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习惯了这样的阵仗,她面无表情地往内走。
那你可不可以顺便绕过来我们学校接我?
他有说过,他们不管怎么绕,都会碰在一起吧?透过她,不需要任何科学证明他就已๐经百分之百相信地球是圆的!
例如国中ณ时,坐前面的女生问他:我的脸是不是很圆?
是有一件……她随口漫应,还在托腮哀哀叹叹。
要不要说来听听?
也好,朋友是干么用的?当然就是玩乐่打屁,有事时出出馊主意用的。
欸,我问你哦,追男生要怎么追?
言洛宇差点跌下椅子。妳有对象了吗?
早ຉ有了好不好?以前只是被动地暗恋而已,从没想过要有下一步动作。
好啦,她承认,她就是孬种嘛,很多事情都只敢想想,不敢真正去付出、去争取,要不是言洛宇这怪胎骂不走、吓不怕的,她可能连这个朋友都没有。
裴宇耕的事也一样,如果不是被那ว个多嘴八婆一搞,弄得人尽皆知,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去思考行动的可能ม性。
可以说说是怎样的一个ฐ人吗?言洛宇好奇地追问。
他哦——偏头思考了一下。他个ฐ性很狂,想做的,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不想做的,谁来劝都一样。逃课永远比上课多,校规完全不看在眼里,很酷吧?第一次看到他时,我简直迷死他了,在来我们学校之前,也不晓得他转过几所学校,听说由北到เ南都读透透了,没人敢收这匹脱缰野马,他老爸头痛得要死。他习惯靠拳头解决事情,可是绝对不欺凌弱小,大哥风范和地痞行径是有差的哦,他就是天生的大哥,校园里海个人都很服他。
言洛宇凝思了会儿。听起来和妳好像。
你也这样觉得?她兴奋地坐直身子,很高兴得到เ他的认同。我就说我和他是天生一对嘛,我们一定会合得来的!
可是,他知道妳的心意吗?
现在校园里传得如火如荼,他耳朵要是没聋应该听到เ了。
那不一样,这种事,还是要亲自去说比较有诚意。校园传闻很多啊,像以前我们学校不是就传校花喜欢我,其实根本也没那回事。
谁说没有?还让他差点被一群人整死,这二百五不会到现在还以为那是谣言吧?她哈你哈得要死好不好?秋波频๗传到眼睛都快脱窗了,你是情感接收神经残废了还是怎样?居然一点都感受不到เ!
咦?有吗?他后知后觉地思考了一下。算了,那个不重要。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妳的告白。
告——告白?!她抓抓头,这可难倒她了,叫她打架还比较行,告白?一辈子没告过。要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说就用写的,这总容易多了吧?
写情书哦……呵、呵呵!她尴尬地傻笑,同样一辈子没写过啊!我文笔……不怎么เ好耶。
没关系,尽量真诚地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ຖ写出来就对了。他从抽屉翻出一叠信纸塞到เ她手上。不够的话我姊那里还有。
于是,这厢温书准备明天的小考,那厢振笔疾书,埋写情书。
一个钟头后——
好了!丁大侠女豪情万千地扬扬手中的革命物。你帮我看。
噢。低头读了几行……这、这是情书吗?要他说,他觉得比较像——挑战书吧?脏ู话满篇不说,字迹丑到他眼睛差点瞎掉!有些字还得用力瞪好久ื才能分辨出疑似哪一个中国字。
有什么问题吗?他干么一脸想大便的样子?
丁、丁群英,我觉得,妳脏话可以少写一点……停了下急忙补充:如果可以不要写那是最好啦。
我哪有?她喊冤。
例如这里——『第一次看见你,我心里就在想:拷,这男生真***有个性』,妳一定要这样写吗?
可是我当时是真的这样想啊,我只是忠实反应我那时的感觉而已,你不是说要真诚吗?
那妳也不必『拷』他啊!更不必……多礼地问候他妈妈。
拷是脏话吗?
算了,他们认知有差异。
还有一些错字……说错字算是客气了!事实上,她根本分辨不出错在哪里!
哪里?
不是一见『终』情,是一见『钟』情。裴姓大哥大是怎样?长得很惊天地泣鬼神吗?一见就要为感情送终?
不是一样吗?很奇怪地看他一眼。
不一样!还有这个——我『粉』喜欢你,是『很』。他拿笔写给她看。
可是网络上都这样写。
问题是妳不能这样写!他快疯了!
噢。虽然觉得他很龟毛,但还是乖乖听他的,收回来重写。
十分钟过后,一张信纸被丢在地上,阵亡。
二十分钟็过后,第二张信纸,壮烈牺牲。
三十分钟过后,第三张信纸追随先烈,革命失败。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一本信纸见底了,丁群英盯着满地的信纸尸体,好生感慨!
唉,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信纸泪满襟。
言洛宇挑眉望去,不错嘛,她还知道这诗,有得救。
不行了,我投降,握笔写字简直比握拳揍人还困难,最多就是这样了,不要拉倒!她丢开笔,最后一张信纸扔给他,整个人直接瘫倒在他床上装ณ死。
言洛宇捡起满地的信纸,一一读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