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相爱 第十四章 她的第三封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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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个ฐ自习的场景,让我感到一个ฐ陷入真挚恋爱的女孩,让我感动,久ื久不能忘怀,再就是你曾告诉我,你在家等我电话的场景。记得吗?你说你好紧张、好紧张,心砰砰地跳。在我们分手后,在那ว个春节,我也๣体会到了一次。真得是太多太多的期待,让身边的铃຃声刺激了每个神经。只是我们的结果却不一样,我失望地哭了。其实,那次有些意外,我的母亲她并不知道我在给你打电å话,所以说了很多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我们也๣寥寥无语,我只能ม感到,你后来语气一沉,好像还有点在乎从前的一切,而也就是因为你如此,才让我感到了一丝的希望。

那年,你才十八岁,我二十二。你慢慢地长大,慢慢地变成了女人。我依然能ม记得那ว些对你“艰苦”的岁月,我们不经世事的年纪。但我想,也因为如此,一切才变得美好和曲折。在校园里,每个ฐ角落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和美好的景致。还记得那ว浴ภ场边的海、礁石和礁石上的铁杵吗?

过了19๗99年的那ว个分手的十一国庆,不过几个月,我的工作又丢了,我决心考研。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自己考研,根本就坐不住,每天有更多大量的时间,就越伤感。

2๐1:oopm

我其实是有别的事情,而且早就预谋的。而她却很大方แ,并没有说什么,也根本怨过我什么。我能ม感到她的眼神,确实没有一丝的幽怨。而就是那ว种雍容大度的气质,让我一辈子不能ม忘怀。也๣正是她这种气质,无怨无悔地帮助她心爱的人,不管自己้受多大的苦都没悔意地爱,大大方แ方,从不斤斤计较的爱,让我有很大的压力。我哭了,每当想起这种感受,我都不能自已。我清清楚楚得记得,特别是我后来那段极其不顺的时期,我只想极力摆脱๳这种爱,我有太大太大的压力。她骨子里,像一切传统的女人,有着“妇以夫重”的思想,是要以男ç人为重的,很在乎ๆ男人的事业。而我却偏偏不争气,我不能做到เ那一切。我那时本来就很不顺心,根本就无暇在考虑那ว么多。我当时只有很简单的想法,让她离开我。

还记得我们合住的海ร边那个小屋子吗?那扇窗子太大,冬天来了,北风呼呼。青岛渔家的习惯是每到这个时候,用半透明的塑料é薄膜把窗子都蒙上,而我们没钱,不能ม做到那样。于是,买຀了透明胶布,把充满半边墙壁的几扇大窗子的窗缝贴上。我记得那ว天风很大,我在窗户外边,站在凳子上,一条条窗户缝地糊,而你则ท从里面做。我可以看到เ你那认真的样子,我现在还能想到你认真严肃的样子。但到晚上,你静静地躺在床上时,则完全换了模样,小鸟依人的样子,睡眼惺忪,完全是个温柔的女人。

从西门到东门,要拐个ฐ弯,也从此结束了明亮的旅๓行,剩下黑暗的道路,而且也已看不到学校的围墙,全被古怪的高大的楼ä房挡住。这些楼房在沿着围墙的高地上,黑暗中ณ只能看清大概模样。还是那种俩层的小楼,但高高的围墙,和3、4米高的铁门,让人忘而生畏。似乎来到了解放前๩什么เ要员的官邸。好奇战胜了不安,我们停下来,从半开的小门溜了进去。黑漆漆的,没有任何人。我们上了台阶,现了楼的一旁,一段土斜坡,种着蔬ຒ菜,完全田à园式的景象。

我想我不可能找到เ真正的幸福了。我之ใ所以这样,因为ฦ我还是那个沉迷于幻想中的我,依然不能ม面对现实。我知道你很幸福,知道你在经历着你的现实,一步步得努力得到你的现实。而我只是你现实外的虚无了,而你,却活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惦记着你,不仅仅因为我还是独身,不仅仅因为ฦ我还是一事无຀成,而因为你带给了我太多太多。

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在一起。我本来准备安排一个浪漫的夜:租一个帐篷,驻扎在海边,点上蜡烛,开启香槟酒。然后在真情对视中拥吻,听着海ร声,得到เ她圣洁的童贞。

还记得大麦岛的那个家吗?

