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没关系。”
我一离开“药房”，马上找上了天文，告诉他我们今后的关系仍然不变。虽然我对天文更加嫉妒，但还是若无其事地把这番话说了出口。
“你不是想和我搞吗？”
天文喝起闷酒，说话已๐不没有平常般快速，只是拖着嗓子用疲惫的声音说话。
“是我。”
“怎么了？”
“首先，你得先搬出去。”
“输了多少？”
吕方把我当成眼中钉。虽然一样受杨伟民接济，我和吕方的境遇却有着天地之ใ别。而我只不过是个杂种。每次吕方看到เ我，一定都是怒火中烧吧！吕方并没有发现杨伟民一帮人关心的并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日本身份所能带来的好处。
“我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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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怎么向叶先生交代？”
“就告诉他你们失手了吧！说不定还可以多弄点钱疗伤呢！”
酒家女好像没想到เ这招似的，表情在一瞬间亮了起来。无知实在很可悲，因为叶晓丹的钱是决不会白花的。
58
他们俩走出了酒馆。听不到เ那男人的呻吟声之后，店里迅即恢复了宁静。
夏美走到我身边，在塑胶皮已๐经剥落的高脚椅上坐了下来。
她用手覆住了我的手，撒娇地依偎在我身上。
“就这样让他们走没关系吗？”
“嗯！反正大致上已经知道有什么内幕了。”
“有什么内幕？也告诉我嘛！”
“你应该也知道。”
夏美愣愣地看着我。
“为什么要打电å话给杨伟民？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尽可能用平静的语调问。但即使是这样，夏美的表情却一点也没变。
“你在说什么呀？”夏美问道。倒还装得蛮像一回事的。
“除了这个，没别的可能。”
我点上了烟说道：
“假如我或你不说出去的话，是没有人会知道你在那家咖啡厅里。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也就是说，是你说出去的。昨天你离开车子，也是为ฦ了去打电话给杨伟民吧？看你自己干了什么เ傻事，连那场跳车的精彩表演也给你自己糟蹋了。”
“我才不知道杨伟民的电话号码呢！”
夏美仍旧ງ赖在我身上，脸上带着微笑，好像在等着看好戏似的。
“别再装傻啦！我全都知道了。在你去替我拿钱的时候，大概杨伟民这么对你说过吧：‘小姐，健一可不是那么靠得住，有问题就联络我吧！’”
我学着杨伟民用北京话说道。虽然夏美仍在装ณ糊涂ิ，但我说的一定错不了。不管做什么都得先准备好保险措施——即使这个保险起不了什么作用——这是我从杨伟民那里学来的。
“就说出来吧！夏美。我自己也常撒谎呀！不会生你气的。”
“因为健一什么เ都不告诉我嘛！”
夏美使劲从我身上抽开，两肘撑在吧台上抱着肩膀。
“在等你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很不安，难免会东想西想的。
所以，假如问问那个ฐ老头子，他说不定能告诉我健一在盘算些什么。”
“不只是这样吧？你之所以会感到不安，不是因为等待，而是怕不会成功。所以才想要串通杨伟民，准备脚踏两条船吧！”
“是又怎样？”
夏美猛然转过头来。我把烟喷到她脸上，但这次夏美只是盯着我看，眼睛眨也不眨。在那ว对飘浮在黑暗里的黑宝石里。根本没有一丝恐惧。
“不怎么样。我只想知道你和杨伟民交换了什么条件罢了。”
“我们只是聊聊天呀！是他问我人在哪里，我才把咖啡厅的地址告诉他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
夏美轻轻摇了摇头。
“他说，假如告诉他健一人在哪里，就给我一笔钱。如此而已๐。”
“这句谎还像样一点。”
“果然没错。只要让健一怀疑ທ过一次，就算我说真话你也不会相信。”
“这次你打算怎么办？还要再跳一次车吗？”
夏美把手伸了过来。虽然想躲是躲得过，但我还是站着不动。夏美拧下了我嘴上的烟，把它按在自己左手背上。只见泪水积在夏美的眼角，一股肉烧焦的臭味升起。我默默凝视着夏美那对黑宝石似的眼睛，看到那对眼里闪耀着憎恨与愤怒的光芒。
“我什么都知道。只要这次的事情一结束，健一一定会丢â下我。我不过是想要有一笔钱，让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活罢了。”
夏美动也不动地说道。虽然这番话令人发噱，但那焦肉的味道可是真的。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甩掉你。”
“就算不这么想，你也会这么เ做。我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