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赶忙给烧的强子打针,强子一下子大哭起来,馨看到强子痛苦的样子,她的心都要碎了,她也哭了,边哭着边拍打着强子:“强子乖,别哭闹,等打完针,你的病就好了!”
而后,他查了查电话记录中的来电显示,又是这个熟悉的号码,据馨说,这个电话是她的妈妈打来的,也在本市。
她住的公寓隐蔽而安全,她不愿自己的私生活被人打扰,因为她是酒吧的歌手,有点名气的小歌星。
他望着她,她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他心生疑ທ虑,于是,他停了下来,有点不悦地说:“如果你不情愿,我不会勉强,现在走还来得及。”
馨点点头,顺从地跟着他来到咔啡厅。
医生走了进来,看到她忧伤的脸庞和带泪的双眼,安慰她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他拼死救出的人,不是他的女友芳,而是刚ธ刚认识的馨。
勇的座位在馨的身边,一见面,他就对她礼ึ貌地点点头,说:“你好。”他的女友芳则坐在他后面的位置上。芳虽然说不上漂亮,但有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皮肤白里透红,身材丰满,有一种丰腴的味道。
而人生,到底怎样才能从痛苦中获得解脱呢?当人们受到生死病死的折磨时,信仰佛教,又有何意义?
这一夜,他放纵着自己的欲望,从上而下地亲吻着她的身体,欲火熊熊燃烧着他,他似乎上瘾了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探寻着她的身体,直至大汗淋漓,内心洋溢着报复的快感。
之后,他们相拥而眠。
凌晨时分,馨醒来,勇已不见了,馨明白,他一定又是去了酒馆。
等馨赶到酒馆时,他已๐喝得烂醉,馨伸出手想拉他,被他甩开:“我没醉!”
他的意识似乎相当清醒,酒馆的服务员已是神色疲惫,此时,大雨滂沱而至,他不顾ุ一切,冲进雨中,她只有跟着他在雨中慢慢行走,天空灰蒙蒙的,街道上,只有他和她,他们淋着大雨。雨点沉重地打在馨的身上,侵蚀了她的双眼,她无法看清前面的他,只有凭感觉摸索ิ着前方的道路,雨水顺着她的身体流淌而下,脸、脖子、胸脯、腿、脚掌......大雨把他和她分隔开来,她只能依稀地看到前面晕黄的路灯下,他左右踉跄吐个不停的身影,她感到一阵阵寒意袭来,无声的泪水和着伤感的雨滴顺着脸庞流淌而下,她的身体一直哆嗦着。
就这样,他俩终究回到เ了家。
到了家里,他们全部都淋成落汤鸡,他倒地而睡,迷迷糊糊地,他就晕了过去。他的头上、脸上、身上、地上全是雨水,她使尽全身力气将烂醉如泥的他拖到床上,他突然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她脸上的雨水,似乎怕伤着了她。她没有化妆,只有一副清汤挂面似的脸,他的眼猛地张开了,乌黑的眼睛闪现出镇定的光芒,可是瞬间,他又闭上了双眼,垂下双手,昏昏睡去。
馨给他盖上了一条毯子,接着,到卫生间洗脸、洗澡,她也已是全身湿透。
待他醒过来,外面已是日上三竿,馨做好他最爱的炖排骨、炸鱼和梅菜扣肉,而后,唤他起来吃一点。
他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自言自语:“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整个人似乎已๐经溶化了一般。
他轻轻地抚摸她的脸,为ฦ她拭去脸上那惹人怜爱的泪水,相识以来,他很少这么温柔地对待她。
馨默默地让他靠着她的身体,任凭眼泪在脸颊上流淌着,此时,痛苦啃食着她的内心,她原本以为,曾经伤痛的记忆已成了失去灵魂的影子,可此时,那早已消逝的痛苦记忆,一点点地在向上喷涌,清晰而真切,她在为无法消逝的回忆而哭泣。
他望着她,一张青春的脸庞透出甜美的味道,这些日子,他的内心受尽了折磨,只留下伤痛。
馨落寞地问勇:“你爱我吗?”
勇回答:“当然,要不,我不会这么难受。”
她的目光中充满着凄楚:“你爱我什么?”
勇呐呐自语:“你的美丽与纯洁。”
馨疑惑地问:“现在的你还觉得我是纯洁的吗?”
勇坚持:“是的。”
馨再问:“失去我,你在乎吗?”
勇再答:“我已失去了芳,不想再失去你。”
馨有了些许安慰:“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