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客人太多了。看在小费的份上就喝了。”我轻轻推开了她，自己้走进了房间。
明显感受到她的动作滞了一下，然后似乎不知道如何惩罚我。她竟然咬住了我的耳朵。是不是女人都喜欢咬人？喜欢的时候要咬，生气也要咬。耳垂的肉是最嫩的，我经不住痛呼出声，她终究是疼爱我的，不忍地放开了牙齿，但是嘴巴没有离开。因为这个丫头似乎ๆ发现我的大耳垂蛮好吃的，竟然开始舔了起来。我倒吸口气，又酥又麻的感觉，太刺激了，我的闭上眼睛呻吟出声。
“出什么事情了？”她的嘴唇有些发白，怕应正自己้的预感。
后面小威说什么我都没有听到，只是回想起自己在办公室陈姐别有深意的话。她告诉我过要牺牲才能换取，她也默认了自己้也是这种人。对这样一个把自己的贪婪和无耻完全赤裸裸摆在我面前的女人，我却没有办法去讨厌她，反而感觉她在这些罪恶的面具后的心应该是多么的苍白和孤独。虽然我经历不多，但是在母亲和胡运生的事情上，让我彻底明白这个世界上那ว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才是最让人可恨和防不胜防的了。
“什么เ啊！这么难听，我又不是小姐。”从进酒吧工ื作后，我也从周围人的嘴巴里了解了些社会常识。
小威看保罗走远了，才又凑过来吐吐舌头道：“你还是人吗？这些酒我用了一个礼ึ拜才记住的。你还会说他们的英文名字。我到เ现在都记不全呢！”
我狼狈地起身，走了出去。走到办公室外，我虚脱一样地瘫软在墙角。虽然早ຉ上我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别人直接指出我所谓的“爱情”是多么幼稚可笑的时候，我被伤得很深。我穿着皇帝的新า装上街，终于有人指出我是赤裸的了，让我无地自容。
我看到漪澜第一次在我面前脸红，她没有吱声，只是微微点头。
这个世界ศ真的很变态，当自己้不能拥有就会去诋毁别人。恶毒的中伤别ี人。说出那ว些恶毒的话，似乎能让自己้得到些快感。
陈姐对他们点点头，默许了我的话。那两个同事都傻傻的一愣，然后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只能往吧台走去。
“小奇……你别闹得太过分了。发泄会就早点回去吧。”陈姐倾过上半身，靠近我的脸边耳语。
“波”我在她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然后大叫：“谢－谢－陈－姐。”
虽然灯光很昏暗，但是因为ฦ刚才已๐经引来了太多的注意，所以我这个举动被很多人看到了。周围口哨声一片，还有人夸张地学起了狼嚎。虽然老板娘也算在风尘之中ณ的人，平时在场子里面为了和客人套套近乎经常和客人说些有的没的，插科打诨地调笑，但是谁也没有胆子真正的去沾惹这个背景不一般的女人；今天看到有个不如自己้的小瘪三竟然当众调戏了老板娘，那种暗爽就比自己亲自上还过瘾似的。
起哄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把包厢里面的人都吸引了出来。陈姐脸色难看地转身就快步往办公室走，留แ下我一个人站着原地，没有任何地为难我。
我不知道我刚ธ才为什么要那ว么做，只是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原来她，小威，所有都人都是明白人，只有我一个，一个人像小丑一样上蹿下跳地蹦活；我眼中所谓的仁义แ道德，礼ึ义廉耻在别人眼中ณ根本是幼稚可笑的东西；我成了别人眼中的纳西瑟斯，一个人在高处孤芳自赏的蠢货。
我抓起服务生送来的酒，根本就没有用酒杯，直接望嗓子眼里面灌了下去。那种放肆的感觉让我第一次感觉可以扔掉所有的包袱。
“你说什么เ？你叫小蝶？不对，不对。你叫小蝶。”我晕眩地在几个小姐的包围圈里面转。我感觉我自己没有醉，我好像还是不能ม忘却，只是我的手脚为ฦ什么不停使唤，我的嘴巴也不是自己的了。我像一个抽离的灵魂看着自己้的躯体在那里和一群妖艳的女人嬉戏成一团。
“帅哥。你的拷机怎么เ那么เ烦啊！你把那个破东西扔了行不行啊？”
“拷机？拷机是什么เ东西啊？你喜欢？你喜欢就给你――”我摸到腰间，费力地把那个一直叫的拷机摘了下来，轻轻抛给那个ฐ不知道叫什么的女孩。
那个ฐ女孩接了过来，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当垃圾一样扔到了角落里。
“帅哥，你觉得我们姐妹几个哪个好看啊？”
“好看？都好看。哈哈。”
“那你喜欢哪个啊？”
“我可不可以都喜欢啊！”
“你好坏哦。这么เ贪心都想要，罚你喝酒……”
“喝酒？好啊！喝……”
我不知道我被灌下了肚子第几杯，一开始围绕我起哄喝酒的人看我这么个ฐ玩命地喝法，都跑开了，只留下了几个小姐继续和我恶搞。
我躺在沙发里面，左拥右抱的衣不遮体的女人，第一次醉死在温柔乡中。原来这个ฐ就是那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哈哈……没有想到เ我这个穷小子也能ม享受一回。
