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还是约在我们都熟悉的老地方,多年以後三楼ä一个ฐ隐密的小包厢,说好只有我和雨晴两个人单独会面,即使如阿铭与桂慈这等关心的老朋友都被排除在外,实在因为现在时机敏感,非比寻常,所以他们也都能够谅解,只是托我代为向雨晴表达他们的支持与鼓励。
胡伯伯事前是否知情?或完全被蒙在鼓里?各家媒体有不同的揣测,莫衷一是,不过他身为伟成企业的最高领导人,仍必须对这件事负起全责,出面解决。
不晓得浩天向身後的许心岚说些什麽,然後就见他猛催油门,车子便箭般朝前冲去。
恋人们在初交往的阶段,经常被对方แ的一言一行、一举手一投足所吸引,无可救药,不可自抑,对两人而言,这个阶段的互动过程中ณ,任何细微之ใ处都是新奇有趣,在眼前仍有一大片广阔无边,未经开,亟待深入探究的空间可供挥洒。
许心岚靠前上来,大方而亲密地挽著我的手臂。男人怎可以如此没有耐性?趁女孩子梳妆整理时偷跑,岂不是太没格调了?
对不起,让奶担心了!我按住被阿铭痛击之ใ处,低下头,诚心诚意的向桂慈躬身道歉。
全男生宿舍,就是找不出一套合身且适合在台上主ว持晚会用的衣饰,毕竟大家都只是学
下心来讨论,最後我们只好随便买些汉堡、可乐充饥,又绕回学校。
重的东西,不过最高难度的挑战、最艰钜的任务却在後头。
你当我是花还是草?一大早就要帮我浇水。我没好气的问∶有空不会去练球?
阿铭打了个哈欠,伸伸懒โ腰,双眼布满血丝,不知熬多少个通宵才完成这些工作。
考试已是迫在眉睫,我又缺了那麽多课,眼见赶不上进度,本来是无心於此,甚至打算乾脆放弃,可是回头细想,岂能辜负阿铭一番苦心,所以便强自振作,将全副精神投入课业,积极准备。
整整一星期的期中考周在不经意间就结束,也不知道究竟是祖父在天之灵的庇佑,或是阿铭的协助真的挥功效,总之ใ我是安然渡过惊涛๙骇浪ฐ,所有科目全都顺利ำ过关。
接下来全国大专杯足球赛开打,阿铭又开始没日没夜的操兵练习,暂时抽不出空来照顾我,但每天出门前总会不放心的问上一句∶你有没有事?忙完一整天,拖著疲惫的身躯回来时,也不忘要问∶你今天过得好吗?
为ฦ了不让周遭关心我的人操心,我努力想使生活恢复正常。
其实哀伤的情绪并非整天二十四小时,每分每秒萦绕著,同样的上课、下课、吃饭、睡觉、打球、看电影、参加各类活动,但奇怪的是,前一刻还在为某个笑话捧腹不已,或是为ฦ某件事和朋友兴高采烈、大声喧闹,往往在一瞬间,想起什麽,就像突然失去电å力的电å视,成为ฦ一片死寂。
在教室上课,眼光会被窗外一片落叶所吸引,呆呆出神;一个人到多年以後时,嘴里喝的明明是甜甜的果汁,却会莫名其妙感到เ心酸;深夜里,收音机传出的老歌,会让我难过到整夜失眠。
我逐渐明白,如果一直回头看,这些事就永远不会成为ฦ过去,只是我看不到เ我的未来。
阿铭和我不同,他的目标始终很明确,几个月来的辛苦练习总算没有白费,学校球队居然以分区预ไ赛第二名,踢开进军全国决赛的大门,成为本届比赛的大黑马,不但令人刮ุ目相看,更跌破许多人的眼镜,这已๐是创校有史以来的最佳成绩,但阿铭并不以此为满足,信誓旦旦ຆ,要更上层楼,再创高峰。
这夜,阿铭与球员们一同出外庆功,并共谋大计,我则ท独自留在宿舍,躺在床上看小说打时间,那书内容有点沈闷,读著读著,迷迷糊糊,差ๆ点就要睡著。
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接到通知,是心岚来找我。
你好像没什麽精神?
这是自上次心岚在车站为我送行後,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揉揉酸涩的双眼,大概是困了,想睡。
那刚好,吃颗糖可以补充体力。心岚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剥去包装纸,塞进我嘴里。
这糖果好奇怪,才一入口便满是薄荷的清凉味道,冲得我差ๆ点流泪。
奶给我吃什麽东西?我打算吐出来。
不能吐!心岚见我动作,立时制止,这是爽喉糖。
我哭笑不得,哪有请人吃这种糖果的?
心岚得意的说∶你瞧,不是挺管用的吗?你现在有精神骂人了?
这个ฐ许心岚大概ฐ天生就是我的克星,拿她没办法,乾脆ะ直接了当的问∶找我什麽事?
没错!你好聪明,正是要请你帮忙。
先说好,我没钱,找我借免谈。不晓得心岚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想起上次陪她逛夜市,被狠狠敲一顿ู竹杠,不得不小心为上。
谁不知道你是个ฐ穷光蛋,但也不必故意整天喊穷。心岚瞪了我一眼,听说你吉他弹得不错,上次全校迎新晚会时,不是还曾上台自弹自唱吗?
奶消息倒还蛮灵通的,不过我很久没练,技法可能ม生疏ຕ。
我高中时学过一阵子吉他,读大学後本来也还想参加社团,继续练习,可是限於ไ当时演辩社ุ的社务太过繁忙,只好放弃,至於迎新晚会上的表演只能ม算是当成串场之用罢了。
没关系,会就好,赶快将吉他拿出来。
干嘛?
心岚故弄玄虚,不肯明讲。先拿出来再说。
反正闲来无事,我便照心岚所说,将锁在衣柜,尘封已๐久ื的吉他找出来。
心岚将我拉往学生活动中ณ心,一楼ä演艺厅的入口处写著∶服务队甄选会场。
我尚未开口询问,心岚就先主ว动交代。我想参加今年寒假的服务队,甄选共分两个阶段,我已通过口试及面谈,第二关的才艺表演则ท必须藉重你的长才。
桂慈正坐在大厅里,我上前和她打招呼。奶怎会在这里?
我被选为这次的队长,现正在甄选新า的队员,桂慈转而问我∶你也有兴趣吗?
队长好!请多多指教。心岚这趋炎附势的小人,一听见桂慈的身份,马上过来狗腿一番。
不是!我回答桂慈,我是陪这家伙来的。
桂慈好像有点失望,你忘了吗?开学时我们约好,要一起出服务队的。
我当然还记得,就是开学的第一天,我、雨晴、阿铭还有桂慈四个人,在多年以後吃饭,共同计划,要一起到山之巅å、海之滨,到有需要的地方แ去奉献我们的热情,往事历历在目,只是雨晴已经不在我们身边。
心岚拿出一张歌谱给我。这曲子你熟不熟?
我低头一看,大喊∶喂!这是男女对唱的歌啊?
没错!心岚理直气壮的白我一眼,不然刚才干嘛ใ叫你吃爽喉糖?
奶┅┅我完全落入心岚的圈套当中ณ,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舞台那边已在呼唤,轮到心岚上台表演。
二
该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