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柔软厚实的床榻沉了一沉,一双细滑柔嫩的藕臂从身后环住了桑落纤细的腰肢,越锁越紧。
桑落赶紧点头道:“是啊,你在哪儿看到的?”
一袭飞鹭碧纹越罗衫上裳,碧色连襟水纹褥裙。碧绿湛青的宽边系在腰间,更突显她轻如蒲柳一般的身姿曲线。
皇后喜欢把桑落当抱枕一样抱在怀里,大半个身子都覆在桑落身上,紧ู紧地压着。
皇后先施ๅ珍珠粉,然后将胭脂在手心调匀,搽在桑落白净的两颊,浓一点则叫酒晕妆,淡一点则叫桃花妆,皇后选的自然是前者。
桑落今个总算是见识到了。
对小蚊子的理解就是,变态的身体造就变态的人才。他是一只长期禁困在这压抑皇宫中找不到เ出路的无头蚊子,隔着高高的红色宫墙,看不到เ前路何向。他无法宣泄自己้长期属于压迫状态的情绪,便四处八卦寻求聊资,以找到生活的乐趣。
所以桑落想,说不定那ว儿就有什么差事是可以派太监出宫办的,到时候乘机再溜出去也不迟。
说不定就是什么敌国的卧底、暗桩、死间、密探……
朦胧间,脑แ海中一直回荡着那人轻声呢喃的话语。
想到เ这,桑落就抑制不住地翘起唇角,满脸的得意光彩。
皇后娇媚一笑,指教人骨头都是酥的:“皇上您还知道关心人家啊?臣妾还以为ฦ您的心思早ຉ就落到那ว些新晋的秀女身上了呢。”
桑落想,要不是因为这等庄严å场面有外来使臣在场,这只没操守的皇后,想必早ຉ就扑倒皇帝身上欢快地滚床单了。
这皇后看皇上的眼神,那是叫一个ฐ如饥似渴啊…
皇上轻柔地呵斥ม,眉宇不怒自威:“这是哪里的话,朕在你心中ณ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薄情寡义之人吗?”
皇后也不怕皇上的龙威แ,纤细的手指指向苏婕妤所在的宴席上,秀眉微挑:“这苏婕妤都病成这般模样了,皇上您还狠得下心来把她弄到御花园这里吹风受冻,这不是喜新厌旧是什么?我看皇上早就不把我们这群迟暮色衰的妃子放在心上了…”
皇上皱眉看着苏婕妤,似是在思量。
苏婕妤感受到了皇上的视线,青涩的小脸愈加惨白。
纤细轻柔的身子微微颤抖,像是飘零风中的落叶,无枝可依。
皇上收回视线,看向皇后:“依皇后之见,朕如何做才是专情守一呢?”
皇后浅笑盈盈:“臣妾听闻离瑾华宫不远有一处中安宫,那里的风景幽美,和风轻柔,院落临湖而建,是个疗伤养病的好去处。”
皇上思量片刻便应下了。
桑落暗自想,这中ณ安宫风景确实是幽美,只不过离皇帝的寝宫甚远,妃子一旦送去那儿,就跟失宠没什么差别了。
这皇后果然狠,害人都不带个血性,还得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感恩叩德,挑不出什么เ毛病来。
皇庭楼阁灯如白昼,宫宴风流。笙歌起,舞姬甩袖鱼贯而出,翩翩而舞。
香气氤氲,丝竹悦耳。
众使臣纷纷向皇帝贺岁,进贡上等丝品瓷器珍宝稀物。文武百官,宫嫔妃子齐祝辰皇万岁,每个ฐ人脸上都带着真诚之极的微笑,但其中真假,只有冷暖自知。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后,今年新进宫的秀女出场表演。
这一届的秀女姿色都不错,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其中不乏绝色倾城之姿。
桑落比较看好的是6凌和杨嫣。
6凌是今年新上任的文状元的妹妹,据说也是个颇有名气的才女。她上台表演了一古琴曲《梅花三弄》,弹到动情处,却听得那ว琴弦“铮”的一声断了。
桑落暗叫不好,断弦断弦,古时以琴瑟比喻夫妇,故称妻子死了才叫断弦。昨天和城华在瑾华宫,隐约听到那一对狗男女的对话好像就是有关于这6๔家才女的,看来今日这断弦也怕是她人卑劣的陷害了。
6凌见状,不慌不乱地莞尔一笑,琴风一转,一曲新词如流水般从纤指间倾泻出来。
“梦蔓延。
樱花落舞,清歌满楼ä,
弦断情乱,无声唯舞笙箫,笑谈中ณ谁懂伊人情衷。
月未满,冰树无花。
浅叹月宫悲泣语,抚琴对歌风满楼。
为君能ม歌此曲,不觉心随断弦也愿。
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弦则为琴断ษ。”
皇后暗自叫好,这新曲错开断开的那ว条弦不弹,依然成曲,且琴风悱恻丝毫没有缺弦瑕疵,能瞬间把琴风转换得这般完美的,每个十几年功力怕是不行。
而这最后一句唱词分明是对着皇上说的。
为君能歌此曲,不觉心随断弦也愿。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弦则为琴断。
桑落喃喃出声,颇为称道:“这小妞胆子也太彪悍了,竟然调戏皇上。”
皇后若无其事地扫了桑落,心中恼火,这小丫头竟然夸奖别ี人?
“是个不错的姑娘,就是不知道在床上的风情是不是也如这般惊才绝艳。”
皇后凤眼微眯,看向台上那个才情绝伦的女子,唇畔有笑:“小落子,改天本宫把她弄来栖梧宫试试,你要不要一起?”
桑落的小心肝彭嗵一跳,不敢置信地瞪着皇后。
这厮果然男ç女通吃老少皆宜的吗?还双飞?
桑落瞥了一眼皇上,小声干笑:“娘娘,您别跟奴才客气,这等尤物还是您自个留着享受吧,奴才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皇后咬牙,尤物?⑻ooxIaoshho。
这个死丫头果然是看上台上那只狐狸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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