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鬼叫起来。
一颗秃脑袋伸出车窗吼叫着:“你他妈是不是活腻歪了?”
对于这种人,人们有一种很形象的称呼——泼妇。
他的笑容来得有些突然,汪文海后退了一步。
小平头的脑袋再次从显示器旁伸出来,却被另一只拖鞋给砸了回去。
他的脸红了一下,低头说了句“不玩”,便匆忙骑车走了。
其实人生就是不断面对各种抉择的过程。
李文竹不再理会丈夫,直奔客厅,看见儿子何小童正就着豆腐脑啃油条,气就不打一处来。
何教授回过头问身后的一名女生。那ว女生带着求救的眼神望向其他同学,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咔吧声清脆而刺激,何福十分清楚那ว是自己的腕骨碎裂ฐ时出的声音。巨疼几乎让他窒息,他唯有瞪大惊恐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喘了口气,他接着说:“死者呈大字仰躺在草丛中ณ,上衣掀开,肚皮上被人用利器划ฐ出一个斗大的阿拉伯数字‘2’。他的两只腕骨被硬生生砸碎,脑袋也是血肉模糊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伤口里,鲜血还在汩汩地流。这都不算什么เ,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死者那双怨气冲天的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瞪着我……一直到同事找过来,我才回过神。”
“后来呢?”
汪文海追问。
“自然是联系同事来进行善后工ื作了。不过,当时没有手机,我们是开车到附近的生产队打电å话的。”
老孙扬起头,长舒一口气。
“死者身上找不到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不过从他的穿着来看,应该是当地人。小汪,听到这里,你有没有觉我的叙述中有一处很明显的疑点?”
汪文海ร愣了一下。
他不太肯定地说:“是不是那个报案人有问题?”
“说得好!”
孙正辅冷不丁叫了一声,把汪文海ร吓了一跳。
“我和同事当时便现了疑点所在。那个案地离公路至少有几十米远,而且还是隐藏在茂密的草丛里,报案人又是怎么现尸体的呢?这的确很奇怪,你说是不是?”
“凶手果真是报案者。”
汪文海作出断言。
“当时来看,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可是……这没道理呀?一般凶手杀人后尽量把尸体隐匿起来,然后远走高飞,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匿起来。他为什么要主ว动去报案呢?怕警察抓不到自己?这说不通。”
汪文海十分不解。
“是暗示。”
“暗示ิ?”
老孙点了点头,“没错。还记得凶手在尸体上留下的那个‘2’吗?当时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凶手故意留下的暗示。”
汪文海ร瞪圆了眼珠,“什么暗示?我不太懂。”
老孙慢悠悠的说:“我当时就在想,某处是不是应该还有编号‘1’的被害者?咳……咳……”
“爸,你没事吧?”
不知什么เ时候,孙芳华已站在了身后。
正听得入神的汪文海心里忽悠一下。
孙芳华拿起茶杯,倒了些白开水递给父亲。沈浸在回忆中的老孙,被当时的情绪所感染着,咳嗽个ฐ不休,而且非常剧烈,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看样子,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汪文海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草草收拾一下东西,走出病房,孙芳华一直送他到电梯口。
走廊上,她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直到เ汪文海ร走进电梯,始终都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