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朗淡漠的眉峰随着她的动作高高皱了起来,下一秒,手掌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唐言蹊差点哭出来,“你知不知道自尊和廉耻是什么?”
他的脸几乎贴在她脸上,话音不大,却很是刺耳,从耳膜刺进心底。
后来几年在监狱服刑,她见了不少宽额方颔鹰钩鼻的洋鬼子医生,这才第一次从他们口中听说了一个词,叫“nycນtophobia”。
陆仰止眉目冷漠,两道视线尤其讥讽,“不拿钱,留在这还想干什么?”
“这次不一样。”池慕道,“那些猫猫狗狗的,入不了庄大美人的眼。”
五年,她终于又有机会这样近地站在他面前看他,看着他原本就俊美无瑕的脸庞,比五年前显得更加成熟。
陆相思看着对方แ离开的背影,抿了下唇,终于低头开始处理缠在自己蕾丝鞋上的野草。
陆相思将信将疑ທ地望着她,嘴一撇,“你会用二进制写我的生日吗?”
唐言蹊收回视线,面不改色地走进了会议室。
屋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唐言蹊从沙发上起身,怏怏地打了个哈欠,没发现空气中的异常,“你们来了。”
池慕和厉东庭是和陆三少穿一条裤ไ子的好哥们,榕城只手遮天的大人物,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比起厉东庭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池慕看起来就温和多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她的名字:“唐言蹊。”
菲薄的唇牵起一丝弧度,“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礼貌回答:“刚回来不久。”
“刚回来就能把人送进医院,”池慕的笑容一成不变,“五年不见,害人的本事见长。”
唐言蹊一怔,随即轻轻袅袅地笑出声,“池公子颠倒黑白的能耐也没退步啊。”
池慕其人,表面看起来牲畜ไ无害,实际上骨子里腹黑又狠毒,还不如厉东庭那副恨不得直接把“我是你大爷”写在脸上的暴脾气。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她的余光掠过病床上沉稳冷漠的男人,“你们的人自己看好了,夏天蚊子这么多,要是被咬一口都赖到我脑袋上,我可真是没地儿说理了。”
厉东庭听着她诡辩,脸色越来越差,冷哼道:“嘴皮子功夫。”
唐言蹊也不往心里去,这俩人的德行她早就见识过了,拎起包就走。
她出门之后,池公子似不经意般晃到เ了病床旁边,低声哼笑,“怎么着,医院比家里舒服?”
“我没打算出去追。”陆仰止没理会他的挖苦,反而平静而犀利地拆穿他的意图,“你不用拦在这当门神。”
这种丢â人犯贱的事,五年前做过一次两次,如今绝不会再有第三次。
“不追最好。”池慕睨着他,嗤笑,“黑灯瞎火的,有床有酒有女人,换成是别人一段风花雪月早就成了,怎么到你这半条命都没了?”
提起这事,陆仰止面色一沉。
与此同时,出租车上的唐言蹊也在回忆几个ฐ小时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