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适应得极好,如鱼得水,凭着那张美脸儿,以及温驯可人的神态,只需软软一笑,笑涡漾啊漾地,连掀唇出声都省了,旁人自当掏心掏肺,忙着将一切美好玩意儿堆到她跟前来。
成亲用说的自然简单,真正做了,最受折腾的莫过于一对新人。
瞧见马背上的玄衣男ç子,杜击玉亦顿下步伐。她怀中ณ斜抱着一只琴匣,隔着一小段距离凝望着他。
那不是编成的琴曲,仅是她指尖有情的流泄,古朴的七弦琴音在秋意中ณ回绕出一个ฐ与世隔绝的氛围,仿佛只剩ທ下她和他,一个听,一个弹。
寻常时候,西侧这儿并未住人,但今日府中有贵客到访。他原随父亲至东城门外的大广场教授武艺,与民团和县衙的兵勇一起操练,刚进家门便听闻此消息,而几位长辈尚在前厅相谈,他连口茶也不及喝便直接至此。
背后危险!
严肃地啾着她喘息的模样,雪染轻红,两ä抹霞晕彻底驱走了她的苍白,他胸口震颤了一下,衣衫下的身躯忽地紧ู绷起来。
他克制着,道:我身上都是汗,舔起来咸咸的,不好。
杜击玉先是一怔,美眸继而瞪大。
敢情,他、他他他……他这是诚心在气她吗?!她是咬他!咬、他!哪来的闲情逸致舔人啊?一股子不甘蓦ย地激涌尽出。
这男人、这男人……呼……呼……她若是心疾作,他定是罪魁祸!
磨磨牙,她眸子细眯,二次奇袭他,竟抬高小脸咬住他瞧起来应较柔软的下颚。
唔……刀恩海ร浓眉微挑,似感到愕然。两ä张脸容贴得好近,她眸中烁动焰光,他深目窜出辉芒。
他依旧任由着她咬,鼻中、胸臆里尽是她甜淡的香气,跟着,他喉里模糊地嘟哝了声,双唇自然而然地去啄吻她近在眼前的颊,甚至恶劣地探出温舌,舔过那处细腻的嫩肤。
唉……杜击玉隐约听见叹息,柔软若一滩春水地嘤๒咛着,一会儿才意会到那是从她小嘴中所流逸出来的。
她的齿颚不知何时松缓了,眸光轻泫泛桃花,还瞧不清楚他,男ç子温热唇舌挟带的粗犷气息已密密将她掳劫。
他的单掌抚触她纤细的背脊,滑过那美好的曲线,跟着扶住她的颈项,将绵软的她压抵在胸ถ膛上。
他的舌大胆地滑入她的齿关,纠缠着她的香软,在她丝绒般的小口中热烈地席卷、吮弄,仿佛教他困在怀里的姑娘,是他这一生中尝过最最津美的甜物。
杜击玉几乎在一开始便弃械投降了,根本没想过要挣扎。
成亲以来,两人之间的亲热常是由á她主动逗弄他所起的。
她率真、坦然,能ม诚实无畏地面对喜爱上他的心,在一次次嬉弄他的游戏中感到亲昵无端的愉悦,但并非每一次的诱,结果都能如她所愿。
她嫁的男人自制力一流,朴拙刚毅,再加上偏不心疼她,她的引诱若是三回中得逞一回,能教他随她一块儿滚倒在榻上参详那ว些戏密图上的把戏,那ว便算本事了。
可现下,他主动亲吻她呢!
单臂紧搂住她,唇舌似火,力道强悍得教她晕眩不已,满是占有欲望,她方寸如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下快过一下。不行了、不行了……她、她她……她真要厥了……
软软倒进那ว结实的宽胸里,藕臂在他粗颈后交缠,她裙下双腿环上他的腰际,亲密地圈围着他。
老天……刀恩海粗嗄低吟,没料到一个亲吻会勾引出漫天大火。他绝非纵欲之人,但每每对上他这美得过火的小妻子,总要坏了他无数原则。
洞房花烛夜那晚过后,隔日借着透亮的天光,他才愕然现到她裸肤上一处又一处的红痕和淡紫ใ,那时的她被折腾得昏睡不醒,软绵绵地伏在锦红绣被上,衬得她雪嫩肤上的痕迹更加触目惊心。
他自责不已,胆战心惊,就怕累得她旧疾复。
他这么高大,而她如此纤弱,他尝试要努力克制ๆ的,但她丝毫不领ๆ情。
有时,他会莫名地生起错风见——他的小妻子似乎挺爱瞧他自我挣扎的窘态。他压抑着,欲同她讲理,盼望她身子养壮、病魔尽驱,毕竟夫妻情缘长长久久ื,要相爱相亲有的是时候。
可她根本不听,她就是不听。
每回,他听见她要拿着那ว些不知藏在哪儿的戏密图册去问人,他就火了,闹腾到เ最后,他又毫无原则地抱着她滚上榻,等理智稍稍清醒,他的小妻子通常已玉体春光地趴在他汗湿的胸前,体力透支地昏睡过去。
可耻!可恼!毫无定力!
他又抵抗不住了。他想要她。热烈的血液奔腾至四肢百骸。
粗健的单臂捧抱着她圆俏的臀,他将她抱离木桌,带进位在里边的软榻。
恩海……杜击玉呢喃着,丝拂乱了,垂掩一身。
躺在他强健的身下,她略凉的柔荑拉扯他的腰带,滑进他衣中ณ,一会儿便教那高烫的体热给熨暖了。
她模糊地听见他低嗄的**,灼烫的气息煨热她的雪胸ถ,引起颤栗。
小手更热情地摸索,水嫩身子终于毫无隔阂地紧ู贴住他,男人再一次粗声低喘,那ว教她有股奇异的成就感,觉得自个ฐ儿是可以影响他的,尽管他不知强上她多少倍,却也在她手里化作绕指柔。
她不准他缓下这一切。
情中有欲,欲中ณ有情,交缠着、夹击着,然后全然融在一块儿,要她全然释开,如丝似网地将他密密笼罩。
在这冬阳下的午后,激荡出如游丝般的春光。
密密地……笼罩……
透过窗纸的天光,淡淡染浸轻霞。
房中幽静,霞光清冷。榻上,男人已๐套回黑色功夫裤,不畏ั寒似地裸着上半身。他坐在床榻边,瞅着露出羽被外的那张美脸儿时,眉峰忧郁拢起。
击玉?低嗓沙嗄,连唤声亦透出显而易闻的担忧。刀恩海叹了声,粗指不住地在那片嫩颊边画圈。击玉?
嗯哼……唔……羽被里的小人儿下意识地嘤咛了声,无力地掀动扇睫。
好半晌,杜击玉仅是傻傻地张着眸子,视若未见的。
然后,悬宕在她面前的男性轮廓终至清明,那ว深邃神俊的眉眼教她胸口一烧,她双颊红晕未褪,又翻腾起另一波热浪。
我、我怎么了……唔……该不会又……
你适才晕厥过去了。
果不其然。她心底悄叹了声,红潮席卷全身,不知是第几回下定决心——
从今尔后,她一定要更努力地养身练气,把体力养得一等一的好,跟他……跟他用力地撑到底!
见她倦容可怜,眸光困顿ู,刀恩海眉眼间郁色重重,突地恼起自己。明晓得她身子不好,他却学不会温柔以对,还横霸霸地对她动手动脚๐。
对不起。他低叹。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