ษ裂的声音。瞬间我还清醒还抬头看看自己้的腿大腿那里好像多了一个ฐ关节扭成一个ฐ奇怪的形状。
五岁时同村的有人结婚跑去跟着乐呵。在新า人洞房见新床新被铺的煞是整洁心生坏念与小伙伴一嘀咕找了一个猪尿泡吹大了塞进了新人的被窝。晚上在墙外听新า娘子的尖叫声。至今仍是悬案。
而大嫂的哭声却越来越大了母亲叫她的名字她也不应只哭好像很难受。我就坐在院子里傻傻的。
不一会儿四婶来了四婶是我村有名的神婆谁家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找她。她能做的一般就是送鬼魂离开我们这里叫“说瑞”。一般程序就是如果哪个ฐ被怀疑是鬼上身或被鬼摸就请她来首先确定是村里哪个死去的人在作祟一般情况下都是非自然死亡的人才作怪。问一下被鬼上身者的家人患者都去了哪些地方然后基本上猜出可能是哪个人再拿出一个瓷碗装上半碗水平放地上在碗的周围撒些香灰再拿出两根筷子并拢放在半碗水里口中同时说“是xx吗(xx就是神婆认为可能的死去的人)แ是你你就站住”如果这时两根筷子立在碗里那就是猜对了如果立不起来就是猜错了。就这样一次次换着名字叫直到筷子立住了则作怪的死者就确定了再问他需要什么请他不要缠着活人让他走并向他承诺给点纸钱什么的这时鬼魂一般都会走了。(我没事时也会拿着两根筷子在碗里立但都立不住不知道这能证明什么)แ。
显然现在已经确定了那ว个“人”就是死去的方แ哥不需要那套程序确定是谁了现在送他离开就行了。看着人多我胆子也大了一些慢慢凑近大嫂的房间看四婶如何送他走。就看到四婶正在与大嫂对话四婶说“小方你别老缠着你嫂子你走吧明天给你送钱去!”接着听到大嫂说“他们欺负我老爷爷也不管我我要搬到เ我爷爷那儿去。(因为ฦ方哥死时尚未结婚算未成年人所以死了不能与爷爷辈或父辈的葬在一起只能与再上一辈的老爷爷葬一起或单独葬一个地方แ)。这时我看到大嫂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无神直直的往前看并且坐姿ู很怪异一直手扶着床沿一只手握成拳放在胸ถ前。看到这个ฐ姿势我浑身的毛发再次竖了起来我想起了方哥死时的姿势由于是接电å线时被电死的所以到死仍紧ู紧握着那个线头从手到肘关节被电烧得漆黑变形就这样放在自己胸前至到被放进棺材都是这个姿势。
这时四婶已摆好送鬼的道具半碗水一双筷子一只破鞋正拿着香灰在碗的四周撒成一个ฐ有缺口的圆圈而缺口正对着门口。筷子很容易地就被立在水里了只听四婶口中ณ念念有词“小方快点走给你点香灰吃我送你走!ำ”接着手举那ว个破鞋“啪”一声打在了立着的筷子上筷子被打到了门外。这时再回头看大嫂已倒在了床上好像顷刻๑间睡着了那ว只手也不在握成拳放在胸ถ前而是很自然地放在身旁。
就听到四婶问我母亲“小征(เ大嫂的名字)แ是不是去过哪里？”母亲说“俺家一只羊羔跑迷了她今天下午去找可能去那ว个老宅子里去了!”接着母亲又问四婶“那个死孩子咋老是缠着她呢别人也去过那ว里啥事没有!ำ四婶说她天生八字不够硬这种人最容易碰到这事以后最好戴个ฐ避邪的小玩意儿会好一点儿!
以前我也听家里人提起过大嫂好像已不是第一次被鬼上身了但总有点不信。但经过这事我无法再不信因为方哥死时大嫂尚未嫁到我家她娘家是离我家挺远的地方不可能知道方哥死时的样子以及葬在哪里。方แ哥死后怕引起大人们伤心我们都极少提起他的事都努力去淡忘他。
及至后来我离开了家乡出门在外但一想起那次经历我都会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