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跟我聊什么啊懂诗懂文？会唱会跳？”
“女士优先提问”
“无家可归吗？”这是凌静在聊天室里发给野天鹅的第一句话那时野天鹅刚唱完一曲《石油工人之歌》。
凌静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明确拒绝他他会无休止地纠缠下去。而她之所以态度暧昧给他希望还有另外一种私心。毕竟他是局里一把手如果得罪他自己和史东风在单位里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好在他也没有过分的举动。不过贾立志却把老史当“情敌”待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把他派到几百公里外的工地去。关于贾立志的事凌静给史东风说过。史东风说“不要怕他我相信你”至于外差ๆ他很想去一个是挣钱多二个是总比在家里看着她干着急强。当然前提是他对凌静的品行绝对相信。
史东风也听到了这传言本来和凌静在一起一天到晚都是乐哈哈的他突然之ใ间也闷闷不乐่起来因为还有传言说他不能生育这下是把凌静彻底害惨了骗苦了。实在忍不住了就向凌静合盘倒出一肚子的苦水。
关上门两个人对坐在写字台的两ä头一时无话可说。还是凌静先开口“现在你满意了吧？”
凌静心里一热赶紧回了一声“谢谢”就从床上一跃而起。穿好衣服打开门把饭拿进来再出门在院子中ณ央的自来水池上接水洗脸刷牙。左邻๑右舍已空无一人大家在食堂吃饭后都直接上班去了。凌静心里有点不安三下两下吃好饭想了想打开柳条箱拿出一件崭新的工作服换上身——这种天蓝色劳动布制作的茄克式工作服在1980年代初和解放军的绿军装ณ一样时髦是城市年轻人的最爱。特别是劳动布的工ื作服经过多次水洗后半旧ງ不新、半蓝不白很有质感和韵致。凌静穿在身上肩上搭着两ä条长短粗细适中的瓣子瓣梢上扎着蓝花点布的蝴蝶结真是素面朝天清水芙蓉别有一种素雅之ใ美。
“什么事？”凌静喝了口茶其实只是湿了嘴唇心下竟有些发慌。
“那我猜猜你的年龄。”凌静有意停顿了一会自信地说“你最多四十岁应该三十五左ุ右吧？”
这时邱萍正和一个在校大学生谈恋爱隔三差五向凌静传递进展的情况而这时给凌静提亲的也渐渐多了起来。凌静刚入党是干部ຖ培养对象自觉年龄不大再说也没遇到可意的人就一概拒绝。再说了中学时那ว段朦胧的初恋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心头常常幻想一个ฐ年青的军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或者会收到一封厚厚的从部队寄来的信。也正因为如此她对别的男人提不起一点兴趣。有时甚至会想人为什么要结婚呢？为的是生一堆孩子整天操心劳日吗？一个女的为ฦ什么非要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呢？
袁圆看罢如五雷轰顶当时就晕了过去。此时她又一次怀孕正处反应期中吃饭就吐脸色蜡黄。当晚跌跌撞撞跑进晨风的宿舍和他撕打成一团惊动了全团上下。结果晨风被处理回原籍当农民袁圆则下放到省歌舞团。从此袁圆发誓独身。但单身女人是非多她身上就藏一把水果刀专门对付那些心怀不轨的坏男人。那个省歌舞团的副团长手臂上就曾挨过一刀。如今副团长早ຉ已因为男女作风问题受了处分下放到一个县的文工团去了。他的妻子因此跟他离了婚至今也是单身。
离开副团长办公室拐了一个弯儿看到四下没人凌静抱住袁老师就哭说副团长不是好东西。袁老师抚着她颤抖着的肩说“别怕有我呢。放心了孩子以后不会再有这事了。”给凌静擦干眼泪就带她去见母亲。
凌静最喜爱的还是歌舞。当《梁祝》音乐响起时凌静会拿来一块白纱披在肩上翩翩起舞总是跳得很投入很动情。单位里举办文艺晚会她的《梁祝》都是高、、、、潮之ใ作。有时去外地参加系统会议晚上参加舞会也会即兴表演一通。只有跳《梁祝》时她才会忘掉世俗的一切在美丽的音乐和轻盈的舞姿中寻找到自己้最完美的理想境界。那时自己的肉体好像已经消失所有的烦扰随之ใ化去只有心灵像扎了翅膀在无涯的时空中无拘无束地自由自在飞翔。