作别西天的云彩

看着俩个情侣打着伞,跳跃似得越过湍急的“小溪”,向着邮局跑来。可是伞仿佛失去了作用,俩个ฐ人全身都湿了。我希望雨能小些,估摸着她下班的时间,可以差不多在她中午休息时见到她。

在1996๔年的第一个ฐ学期,我们真是俩小儿无຀忌,却都是很有主ว见的人,我们的思想激烈地碰撞。当然,主要是品质、道德、理想的争论。这其实能从你那ว年寒假回家,给我的信中反应出来。

经纬:

你在家乡好吗?听到เ你不快乐,我仿佛看到你那颗孤寂的心在漂游不定。这是怎样的事情啊。我颗相思的心紧系在一起,魂魄相依。别责怪我如此轻心。别说我不思念你。时间和空间拉不开我们紧ู系的心扉。我们是没有分离,也永远不会分离。高兴起来吧,用你爱我的心使我们快乐,当我思念你的时候,我会把快乐深埋,把思念赋之星辰,赋之夕阳,我们在神๰交,在彼此的心灵深处细细翻阅;高兴起来吧,只要我们都在,我就要高兴,为我们的爱而高兴,纵是相隔千山万水,也仿佛没有距离。

你说过,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唯一。我刻骨铭心地思念你,却要毫不犹豫去迎接亲人,朋友们阳光般的笑脸,于是,爱便被赋予了更深刻的意义。

每每回忆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会陶醉,是你让我的生活变得充实,你给了我热烈的爱,也给了如茉莉般的爱。我想这是今生注定的,是天意。和你在一起,我才真正地是我自己้,我不需要有一丝地掩饰。

还记得我们那ว场“上进”之争吗?我自知从未说服过你,我喜欢你的坚定和执着,你是个有主见的男ç孩。有时我总是苦苦思索,人来世一遭,究竟是为了什麽?亲眼目睹旧时的好友一个个ฐ的为世情所灭,劝我要以实际为重。每当这时都会痛得疾,我终究会和他们一样麽?本要逆流而上,终被磨去了棱角,光滑如卵,而这时,我就会想到你,也许你是对的。只有干自己้真正想干的事情,才不枉此生。可我又能有多大的勇气呢?

依仁,我喜欢你的诗,深沉、大胆。此时我眼前有俩条光带,还记得吗?一条沉稳,是你;一条活跃,是我。

我盼你的信,盼你的声音,盼着见到你。

海儿

97๕.1.3๑1

是啊,最终你还是离开了我,还是回到เ你的现实中。如今你找到你所想做的事了吗?那场“上进”之争,和我那ว时的状态、我的人生观有关。

记得那时本身的原因和深受“存在主义”影响,万分的消极。

还记得,我曾向你说我小时候的一个ฐ恐惧吗?那是在我七、八岁时,躺在家里的床上。那时,我们还是住在平房里,处于内室的房间因见不着光,就从屋顶ะ开了个天窗。记得很清楚,那ว个ฐ晚上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夜空,漫天的星星。因为ฦ太多次,太多次地观望星星,也๣不以为然了。然而,有梦想,有着向往无限天空的梦想,多希望能像教课书所写,在二十一世纪,能坐着宇宙飞船遨游太空。这晚,却突然,心沉了下去。想到如果,自己有一天死掉,像所有的人一样,在几十年后,没有意识再去感知这个世界:不知道自己周围还在生着什么,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什么เ都不知道。。。。。。只觉得,心掉进漆黑、漆黑的不知名的深渊,不断地下降,不断地下坠,不能挽救自己้,只有那种虚无຀的感觉。人死后,就真得化做灰,什么都不知晓了,就真得什么เ都不是的吗?

