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小孩都这么早熟ງ的可怕吗?……三阿哥,怕是不简单,如此精明的一个孩子怎么哪都不去显摆偏在自己的永寿宫里演那么一出?
“看着吧,这当中多少人算计着皇后,可明面子上还不是‘那位’最受忌讳……找乱了也好,我们姐妹们也是时候歇了歇,看那两位斗斗ç法了……呵呵呵。”
“喂,你听到เ没?”
三阿哥那小娃子一脸的正严,派头十足,整个一做派。
“受了罪?她是受了罪了,可怜我的济济娜儿却要受那一辈子的孽障!……”
“嗯,气色是好多了。”
素心见主子仍如前两日般猛盯着自己瞧,嘴边带笑,仍免不好意思:“娘娘,快些吧,还要给太后请安。”
“嗯?”宁芳见素心手里捧着一件深黑底绣色包裹。
“三阿哥指派了小太监给主子送了些书,说是给主子打时间。”
宁芳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孩子,仿佛是处处在给自己้指路,可他的动机呢?这么小的孩子,真的能ม生成他那样?“早熟”能是解释?
指示素心打开包裹:“都是些什么?”
素心抬深意地看了宁芳一眼,才一本本翻着:“这几本好像是大清各地的地志、游历什么的……这几本是古诗集子,还有本古曲谱子,另外这两本——像是宫里的一些规矩,奴婢在教养司时也是看过的,不过这本像是专门写后宫嫔妃娘娘主子们侍寝规矩的。”
宁芳“抢”过素心讲的那本,翻了几页:“这些你们也是要学的吗?”
“奴婢们只是知道些,宫里全都知道的也多是久ื居不出宫的姑姑、嬷嬷们,都是日积月累的处事、见事了的才知道些主子们的规矩。”
宁芳仔细看了几条,放下本子,坐起来靠近了灯烛:“你去泡杯茶来,并传了下午那容嬷嬷来跟我讲讲宫里的稀罕事。”
素心先指派个ฐ小婢子去传了容嬷嬷,再理了些泡茶用的东西在内寝外殿,等容嬷嬷进去见了主子,再合了殿门近着门扉泡起茶水。
宁芳静静地看着素心一系列的动作,嘴角泛起了笑意。再回见那立在下的容嬷嬷,不卑不亢、安安乐乐地立在当下等着回话。
宁芳坐在几边,翻了翻三阿哥送来的那本书:“容嬷嬷——”
“是,皇后娘娘。”
“就坐那小榻角上吧,本宫只是睡不着,看你一脸详善像是会讲故事的,所以拉了您来讲讲故事。”
“奴婢谢娘娘恩典。奴婢有些年岁了,还真如娘娘讲的,没什么本事,就是爱讲些小故事什么的,给宫里那些奴才们、丫ฑ头小子们逗个乐่。”
宁芳真的蛮喜欢这婆子,亲切的就是邻居家的小奶奶,见她坐下了,也不禁轻松。
“嬷嬷进宫多久了?”
“奴婢前明那会就入了宫了,到如今正好二十五年了。”
“那ว真是老人了。家里还有亲人吗?”
“没的了,入了宫就没出过,一辈子也算是宫里养着了。”
“听口气,像是南面的人?”
“真是的呢,原是苏州ะ人氏,十三岁跟着母亲弟弟逃难才入了京,正赶上宫里要人,奴婢也算有福才捡了这条命。”
宁芳一直观察着,见这嬷嬷要么是演得好要么是真看得开,脸上乐呵着没有丝毫的伤悲。
“那婆婆对宫里的规矩应该很清楚了?”嬷嬷跟妈妈同音,宁芳怎么เ都觉得叫不出口,于是挑了婆婆来唤。
容嬷嬷似乎也为ฦ这称呼很是欢喜,声音又轻快了三分:“回主ว子,现在宫里的规矩是这几年不断被皇上革新า的,也是在这么多朝代的底子上定的。所以婆子虽然不是每条每点都清楚,但也胜在年岁大些听得多点。主子有问尽管提,婆子知道一定回了主子,不清楚的,隔个ฐ几日也自然能回了主子,不叫主子打顿的。”
宁芳更乐了,听这容婆子说话轻快、柔趣、一串一串的,也算是女版相声了,听着听着,睡意也上了头。
“婆婆,我这皇后每个ฐ月是不是有几日必须侍寝?”
“那是,主子您是皇后,是这宫里最正紧的主子,在民间那叫正妻,不管如何,这权威是在那摆着的。根据皇上修定的规矩,每月初ม五、十五、二十五那可都是属于皇后娘娘专有的侍寝定期,除非娘娘病了或是怀了小皇子,这三日可是连皇上也不能改的皇后的荣宠。”
荣宠?讳期吧。
“这不,明日就是初五了,主子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主ว子这三个ฐ月病着没怎么เ见天颜,正要称着这期好好地收收皇上的心……”
宁芳胡涂着昏沉,几乎就要睡去。
什么来着?明天就是初五了?那又如何,不就是月亮弯点……初五……侍寝……皇上……天颜……
“什么?!”
容婆子见原本躺于榻上不紧不慢的皇后瞪大双眸坐了起来,下意识快地回嘴:“皇上侍寝时最爱那梨花的味,您不知那贤皇贵妃门前就种着两ä株,皇上可喜欢了。”
“不对不对,你是说明天是初五?”
“对,主ว子,可不是初五,您的好日子。”
“初五我要侍寝?”
“可不是,皇上跑不了的,定来您这里。”
容婆子见皇后愣了几秒,竟打了一个惊嗝,快地爬下榻,冲外面喊着:“素心!素心——”
宁芳见素心近了前,忙上前拉着素心的胳膊:“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