被局长贾立志“宠幸”之后邱萍注意打扮起来。今天的她紫红深腰靴黑色紧身裤白底红牡丹花蝙蝠衫新染过的栗红色头发像火苗在风中飘舞。凌静则是一身浅蓝色西服职业装和邱萍相比素า面朝天宛如出水芙蓉更显气质高雅。当然在邱萍眼里今天她是花凌静不过是陪衬她的一片绿叶。而凌静则看着她那张扬而又粗俗的打扮暗笑又为她注意穿着打扮而欣慰。
意犹未尽的邱萍先把反锁的门打开回来站在办公桌对面嗲â声嗲气地说“哼你贾立志把我当快餐啊”
贾立志因过于激动而声音颤抖着问“好看吗？”
贾立志家在省城凌静丈夫长年工作在外两ä人都属孤家寡人。贾立志一闲下来就把凌静叫到办公室没话找话跟他聊天。除了夸她工作好能力强当个副局长绰绰有余外还说能力这么强的女人长得如此漂亮实在少而又少。动情之ใ时紧ู握住凌静的手说第一次见她就被深深震撼对她好像有一种责任感。凌静立即把手抽回来说自己普通得很有自知之明受宠不惊。看贾立志很失望眼睛痴痴看着她像一只未满月的乞求吃奶的小狗狗心有不忍慰抚他说“其实你虽然当局长但气质好像高级知识分子很有内涵是女性的偶像。”
“那又怎么着？本姑娘到哪都是最艳的一朵花谁让咱长得好看呢你要是长得好看还能拦着别ี人多看你一眼吗？你史东风走在街上看到俊的看到穿着暴露的不也贼眉鼠眼地乱ກ瞅吗？男人都是这德性”
“妈祝贺你们银婚啊”女儿的声音银铃般清脆ะ悦耳说完了就“咯咯”笑起来。“什么银婚？”凌静听得一头雾水但女儿的声音却让她心境好起来。
“作个鬼”凌静头也不回两臂一挥将史东风甩回床上冷笑着说“哼
“呵这么เ痴迷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怪不得你要和宝玉犯一样的事了。”
“笑话我？”
“不是开个玩笑。其实那年代太压抑不仅是你们男孩子如此我们女孩子也如此来了例假就像犯罪一样呢。”
“那就彼此彼此了。确实我那时脑子里都是她。好在当时课程不紧大家都不想学习老师要求也不严格考试都是开卷。看一个ฐ学生好不好就看他参加的社会活动多不多。所以我那时当班长主要还是因为ฦ我是个活跃分子只要有活动我就会出尽风头。”
“表现欲很强啊”
“是的。后来学校成立文艺宣传队排舞剧ຕ《白毛女》我当大春凌静当喜儿终于有机会和她亲密接触了。”
“得意忘形了吧你？”
“是啊是得意忘形了。每次跳罢舞心潮难平和她握手对视的感觉太美妙了。夜里睡在床上我就想她想得头疼。而夜里做梦还会梦遗。”
“宝二爷那ว一套让你活学活用了啊？”
“那时感觉真丢人我怎么会这样呢？最难堪的是早ຉ上醒来内裤湿湿的也不敢换只好慢慢焐干。干后的布**的。”
“笑死我了。”
“笑什么笑啊你想想我吃那固精丸ฤ时的感觉吧。我听父母亲暗地里说我说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出了这事可别ี让人家知道了。我把药瓶上的纸签都撕掉了本来在弟弟妹妹面前趾高气扬的现在也没了神气在班里也是如此。”
“这么严å重啊？其实很正常啊
“是啊发育到那年龄是正常。后来母亲带我去大医院看那位老医生笑起来说他都十六七岁了这不很正常吗？说明他身体很好发育好啊你们大人也该学学生理知识要不太难为孩子了。”
“到底是大医院的医生。不懂科学真害人。”
“是的母亲听了很高兴又到เ书店里买了一本《青春期卫生》的书给我。我看了才知我的一切都正常。这下如释负重以后反而极少有这样的事了。”
“改邪ิ归正了？”
“也不能说是邪ิ是正反正心里还是有那道道。好了长话短说吧凌静对我似乎也有好感她用勾针给我勾了一个**语录包还织了一双小手套。这两样东西我到เ现在还保存着呢”
“啊？”
“睹物思人哈也挺美好的。我呢就送给她部队发的像章送给她子弹壳做的削瓜刀。”
“说不定这几样东西她到现在也保存着呢”凌静下意识地回头瞄了一眼放在大立柜上的旧皮箱。
“我还给她写过信塞在她的桌子里但她没有回应过。表面上好像对我和其他同学一样不远不近就是她给我勾的手套和语录包我们班的大多数同学也都有。”
“那ว你不是单相思吗？”
“我可能是单相思不过我身边的女孩子也很多有时故意和她们亲亲热热刺๐激她对我的注意没想到เ她却没任何反应。”
;“你真狡猾”
“不过有一次我生病她来我家看我竟然捧着一个保暖瓶里面是鸡汤。我喝鸡汤时眼泪都掉进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