“啪”，我的脸上一热，然后是冰冷的酒精临到เ了我的头上，像憎恨地要焚了我一样。
“啊……”周围一片女人刺耳的尖叫。
“谁啊？”我抹掉脸上的酒，谁拿这么昂贵的酒给我洗脸？我睁开有些重了点眼皮，眼前有个人影在模糊地晃动。我用手托住自己头，以为是自己้摇晃的关系。
“李云奇。你做的好事。……”
是纪敏，我的心因为ฦ酒精燃烧起的温度一下子就冷却了。
“哦。是纪敏啊！”
“帅哥，她是谁啊？这么凶？”
我轻佻地捏了把凑过来的女人，感觉手上捏了满手的胭å脂。
“她啊？我的女人啊！呵呵……”
“哦――”周围几个女人故意异口同声地发出讥笑的怪音。
我看到纪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对不起，我说过让你不哭的，我无法遵守我的诺言了，对不起……
“小奇，我知道你不开心。我和我爸妈闹翻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你跟我回去好吗？我什么เ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ๆ，我只要你，只要你就够了。”纪敏哭到身体瘫软在地，趴在茶几上，想伸手触摸到我的手。
我抽离了我的手，借着酒疯把手摸到了身边女孩光裸的腰上。
“你什么เ都不要？哈哈。我为什么要你？你有什么เ好？你凭什么เ高高在上，你在施舍我吗？哈哈，我不稀罕。要女人找就是了，对不对？我的宝贝？”我索ิ性将自己的头埋入了那个ฐ女人的胸口，那个女人发疯一下地尖笑，振痛我的双耳。我不想再看到纪敏的眼泪了，我就像刽子手一样在一刀刀地凌迟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让我如此残忍地对她。
“小奇，你说的不是真的，你说的不是真。这个不是你。”她不停地摇头哭喊。
我受不了，我觉得自己随时都要冲过去，抱住她，把她藏到怀里，带她回家。不可以。纪敏的父母说得对，我根本就配不起她，我根本就承担不起给一个ฐ女人无忧的生活。她的父母也不会接受我这种有如此经历的人，和她在一起，就是逼她和父母的决裂ฐ。我给不了她幸福，我只会毁了她的幸福……
“服务生！服务生！”我仰面大喊，盖过周围的重金属音乐่，“你们在干嘛？快把这个神经病的女人拖出去，快……”
那两个同事跑了过来，他们拉起纪敏往外走。对这种情景他们已๐经太熟悉，每天都会在这种地方แ上演这种闹剧。
“小奇……你骗我，你骗我，小奇……”
我听着纪敏的哭喊，一直到她的声音被重金属音乐淹没。我粗鲁地推开身边的女人，不理她恶心的发嗲，一把抓起还剩下一半的酒瓶往嘴巴๒里面灌。我狠狠地把酒瓶往地上砸了过去，看到水晶酒瓶在大理石地面上碎裂，周围的女人又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我不想理她们了，觉得沾着我都觉得有些反胃。我跌跌撞撞地往酒吧外跑，突然被一魁梧的男人狠狠地撞了下，脚步有些踉跄，险些摔倒，还好那ว个男人及时拉了我一把，但是我的眼镜已经掉在了地上，碎了……
“小奇？”
该死，我不理那声惊呼，抓起地上的眼镜胡乱地带上就往外走，没人拦我。
我在哪里？我睁开眼睛，脑袋想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棒一样。我没有焦距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脑海ร中一片空白。
“呵呵……呵呵……”谁在笑，谁的笑声那么好听，像开春时冰雪融化后小溪流淌的叮咚声，像春天油菜花开遍的田里的蛙鸣声，像孩童天真的浪ฐ漫的笑……
我有些迟钝ๅ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太多的酒精，我还是头重脚轻的感觉。我被那美好的笑声吸引，就像在沙漠中迷失的人在渴求着绿洲，我向往着那温暖的笑。我摸到门边，轻轻地打开门，怕动作大些就会惊动那笑声，让它飞走。
是母亲，是母亲在那笑，她的笑容像刚ธ刚开放的雏菊一样的鲜嫩，充满生机，充满欢乐，充满对新า的世界的期待。我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微笑偷偷地爬上了我的嘴角……
但是当我看到坐在她面前引她发笑的那个人身上的时候，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又是纪敏。她就像过去那么多年一样陪着我母亲玩跳棋，逗得我母亲不停地欢笑。我望着她的美丽的脸庞，希望能ม寻找到昨晚我的那场胡闹在她脸上留下的任何伤害的痕迹――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有些没有睡好的憔悴，她还是一如既ຂ往地愉快地陪着我母亲玩，好像什么เ都没有发生过。
我把门“豁”地用力摔了开来。她俩吓了一跳，同时抬头看向我。
“小奇，你起来了。早ຉ饭我买了，在厨房，你去吃吧。”纪敏愣了一下，然后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