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侦察小组长悄声地对报务兵说:“快向武汉总部报!”说着将记录本递过去。
“牛部长,刚才青姐说的是真的吗?”汪梅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又问。
“那两位女同志,会不会出麻烦?”牛桂兰有些担心。
龙岗山凹,可说是大、小悟山区通向平原的一道天然屏障,也是必经之地。崎岖的山路两旁陡崖峭立,地形十分险要。新四军战士大刀——张东华,镖手——李小丰和几位战友谈笑间正要穿过凹口。
鸿箭游击队的英勇斗争,给我抗日军民以极大的鼓舞,给日寇以沉重的打击。犹如《鸿箭》战歌所唱:
不一会传来报靶员的报靶声:8环。
大刀张把头一扬,得意地轻轻一笑。
在一旁观看打靶的饶平泰对着大刀张投过去严厉的眼光。他接着喊道:“下一个!”
“到!”柳青从牛桂兰手中ณ接过一支驳壳枪,她在反复掂量,眉头突然一皱,张嘴正要说什么。
“柳青,是不是嫌枪重了?来,我这支换给你!”说罢从腰间取下那支小手枪,把它递到柳青手中。”牛桂兰关心地问。
“牛部长,你这是为什么เ?”饶平泰问道。
“女同志嘛,总得照顾点。想当初,我刚来县委组织部上任时,组织上也是给我一支又大又沉的驳壳枪,还不是秦书记把他的这支小手枪给了我的!”牛桂兰说。
秦伟山忽然问:“桂兰同志,你还记得?”
“此时此刻,此枪此情,能忘吗?”牛桂兰回答。
秦伟山和饶平泰对视片刻,突然出会意的一笑。
只见柳青静下心来举枪,瞄准、射击,一枪打在了靶心外的靶板上。
“不错!还上了靶板呢!比我刚参军时连枪怎么使都不知道要强多了。”秦伟山说。
“汪梅同志!”饶平泰又喊道。
“女游击队员汪梅到!”
饶平泰严肃地望着面前的这位生性活泼的小同志。心里暗自在想:“是否接纳你,连我自己都还不知道。你倒好,自领了一个‘女游击队员’的雅号。”
“你是不是也想换支小手枪呀?”饶平泰见汪梅呆呆地站着,打趣地说。
汪梅有点胆怯地点了点头。
“我这里有一把左轮枪。”秦伟山边说边迅取下枪,递到她手上,“汪梅同志,小心打好这一枪。”
汪梅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枪,先是单手举着,接着是双手托着,手还是不免有些微微的颤抖。她突然紧闭双眼,猛扣扳机,子弹不知飞到เ哪里去了。”
“没上靶!”报靶员站起来大声喊道。
饶平泰拉着秦书记往边上走了几步。饶平泰着急地说:“秦书记,一个远离靶心,一个连靶子的边都没沾着,我带着她们两ä个ฐ,不是累赘吗?湖区游击战肯定是残酷无比,连枪都不会打的战士,叫我怎么好答应呢?我还是坚持我们原来讲好的条件,不是百百中的坚决不能收!”
站在一边的柳青和汪梅十分着急,汪梅急得差ๆ点要哭了。
“他嫌我们是累赘,哼!我还嫌他四肢达,没有一点人情味呢!”汪梅小声埋怨道。
柳青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
“平泰同志,环境恶劣、战斗残酷,这都不假,但是这是一条特殊的战线!这两个女战士虽然枪打得不好,但是她们两个ฐ有她们特别的用场!平泰同志,这点你要想好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今后你想通了,想要我还不给呢!”秦伟山也急了。
“我还是……”饶平泰半张着嘴。
青龙岗上空乌云急剧翻滚,阵风突起……
牛桂兰见状跑过来说:“平泰同志,闹了半天,你还是打你的小九九啊!你是不是对我们女同志有偏见呀?告诉你,柳青和汪梅两位女同志参加这次行动,是县委请示上级后慎重作出的决定,你有意见,可以保留,但是上级的决定,你必须服从!”
这下子,饶平泰没有话可说了,他沉思了一会,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秦伟山走过去握住饶平泰的双手,笑着说:“这样就好嘛ใ!”
柳青和汪梅在一旁้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大刀张在喊:“我们请大队长来个百步穿杨,大家说好不好?”
饶平泰笑着面对秦书记和牛部长说:“队员要考我这个大队长了!”三人来到เ刚才的射击点。
柳青的眼睛一直盯着饶平泰,眼神中不断流露着关切之ใ情。汪梅望着柳青在偷笑。
饶平泰取下腰间的驳壳枪,拉了枪栓,正要射击,突然喊道:“再给我一支枪!”牛部长取了一支驳壳枪掷向饶平泰,饶平泰就势凌空飞接的同时,右手向靶板进行射击。紧接着,在双脚落地的瞬间,又用左手射出第二颗子弹。
报靶员举ะ起靶板报靶:“一个9环,一个1o环!”
场上一片激动人心的欢呼!
柳青心里跳的更热烈了。汪梅使劲拍着手。
趁大家欢呼雀跃的时刻๑,牛部ຖ长把秦书记拉到一边。
“老秦,大队指导员到现在还没有来报到เ,会不会出了什么เ问题?”牛桂兰有点担心问。
“不会!他是久经锻炼考验的老同志了,也许被一件什么特急的事给缠住了,我有这个信心,他一定会在队伍出前出现在青龙岗!”秦伟山自信地说。
“老罗这个同志,平时就爱开开玩笑,他是不是想给我们大家一个ฐ惊喜?”牛桂兰又说。
“反正,他是这支特混队伍中不可缺少的角色。”秦伟山说。
“老秦,刚才你说什么เ?‘特混队伍’?”牛桂兰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