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班子俱乐部也是娱ຉ乐场所但远离龙湾区而是开在一条叫做文新路的步行街上。这店是一个叫做老郭的台湾人开的。听说老郭是因为在台湾的黑道上混不下去了才来大陆的。干这一行的都得有一定的背景老郭没能把这种店开到龙湾区去说明他的背景不够份量。我虽然不知道老郭取这么เ特别的字号到底有什么含义แ但这家店是专为ฦ那些分泌物失调的女人开的。在我们这个国度里女人找男ç人一直是个ฐ禁忌是道德败坏男ç人找女人倒好像是锦上添花这种男ç尊女卑的观念已๐沿袭上几千年了。我不知道这种虚伪是什么时候起遭到女人们唾弃的但知道现在的女人不再羞羞答答了。她们已认为ฦ女人也是人这男女睡觉并不是男ç的欺侮女的而是男女互相需要。男的舒服女的也舒服。性欲是仅次于吃喝的大事只有生理或心理有病的人才不想这事。男人永远需要女人刺激他们女人同样需要男人来激活于是就有了市场。现在工ื作不好找有的青壮男ç人找不到想干的活就想着到风月场所挣点女人的钱。于是审时度势的老郭就把他们组织起来开起了这么เ一家专为ฦ女人提供服务的俱乐่部。
我没去理会她们用目光辩认了一下方向后走向一边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个ฐ角落有着半腰高的隔栏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壁灯坏了使这里显得更加幽暗。我点了根烟时穿着黑白相间斑马服的女服务员为我送来一瓶啤酒。我抓起瓶子喝啤酒时看到เ了站在吧台那边的张慧娜不知道她是什么เ时候出现的。这家伊人夜总会就是她开的。不过她能够拥有这个场子完全依赖于赵志胜。她是赵志胜的情妇。
在龙湾区这儿全都是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每当夜幕降临那ว条条起眼的或不起眼的街道上代之ใ亮起的都是迷离扑朔、色彩斑斓的霓虹灯。有很多怀着差不多目的而面孔各异的男ç人如潮流入海ร般涌来也有很多袒胸ถ露臂、伸出诱人双腿的女人等在街边搔首弄姿。总之只要你踏入这一区域就立即被卷进夜生活的漩涡里做一个迷惑中ณ挣扎的梦。龙湾区也因为夜生活的丰富而显得繁华似锦。南江市是东南沿海ร的一座海滨城市龙湾区是不言自明的红灯区。尽管频繁被公安扫荡但到头来还是老样子满街的娼妓和皮条客仍在跑。公安的扫荡就好比老虎扑苍蝇打了一只又跑出一只捂住一片又飞出一片。政府为此化了很大的精力仍效果不大不用说是因为ฦ这是一种不用花本钱而获取高利的行业。一部分人想用自己的身体换钱另一部分人想用别人的身体换钱。用自己身体换钱的就用这赃钱养活自己或治愈父母的疾病或供弟妹读书或者梦想有一天也能进入有钱人行列ต；用别ี人身体换钱的就用这赃钱使自己和生活变得更赃陷入黑道绑入白道。说白了处在熙ກ熙攘攘的现世人们大都是在为烦恼、痛苦、贫穷所困扰抑或就是充满无穷尽的欲求。
房号是608๖我只敲了一下婧儿就把门打开了。她已经换上了睡衣在等着我。她看到我进来笑眯眯地很高兴。在我进去后她将门重新关上并锁好。
“想喝点什么吗？饮料é还是酒？”
“我还是先洗一洗。”
“热水我已经为ฦ你放好了。”
我走进浴室连门也没关就洗起澡来。说实话我总觉得自己很忙一天到晚疲于奔命好像连好好洗个澡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我洗了十来分钟。这段时间里婧儿一直呆在房间里。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她会一直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里。我倒是希望在我洗澡的时候她就闪身进来在浴室里就完成我的任务。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和比自己้年轻得多的男人上床她多少有些害羞。说白了她为自己้那一身松垮的肥膘肉而找不到自信。
“你洗好了。”在我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时婧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对不起让你等着了”
“没关系反正有的是时间。”婧儿冲我微微地一笑可我从她的笑里看到เ了她那种不怎么自在的情性。我们之间仍有某种程度的陌生虽然彼此的想像中已๐是那ว么เ的接近。她转身倒了一杯酒递过来我接过来后又放下。她似乎意识到เ了又微微一笑说“那咱们就早ຉ点睡吧”
房间里开着空调气温舒适宜人。婧儿先上了床。我去掉绑在腰间遮住下身的浴巾想帮她脱掉裹在身上的睡衣时她忙伸手想把床头灯关掉。我捉住了她的手。
“又没有别人干吗总要关起灯来做？”我是故意这样问的。我知道她不想被我看到她那ว一身松松垮垮的肥膘肉。
“我那身子连我自己้都反胃你更不能ม看。”
“你错了。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我是唐明皇最欣赏丰ถ满的女人啦”
“真的吗？”婧儿似乎有点感动地看着我。
我避开了婧儿的目光。我不喜欢那ว种柔情的注视她的年纪毕竟比我大太多了。婧儿除了她是个女人之外实在让我找不出还有什么吸引人之处但这些现在不由á我去考虑。
在这一刻๑我必须懂ฦ得如何主ว宰自己我必须ี对自己挑战克服职业上的厌恶情绪做一副肉体的主ว人借助一些想像唤起自己对女人最本能与直接的反应透过另一副陌生的躯体直奔到เ达那ว个顶点在这其中不需要有任何多余的感觉。为ฦ了生存我现在是劳动阶级这是很简单的一个事实。
