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这事儿,我得考虑考虑。”我蹲在王花花跟前,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伸出两根手指来:“两千块弄一部ຖ电影,你老人家实在是太有想象力。”
醒来时,我仰面朝天躺在水池旁边,王花花披着毛巾叼着烟看着我乐่。
院里别人不管这事儿,炮哥他们趁着这功夫早下班泡妞去了,安姐去了美容院,王花花把那些疯子们赶到我跟前将哨子扔给我。
话音未落,那红脸汉子大步过来,揪住我对面跪倒:“大哥何不早说!小弟yu提臀相迎久矣!”
朱元璋戳在那里,丝毫没有行动的意思,走到我跟前伸了伸手:“给我!”
至于李自成,丫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我的话。
“落脚๐无声,身形稳健,对方好像在军伍之中历练过哩。”二子在身后道。
“这可你说的!若是食言,你是孙子儿!”我过去给他松绑。
“花花,咋回事呀?怎么一上午这货就要跳楼呀?”我戳了戳王花花。
这二货,看一眼我就浑身难受。
具体的情形,是这样的:在一个月黑风高yin森恐怖的夜晚,我是范小建,他是胡淑芬,奇妙的初面就从剧组一顶帐篷开始,伸手不见五指之下,他摸到了我,我也摸到了他,然后,他不顾一切地摸我我也不顾一切地摸他,感情爆的时候,他撕扯我我撕扯他并很快用上了拳头、锅盖、流星锤等等破坏xing用品,并且立下了谁都不放手的誓言……
“战争片如何?《勇敢的心》不错,主要讲一个ฐ外国的英雄……”
关羽顿时捶胸顿足:“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哉!悲哉!”
黄世仁一脚踹了过来:“你以为我情愿呀!我告诉你,这东西,乃是我老黄的本命法宝,杠杠的先天级别的!可大可小可软可硬,死在这法宝之上的牛人牛毛一样多!”
我爹已经很老了,他的心愿,是等他哪天挂了,由我来做乌ไ龙院的总扛把子。
尼玛呀!
胡淑芬拔光了那些仙人刺๐儿,找了个裤ไ衩穿上,不耐烦对我道:“不就是进剧组那个屁事么!?我这不正给你努力办的么!”
我师父指了指卧室里面,低声道:“为了你,老子七进七出枪尖儿都快磨平了!”
我讪笑道:“不是这事儿!”
“那哪事儿?”胡淑芬看了看我,恍然大悟,后退三步:“我告诉你,我没钱呀!”
“谁跟你借钱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我扯过胡淑芬,将拍完电影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
“这样呀。”胡淑芬听得愣了愣,蹲在椅子上,从烟灰缸里捡了个烟头点上,抽了一口,才慢腾腾道:“这是好事呀。”
“当然是好事了。可问题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设备没设备,我这巧妇难为ฦ无米之炊。”我苦笑道。
胡淑芬一只手抠着臭脚,一对小眯眯眼盯着我嘿嘿一笑:“人你自己找,钱你自己弄,剧本啥的你自己写,我能帮你的,恐怕也只能替你寻摸一台摄像机。”
“真的假的?”我乐了。
到我师父这来,我本来就没指望他能帮我解决钱的问题,他能给我搞来台摄像机,就已๐经出乎ๆ我的意料了。
拍电影,没这玩意不行。剧组的摄像机,最低档次的也得几十万一台,即便是租赁,按天算下来花费也不小,胡淑芬能ม帮我把这事儿办了,省去我不少麻烦。
“师父,高级的我就不要了,一般的就成。”我笑道。
胡淑芬也对我笑,笑着笑着这货眯眯眼就瞪开了:“美得你!一般的也得好几十万一台,我哪给你寻摸去!”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那你刚才的意思是……”
胡淑芬站起来,看了看卧室,凑到我耳边小声道:“我屋里有一台小型摄像机,索ิ尼滴……”
我目瞪口呆:“师父,搞半天你俩在屋里拍毛片玩呢!”
“要死呀!”胡淑芬一把捂住我的嘴。
我一巴掌打掉他那刚ธ刚抠完臭脚的手,差点没吐出来。
胡淑芬讪讪一笑,装ณ逼道:“我这不是在研究人体拍摄么เ。你到底要不要?”
我翻着白眼:“要。”
胡淑芬贼眉鼠眼地挤吧了一下眼睛,道:“我跟你说,那摄像机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手感很好,画ฑ质也不错……”
我极其不耐烦:“你赶紧的!”
胡淑芬进去,半天没出来。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就听见里面叽里咕噜,同时还传出来一阵阵令人恶心的嗲叫,然后这货一脸口红印子颠颠地走出来,把个ฐ东西扔给了我。
接过来一看,善了个ฐ哉的!
“这,这叫摄像机呀!?”我单手举ะ起那个九十年代出产的说不定年纪都有我大的破烂玩意儿,目眦尽裂。
这东西,电子旧ງ货市场白送都没人要!
胡淑芬yin着脸:“要饭的还嫌饭馊呀!小建呀,这可不是一般的摄像机,你知道贾珂珂么?”
“就山西的那个第六代导演?”我一愣。
这是个名人呀。大导演。
胡淑芬指着那摄像机道:“当年,他就是用这台摄影机拍出了那部ຖ成名电影的。一般人我还不借给他呢,你他娘的还讲究起来了。”
胡淑芬伸手就要夺那摄像机,我急忙躲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