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该不会是被打中了脑袋吧?”宁母打断了他的话,用力挣脱了他的手。她从丫鬟手中将药碗接了过来,舀起一勺汤药试了试温度,看温度正好,才向宁彦亭递了过去:“先把药给喝了。”
宁晴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娘,她该不会又是要来抢我的首饰……”
听宁彦海的意思,ไ是他在外面吃酒时,不小心得罪了一个ฐ贵人,两房起了冲突,具体是什么冲突,宁彦海也含糊过去了,总之到了最后,那边非得宁彦海掏出一大笔银子来。
“哎……”宁朗巴巴地看了那只麻雀一眼。
她说完,又安抚地拍了拍宁暖的手,这才转过身,跟着丫鬟往外走了出去。
越是重新对账,对自己手中的东西越清楚,ไ宁母便越忍不住在心中骂自己。
宁彦亭哪有不答应的,连忙借着她动作喝了下去,一口喝完,又看着她乐呵呵的笑了出来,ไ满脸都是傻气。
宁彦亭更加纳闷,他皱起眉头,道:“二弟,你也别瞒着我,什么叫做连晴儿的嫁妆也拿不出来?咱们宁家还会缺了晴儿的嫁妆不成?”
上辈子也发生过宁晴嫁妆的事情,当时他一口答应了下来,直接去找了妻子。按照上辈子他经历过的时间,如今已经筹集了不少。
宁朗一噎ດ。
再看看宁母,宁老夫人的眼中也带上了愠怒。
“哥哥的年纪也不大。”
只是这件事情,宁母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次怎么忽然提前了?
“你将这香饼拿走吧,以后不用放到我房里来了。”
宁暖的屋子里多了一个摆件,本来也不起眼,可宁母从她书架上拿书的时候,正巧一眼就看到了。
宁彦亭抬起笑脸,朝着老夫人走了过去:“娘,听说您叫我?”
“你将这香饼拿走吧,以后不用放到我房里来了。”
也是死了一回,宁母才幡然醒悟,明白自己上辈子活的有多窝囊。
最后还是宁母率先败下阵来,被这么多人盯着,她只喂了几口,就浑身不自在的将药碗塞到了宁彦亭的手中,语气凶巴巴地道:“你自己喝。”
早就听宁晴说了宁母性情大变,可亲眼见着,在场众人也不由á得吃惊。
库房钥匙是她在看着,若是江云兰不服,非要去库房看一眼,她也来得及派人将好人参收起来。物证俱在,江云兰还能不接受不成?
二夫人肯定道:“没错。”
“爹最近如何了?”
“怎么?不够?”
“那小姐您呢?”香桃急忙问道:“二小姐将您常用的香都拿走了,如今库房里可没有什么好的了。”
“爹最近如何了?”
“在这儿等我就是了。”宁彦亭朝他摆了摆手,抬脚朝着巷๕子深处走了进去。
他一转身,也让楼上趴在窗框上的宁暖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
她握紧ู了宁暖的手,坚定地道:“阿暖,娘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其他人欺负你。”
女儿的钱,他是万万不能要的,可他屋中ณ的东西少了,没过几天就让妻子察觉了。宁母什么也没有说,可宁彦亭却是心虚不已,这段日子里,妻子的脾ຆ气变得暴躁了不少,让他连直视妻子的勇气都没有。
小厮连忙道:“老爷,奴才和您一块儿进去吧。”
经历过了一辈子,她可是知道的。上辈子宁晴就嫁入了礼部侍郎周家,可非但没给宁家提供什么帮助,她仗着老夫人宠她,反倒是还让宁家帮了她不少。周公子不是一个良配,宁晴回家时,她也听了几耳朵,宁晴对周公子也有诸多抱怨,只是嫁都已经嫁了,即使有再多的不满,除了抱怨几句,她也只能默默吞下。
很快,门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吱呀一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露出脸来,见是他,顿ู时疑惑:“你是谁?”
……
……
这是要拿老太太来压她了?
宁暖眨了眨眼,只觉得娘亲忽然精神一振,眼神变得坚定,好似换了个人似的,让她有些忍不住来。
宁母忽然变凶,香桃也难得地有了底气,这会儿也得意地挺直腰板站在宁母的身后,还趁机上眼药:“大夫人,小姐常用的香饼用完了,上午奴婢去库房取,二小姐却将所有香饼取走,只剩下了次等的留给小姐,小姐可不高兴啦,连香饼都不愿意用了。”
他本能的不愿意相信宁母说的话,偏偏宁母说得斩钉截铁,语气之ใ中不带半分犹豫。宁彦亭朝宁暖看了过去,却见宁暖眼神一黯,受伤的低下了头。
他干巴巴๒地道:“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误会?”
这个消息紧ู跟在宁彦亭醒来的消息后出现,让其他人顿时坐不住了,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什么?”宁母诧异地转过头来,震惊地仿佛是头一天才认识他:“你刚说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