这种感觉一直深深的困扰着我。我于是很是羡慕那些有信仰的人,最少他们不用害怕,他们或坚信来世转世,或相信天堂,或相信人的意识会不朽,会像幽灵似地游荡在宇宙中ณ。而我却从小受着唯物的教育,骨子里根本不相信这些,更不可能自己欺骗自己้了。有时,觉得真是一种可悲啊。而传统的教育里,什么精神永垂不朽,什么“人过留แ名”,又有什么意义呢?你都不存在了,即使图有虚名,即使能流芳百世,可百世后呢?过了千万年后呢?可能人类都不存在了,还有谁会知道你呢、纪念你呢?更不要说“利”了,物质上的东西更是一场空。

于是,真得很虚无、很空虚,不知道出路在哪?很多次的探索、和讨论,对于我却只有一点可以安慰的,便是因为ฦ所有人都是要死。而唯一能觉得这一生幸福的,便是从心底真正切切地希望,能找到一个相亲相知的爱人,相濡以沫,度过这一生。

我是一个感情至上的人,到เ现在其实也没真正改变。

所以,关于那场“上进”之争,就是在这种心境下产生。我不觉得,像通常人所说的好好学习,或“升官财”等等,获得别人的尊重,便是上进。我好像大有看破尘世的感觉。记得,和你说过一个外国的考古学家,几十年的在沙漠中的辛苦,终于现了埃及的重大的考古(好像是一个古代埃及法老保存完整的墓,或是破译了古老的埃及象形文字,还是现了荷马史诗里的特洛伊古战场)。他却依然很平静,又去下一个ฐ考古。

我从中得到เ启示,觉得人只要能一辈子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无怨无悔了。对于我,这种事并不是那些俗不可耐的小事,而是沉淀ຖ着历史、文化等知识的事业。如果从中还能获得成功,造福他人,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敬,当然就更完美了。如果活着,便要充实、奋斗ç活着,这便成了我当时的理想和出路。

这有小诗一可是明证。

不是没有希๶望

只是看透

不过如此了

爱情怎样

事业怎样

不过沧海ร一粟

渺小中的渺小

伟人又怎样

他人的谈资

怎奈得过死的诱惑

亿年之后

一样的灰烬

当然,这些到现在依然是我的人生之ใ路。只是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真得很纯真和幼稚。因为我基本属于空想的那种人,说了很多,却没有什么行动。虽然坚信如此,也为此整日探索ิ,愁眉苦脸,忧愁万种,却没有付出相应的行动,结果被现实击得粉碎。

而在大学和你结识的头俩年里,我完全生活在你的崇敬中,你真得完全被我俘获了,彻头彻尾地相信我,深爱着我。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讲,当时是你“纵容”了我的思想和那种自命不凡的感受。你是我唯一的忠实听众,而我也๣把刚ธ刚领略的哲学观点和所思所想,一古脑地讲给你。你给了我一种力量和爱,我的“自我”在膨胀,我感受不到เ生存的危机,似乎ๆ不管生了什么,只要有你在身边,只要有你听我讲叙,一切就变得很轻松,可以不用再去理会别人的想法,不用再去与他们理论和争辩,只要你能ม理解。

我想这些你都明了吧,你其实也应该明白,我为ฦ什么เ后来对你那么的依赖,慢慢地失去了自己。而你也是如此。这种感觉到现在,其实也没有完全的失去,我真得心里一有什么事,依然会第一个想起你。而就是这种感觉慢慢地让我迷失了,也最终失去了你。

这都是后话了。

当时,我的很多观点和说辞也是为ฦ自我做标榜。因为ฦ我太自我,且性格有太多的缺陷,其中有关于自己的道德的不完整。

记得,很典型的一件事就是那次,我复印了几张卷子,差了他们几块钱。后来,我打算就再也不去那ว复印。谁知,一次很巧ู,你偏要到那复印,我推脱不过,结果被认了出来。但我却没有认帐຀,假借上厕所,就是不给。我后来斗ç争了很长时间,主动去交了钱,可你早就把钱๥付清了。当时,你就站在操场边的栏杆旁,很是生气。我很不好意思地走到你身边,却没有认错的意思,而且还在为自己้申ã辩。

