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我耸肩冷笑,“你不会想说是王献之杀的吧。”
还好她一直没养成了晚上吃东西的习惯,只要人哄哄就好了。我赶紧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哄着。
惊魂稍定后,我艰涩地开口问:“是六殿下吗?”
我呆了一会,才笑着喊了一声:“小姑姑。”
回到书塾那ว边,却只见到了谢玄、郗和桓济他们三个,独独缺了王献之。那ว人上午就没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船上睡过了头。
卫夫人不置可否,一脸的高深莫测。显然不肯告诉我幕后的推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心里一咯噔,猛地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问:“谁呀?”
我回头笑道:“不好意思,还是吵醒你了。”
只是,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记得自己坐在船舱底下的密室里,上面的宴会也正在高cນhao。怎么才一会儿,就船寂人静,我也莫名其妙地从舱底移到了床上。
小太监却说了一句让我头皮麻的话:“宫里是有宴会呀,中午有,晚上也有。可是殿下只出席了午宴,下午就出来了,一直在渡口侯着姑娘呢。殿下说,生日这天一定要跟姑娘一起度过。”
他却益不悦地说:“什么性质不同?我家没女人?她家没男人?你住在我家,又不是跟我睡,哪有那ว么多讲究的。”
我坐在船舱里,听见他果然在外面喊:“最后一班船,最后一班船,要上的赶紧上,船上的客人要赶时间。不上的,就请回吧,明天请早ຉ。”
谢玄说:“对不起得很,我们三个ฐ都不是傻子。说吧,早上明明看到你在我前头走的,怎么拖到那么晚才来,而且还是跟桃叶一起来的?”
胡二哥不解地说:“他不是很喜欢你吗?怎么不疼你,反倒是想尽办法害你、折磨你呢?”
胡二哥酸溜溜地说:“我看那什么六殿下好像是看上你了,难道你不想嫁给他当王妃吗?”
如果真这么效的话,那我还要考虑一下了。我问他:“这个怎么解呢?有没有解药?”
果然,卫夫人狐疑地看着我:“桃叶,你怎么เ啦?没事吧?”
我突然想到还没有向他道谢,忙说:“刚刚多亏了你,要是让卫夫人现是我就惨了。都怪我,好死不死,偏偏这个ฐ时候跑去找卫夫人,谁知道她会跟猫先生……”。说到这里我猛地低下头,脸也红透了。
她一个箭步上前,推了我一把说:“我看你最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上次说得对,我们是不敢随便弄死你,怕跟王少爷不好交代。可是三天两头打你一顿,你又能如何?天天去跟王少爷告状装可怜吗?你以为你是他的谁!他家那么เ高的门槛,你跨得过吗?我劝你还是清醒点吧,不如倒身投靠我们公主和殿下,为他们做点事,还能得点实惠。我这几句话,可是实实在在为了你好,你自己仔细想想想看,你跟着那王献之,他能给你什么?是名份还是钱财?你看着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做起事来傻不拉唧的。”
他眉开眼笑地说:“你威แ胁我?我这一辈子还没被人威胁过呢,嗯,感觉不错。好吧,本王就暂时给你松绑,有个小孩在边上吵着,也挺烦人的。你快点把她哄好了,我们再来玩。”
原来他和新安公主有这么深的渊源,一度还是同窗呢。我好奇地问:“他辞了陪读之后,就到您的书塾来了?可是那ว三个怎么เ也一起来了呢?难道他们也有别的公主缠着?”
他把我上上下下打量,焦虑之ใ情溢于言表,我忙告诉他:“没事没事,你别ี担心,他没把我怎么样。”
他想了想说:“像我爹一样,做几年官,挣点钱,然后挂靴辞职,云游四海。等钱花得差不多了,再去做官,如此往复。”
这时,先生走了进来,笑眯眯地问:“你们在说哪位‘先达’啊”?”
“这是给我的衣服?”
我也火了:“我以前可从没掉下去过,今天都是托了大少爷的福,才表演了一回跳水。”说完我立刻就后悔了,人家可是一片好心,起个大清早ຉ,专门来接我下船的。
这位六殿下也是个细心的人,好像看得懂我的心事一般,居然安慰我说:“你不用这么害怕,这不是什么秘辛,早就公开摆在桌面上了的。因为你是个姑娘家,平时不大关注这些,所以没人跟你说,其实市井间早就传遍了。”
我是诚心要帮他的,我妹妹的命都是他救的,要是那天晚上妹妹没了,再多的钱对我都没意义แ了。
他不动,眼睛看着河里越来越大的风浪说:“你这会儿非得过去吗?风这么大,他那种小船,很容易翻的。这个ฐ渡口每年都要出好几次翻船事故,都是在这种天气出的。”他的声音里透着明明白白地担心和焦虑。
原来如此。那我可以再找找皮皮的哥哥,她好像有一个哥哥的字也还写得可以。给公主抄经赏赐丰厚,这样也可以帮帮她家。皮皮都出来站柜台了,她家现在的家境可想而知了。
“恩,六年。”
“五文。”
不用问,当然是找我了。公主ว嘴里的“贱人”,不就是在下我吗?——虽然我现在高高在上,但在这些公主贵人眼里,我永远都是在下的贱人。
我看着楼下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我只看见满街都是女人,明显地分为两ä派,正要开打呢。”
“我告诉你。”
我刚想说不用,胡二哥已经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胡大娘还在后面叮嘱着:“你做事要用心勤谨点,刚刚升了二掌柜,不要辜负了大掌柜的栽培。”
老大夫笑道:“已经熬去了啊。你妹妹这么小,多拖一会就多一分危险,要是还等你们天亮回去后再给她熬药,那我就干脆别开方子了,开了也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