柔和的灯光下我帮婧儿脱掉了睡衣趴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的舌头裹在嘴里咂出响声用我的脸颊在她的大腿上磨蹭我的嘴唇像蚯蚓耕地一样吻遍她全身吻过她的肚脐เ就猛然直下。她终于夸张地嗷嗷ç叫了翻身坐到เ我的身体上摇起来……
完事后婧儿走进浴室关起门来洗澡我却睡着了。我睡得却并不踏实一瞌上眼就做起差不多天天做的同样的恶梦。我梦见自己้在一条没有出口的小巷里拼命奔跑身后追着一大群疯狗。我没命地跑可双腿像注了铅似的总是跑不快。
迷迷糊糊中手机的铃声像锥子一样钻进我的脑袋。我“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坐起来后我心里莫名其妙地虚得要命下意识总好像有些奇怪的预感。也说不上为什么有这种预ไ感但是我的预感却会有某种程度的灵验。我讨厌自己有这种近乎先见之ใ明的本能。我咽着唾沫压住突然泛上来的恶心打开床头灯下了床取过扔在沙发上的裤子从绑在皮带上的套子里掏出手机。
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显示是个陌生电话。我犹豫了一下后才把手指按在接听键上。
“喂是邓哥吗？”
是个陌生的声音而且是个女人我不由感到耐闷。我的这部手机不是我熟ງ悉的人通常是打不进来的。
“对不起你好像打错了”我淡淡地回答道。
“不会的我没有记错你的这个号码。你就是邓哥邓达选”这女人的声音有些嗲声嗲气。从她的声音中ณ我猜她肯定是个相当年轻的女人。
“有事吗？”她既ຂ然那么肯定我想她肯定有什么目的才找上我。
“我这里有货想卖给你。”
我顿时莫名其妙地感到愤怒。不知是谁吃饱了撑的把我的这部ຖ手机告诉给我的陌生人了。
“那你告诉我你的电话或者地址等我有空再跟你联系。”
“邓哥你听好了。这次买卖我想你肯定会做的”
“你不说我也懂。挣小钱难挣大钱容易。可就是你有大生意让我做我也没有本钱我只会小打小闹。”
我想婉转地拒绝掉。黑市买卖是我的本行任何便宜进高价出的黑货我都会经手。不管是毒品还是枪支我只在乎能ม不能有钱赚。不过也因为这可是在刀尖上讨生活我总是慎之又慎不相熟的我不会接手。
“你错了。我是说这一次你不得不做”
我不由犹豫住了并莫名其妙地感到某种不安。像我这种在黑道上混的人是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倒霉的。我脑袋里产生了一个不可抗拒的念头会不会是我在那不计其数中ณ的某一次做得还不够保险结果出了漏子或者一起混的什么人出了麻烦现在危及到เ我了？
“你说有货想卖给我实际上并不是什么货吧？”
“也可以这么เ说。我刚才说你不得不做让你感到เ不安了是吧？对了其实只要你肯帮我个忙完全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你到底是什么เ人？从那里打听到เ我这部手机号码的？”
“这你就不要问了。总之你如果觉得事情重要就该尽快来找我。”
“怎么找你？”我没理由再犹豫了。
“秀水公园你知道吗？我会在那里等你。”
“秀水公园那么เ大可不好找啊你长得什么เ样子？”
“我会认出你来的。对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天快要亮了就今天早上怎么样？”
“这么เ说我们虽然不认识但见过面。”
“没见过面。可是我知道你是个长得很酷的帅哥嘛”
“等到下午行不行？”我还不知道到เ底是怎么一回事招之ใ即去未免太轻率了。
“当然可以”。
“可是你叫什么เ名字。”
“到时候会告诉你的嗯？”电话挂断了。
我望着嘟็嘟叫着的手机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关掉。这时我扭头朝床上看了一眼。我以为婧儿肯定被我吵醒了没想到เ她依旧双腿叉开仰在床上大睡传来打雷一样的鼾声。偶尔她的喉咙管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而喘不过气来似的会难受地发出“喀喀喀”的声音但挣扎片刻后她仍会用舌头乱添着嘴唇沉入梦乡。由于房间里的气温舒适宜人这时候她一丝不挂地躺着一身油腻松垮的肥膘肉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我为自己้今晚原来就趴在这样一具令人反胃的肉体上情欲沸腾而感到莫名地悲哀了。怎么想怎么悲哀。我甚至涌起一股杀人的冲动想像着自己้手持锋利的尖刀用力扎进她那肥猪似的肚皮想像着她的黑血喷涌ไ而出想像着自己้用尖刀在她的腹腔中ณ用力搅动搅碎她的黑肝绿肠……
我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我感到极度地慌恐不安这种情绪当然是由刚才给我打电话的神秘女人搅起的。但我知道越在感到恐惧的时候越不能ม慌乱。以前的经验告诉我即使正经历着弥天大祸只要处惊不乱ກ就会有逢凶化吉的可能。记不清有多少回了我就是凭着这样的信念继续活下来的。
我觉得应该马上去找一下洪海ร洋。
我是江湖上的流氓假如我真的惹上了什么麻烦也是关系着黑道的麻烦。
洪海洋是龙湾区地下黑社会势力的三巨เ头之一江湖中没在市面上公开的各种情报都会及时传到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