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再加上解放以后新า社会给你的理想,使你对西欧的旧社会更有另外一种
亲爱的孩子,十月二十二日寄你和弥拉的信各一封,想你瑞典回来都看
是给人同样的警告,不过方แ式比较和缓,比较明智而已。我们中国人虽几千
去那样一意孤行的作风,一定要征求专家及群众的意见。也许北京还要来个
是我的疏忽。嘴巴切不可畅ม,尤其在国外!对宗教的事,跟谁都不要谈。我
怕的是:一,你的工作与休息不够正规化;二,你的学习计划ฐ不够合理;三,
最后,倘若你仔细考虑之ใ后,觉得非转苏学习不能解决问题,那末只要
而论,我们希望他活到เ一百岁呢。去冬我身体不好,中ณ间摔了一跤,很少和
9core[循众要求加奏乐่曲]四支:一,Beethoven:ecossaise
一别ี,人生不是都要靠隐忍来撑过去吗?你初到的那天,我心里很想要你二
《赛查·皮罗多盛衰记》《于絮尔·弥罗埃》,服尔德的《老实人》《天真
几天读哪一本书。一朝有了安排,就不至于因为无目的无任务而感到空虚与
烦躁了。这些琐琐碎碎的项目其实就是生活艺术的内容。否则ท空谈“人生也
是艺术”,究竟指什么呢?对自己有什么เ好处呢?但愿你与弥拉多谈谈这些
问题,定出计划ฐ来按步就班的做去。最要紧的是定的计划不能ม随便打破或打
乱。你该回想一下我的作风,可以加强你实践的意志。
一九四五年我和周伯伯办《新า语》,写的文章每字每句脱不了罗曼罗兰
的气息和口吻,我苦苦挣扎了十多天。终于摆脱了,重新า找到了我自己的文
风。这事我始终不能忘怀。——你现在思想方แ式受外国语文束缚,与我当时
受罗曼罗兰翻了他120万字的长篇自然免不了受影响的束缚有些相似,只是
你生活在外国语文的环境中,更不容易解脱,但并非绝对不可能ม解决。例如
我能ม写中ณ文,也能写法文和英文,固然时间要花得多一些,但不至于像你这
样二百多字的一页中文在我应当是英文——因我从来没有实地应用英文的
机会要花费一小时。问题在于你的意志,只要你立意克服,恢复中文的困
难早晚能克服。我建议你每天写一些中文日记,便是简简单单写一篇三四行
的流水账,记一些生活琐事也好,唯一的条件是有恒。倘你夭夭写一二百字,
持续到四五星期,你的中文必然会流畅得多。——最近翻出你五零年十月昆
明来信,读了感慨很多。到今天为止,敏还写不出你十六岁时写的那样的中ณ
文。既然你有相当根基,恢复并不太难,希望你有信心,不要胆怯,要坚持,
持久!你这次写的第一页,虽然气力花了不少,中ณ文还是很好,很能表达你
的真情实感。──要长此生疏下去,我倒真替你着急呢!我竟说不出我和你
两人为这个问题谁更焦急。可是干着急无济于事,主要是想办法解决,想了
办法该坚决贯彻!再告诉你一点:你从英国写回来的中文信,不论从措辞或
从风格上看,都还比你的英文强得多;因为你的中ณ文毕竟有许多古书做底子,
不比你的英文只是浮光掠影摭拾得来的。你知道了这一点应该更有自信心了
吧!
一九六一年五月二十四日
你也从未提及是否备有胶带录音设备,使你能细细听你自己的演
奏。这倒是你极需要的。一般评论都说你的萧邦表情太多,要是听任乐曲本
身自己表达即少加表情,效果只会更好。批评家还说大概ฐ是你年龄关系,
过了四十,也许你自己会改变。这一类的说法你觉得对不对?9e〔科
隆〕的评论有些写得很拐弯抹角,完全是德国人脾ຆ气,爱复杂。我的看法,
你有时不免夸张;理论上你是对的,但实际表达往往会“太过”。唯一的补
救与防止,是在心情非常冷静的时候,多听自己家里的tape〔磁带〕录音;听
的时候要尽量客观,当作别人的演奏一样对待。
我自己常常觉译的东西过了几个月就不满意;往往当时感到得意的段
落,隔一些时候就觉得平淡得很,甚至于糟糕得很。当然,也有很多情形,
人家对我的批评与我自己的批评并不对头;人家指出的,我不认为是毛病;
自己认为毛病的,人家却并未指出。想来你也有同样的经验。
在空闲即无音乐会期间有朋友来往,不但是应有的调剂,使自己不致与
现实隔膜,同时也表示别人喜欢你,是件大好事。主ว要是这些应酬也得有限
度有计划ฐ。最忌有求必应,每会必到;也最忌临时添出新客新า事,西方习惯
多半先用电话预ไ约,很少人会作不之客,——即使有不之客,必是极知
己的人,不致妨碍你原定计划的。——希望弥拉慢慢能ม学会这一套安排的技
术。原则就是要取主ว动,不能处处被动!!
孩子,来信有句话很奇怪。沉默如何就等于同意或了解呢?不同意或不
领会,岂非也可用沉默来表现吗?在我,因为太追求逻辑与合理,往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