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学者多以言语观圣人,而不察其天理流行上实,有不待言而著者,是以徒得其言,而不
熟。〔2〕“难矣哉”者,言其无以入德,而将有患害也。
〔1〕裨,婢之反。谌,时林反。草,略也。创,造也。谓造为ฦ草稿也。〔2〕世叔,游吉也,
彻乎?〔3๑〕”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4〕”对曰:“百姓
出焉,寝、食则气窒而不通,语、言恐伤之ใ也。”亦通。〔12〕食,音嗣。〔13〕陆氏曰:
吝之不可也。盖有周公之德,则自无骄、吝;着但有周公之才而骄、吝焉,亦不足观矣。”又
为缓急之序,亦略可见矣。
兄而薄于己也。”程子曰:”此以己之私心窥圣人也。凡人避嫌者,皆内不足也。圣人自至公,
益之损之ใ,与时宜之,而所因者不坏。是古今之通义也。因往推来,虽百世之ใ远,不过如此而
请讨陈恒事,亦在是年。〔25〕子息学于曾子,而孟子受业子思之ใ门人。
践,犹履也。〔13〕其,指先王也。〔1้4〕所尊、所亲,先王之祖考、子孙、臣庶也。〔15〕
《秦誓》〔1〕曰:“若有一个〔2〕臣,断ษ断ษ〔3〕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
生而为ฦ人,而不重人、不爱人,可谓仁者乎?天地间人为贵之说,盖孔、孟
等言皆不合。而《通鉴》以伐燕之岁为宣王十九年,则是孟子先游梁而后至齐见宣王矣。然《考
异》亦无他据,又未知孰是也。〔7〕赵氏曰:“凡二百六十一章,三万四千六百八十五字。”
韩子曰:“孟轲之ใ书,非轲自著。轲既没,其徒万章、公孙丑相与记轲所言焉耳。”愚按:二
说不同,《史记》近是。
韩子曰:“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ใ汤,汤以是传之文、
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ใ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ใ死,不得其传焉。
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1้〕”又曰:“孟氏,醇乎醇者也。
荀与扬,大醇而小疵。〔2〕”又曰:“孔子之理,大而能博。门弟子不能ม遍
观而尽识也,故学焉而皆得其性之所近。其后离散,分处诸侯之国,又各以
其所能授弟子,源远而末益分。惟孟轲师子思,而子思之学出于曾子。自孔
子没,独孟轲氏之传得其宗。故求观圣人之ใ道者,必自《孟子》始。〔3〕”
又曰,“扬子云曰:‘古者杨、墨塞路,孟子辞而辟之,廓如也。’夫杨、
墨行,正道废。孟子虽贤圣,不得位,空言无施ๅ,虽切何补?然赖其言,而
今之学者尚知宗孔氏,崇仁义、贵王贱霸而已。其大经大法,皆亡灭而不救,
坏烂而不收。所谓存十一于千百,安在其能廓如也?然向无孟氏,则皆服左
法而言休离矣,故愈尝推尊孟氏,以为功不在禹下者,为ฦ此也。
〔1〕程子曰:“韩子此语,非是蹈袭前人,又非凿空撰得出,必有所见。若无所见,不知言
所传者问事。”〔2๐〕程子曰:“韩子论孟子,甚善。非见得《孟子》意,亦道不到เ。其论荀、
扬则非也。荀子极偏驳,只一句‘性恶’,大本已失。扬子虽少过,然亦不识性,更说甚道?”
〔3〕程子曰:“孔子言‘参也鲁’,然颜子没后,终得圣人之道者,曾子也。观其启手足时
之言,可以见矣。所传者子思、孟子,皆其学也。”
或问于程子曰:“孟子还可谓圣人否?”程子曰:“未敢便道他是圣人,然
学已到至〔1้〕处。”程子又曰:“孟子有功于圣门,不可胜言。仲尼只说一
个‘仁’字,孟子开口便说’仁义’。仲尼只说一个‘志’,孟子便说许多
‘养气’出来。只此二字,其功甚多。”又曰:“孟子有大功于世,以其
言性善也。”又曰:“孟子‘性善’、‘养气’之论,皆前圣所未。”又
曰:“学者全要识时。若不识时,不足以言学。颜子陋巷自乐,以有孔子在
焉。若孟子之时,世既无人,安可不以道自任?”又曰:“孟子有些英气。
才有英气,便有圭角。英气甚害事。如颜子,便浑厚不同。颜子去圣人,只
毫髮间。孟子大贤,亚圣之ใ次也。或曰:‘英气见于甚处?’曰:“但以孔
子之ใ言比之,便可见。且如冰与水精非不光,比之ใ玉,自是有温润含蓄气象,
无许多光耀也。”
‘养气’出来。只此二字,其功甚多。”又曰:“孟子有大功于世,以其
言性善也。”又曰:“孟子‘性善’、‘养气’之ใ论,皆前圣所未。”又
曰:“学者全要识时。若不识时,不足以言学。颜子陋巷自乐,以有孔子在
焉。若孟子之时,世既无人,安可不以道自任?”又曰:“孟子有些英气。
才有英气,便有圭角。英气甚害事。如颜子,便浑厚不同。颜子去圣人,只
毫髮间。孟子大贤,亚圣之次也。或曰:‘英气见于甚处?’曰:“但以孔
子之ใ言比之ใ,便可见。且如冰与水精非不光,比之玉,自是有温润含蓄气象,
无许多光耀也。”
扬氏曰:“《孟子》一书,只是要正人心,教人存心养性,收其放心。至论
仁义แ礼智,则以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为之端。论邪说之害,则曰‘生
于其心,害于其政’。论事君,则曰‘格君心之ใ非’,‘一正君而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