那时,我们的磨合期斗ç争地很激烈。我们经常互不服气,你总是很大义凛然的,可却说不过我,结果,很多时候我们依然坚持已见。几年过去了,后来渐渐明白,你给我的不仅仅是爱,而且还有做人的东西。那ว时,我简直不能相信这世上会有你这么古板、教条却又如此正直、善良的人。你让我领ๆ略了很多,也让我真得被你的人格所折服。这是我的真话,在我的心目里,你不仅仅有那种健康的漂亮,最重要地是你的正直、无຀私、大方的性格,我想这也是我觉得没有人能比得上你能ม做我的妻子的原因了。

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和值得回忆的美好时光,真得只是因为ฦ有了你。

你有一个形象在我的心目中可以完全地表明这种美好的感觉。你记得,你春秋经常穿的白色针织毛线衣吗?你会经常配着浅绿色薄牛仔裤。记得脑海里的一幅图画,是19๗9๗8年夏天,我们登浮山时,你的模样。那ว时,我大四没有毕业,企图创业,就一起在大麦岛开爱华电器专卖店。

当时,还有我哥和青大的刘燃。那ว是个ฐ阳光明媚的上午,我们行进在上山的路上,我提议我们用石子在一段距离外击打树干。我当时很神气地说我很在行,结果只有我失手了。你在前面走着,回过头嘲笑了我一下。

明媚的阳光顺着你的梢,斜射了过来,依托着你的笑颜。你明朗、白皙的面孔在绽放,不再有你平常严肃的模样,却有些不服输的坚强。你的脸຀宛如展开的芙蓉,简洁、清晰、明媚,露着你童贞的开心,和一丝柔顺,仿佛又是怕做错事的孩子气。

那ว次,我依然记忆深刻,因为你告诉我你“融”不进我们。你总是用心地付出,却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事实,那ว时我和刘ถ燃有些微妙暧昧的感觉,所以我尽量避免了和你过密的接触。后来,我们回到大麦岛的音响店,看中ณ国的十强赛,对卡塔尔。比赛中,我很激动,不断得紧ู张、热。当着我哥和刘燃,你用手抚摩我的脸຀,试图让我平静下来,结果得不到我的响应。你气乎乎ๆ地走出了小店,觉得你的爱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我现在还能想起你当时不服气的倔强模样。你总是想不通为ฦ什么真心对别人,却有时得不到别人的理解。你总是想把每件事做好,至少不能让自己都看不过眼。

你的美,不仅仅因为你的外貌,而且还有你的性格给我的真实的感受。用白描的手法,你仿佛一只“出水的芙蓉”,穿着花格子布上衣,一条宽松的辫子。白皙的面容,没有任何的修饰。一双淡淡的眉毛,明媚、柔情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舒展的唇、笑时微微翘起的嘴角和一排洁白的牙齿,这些都给人朴素า大方แ和端庄可爱的形象,还有你健美的身材和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因为你初中曾经作为ฦ体育生练过跨栏)。

这些都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ร里,已๐经不需要照片去勾起回忆。而其实你的照ั片我只有俩张,只有一张是关于这种美好形象。

那ว是1999๗年5月,你第一次来北京,正赶上我们去香山活动——打篮球时,我和你的合影。你穿着我钟爱的花格子上衣,眉目清晰的脸庞,但显示着你操劳的命运。而我就站在你的身旁,有些胖,却也眉目清秀,正合身边的你。感觉那ว时的你我,一颦一笑,都有着对方的影子,真得宛如一对小夫妻俩。而这张仅有的照片被我放在你送给我的像框里,它的边框镶嵌着深黄色的凸凹不平石子,给人海ร滩的感觉,很怀旧ງ。

你就永远住在那,五年来,我总共就拿出来2次。不仅仅因为你的形象已经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而是是我,真得不愿意再看到那ว时的你和我。每次,我那ว出那个相册时,就勾起无限的悔恨及深深的悲楚,我真得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分开,我永远不能遣怀。

我知道,1้999年6月,你第二次来北京时,就已经悄悄地改变了,不愿意和我合影了。我当时却没有在意,没想到那ว一次成了我们爱情的诀别。不知道为ฦ什么,说着就又回到了不愉快的回忆上。我想我还是要尽快地把先前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写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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