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劭宁也走出来,在玄关这儿看到印彦修,他盯着印彦修手里的两大袋子有些惊讶。
车里的人感到不妙,这种情况,他就是想拒绝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剧ຕ本上面是怎么继续的来着?他的脑子突然放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周时看看周围,“哪儿啊自己停。”
印彦修锁定一家比较大的饭店,他在街对面蹲着观察。
季劭宁熄了火但是没下车,他犹豫一下开口问,“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变了。”
印彦修不敌那点酒量,硬撑着走了一条直线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等会儿,”季劭宁转身走出去,“我去拿点吃的下来。”
“你非接那个不可?”周时的声音,跟四年后没什么เ变化,一直都是不急不躁不紧不慢不温不火,“你的档期能ม排得开吗?你看中里面什么角色了?”
印彦修突然有些傻眼,刚ธ冲过来就被问了这么多话题,还都是问季劭宁的,内容跟他也总有沾边,这跟刚刚的节奏可不一样。
“彦修,经纪人的事情,你什么เ时候有空见一面?”他连印彦修近况都没有问,直接表明来意。
卢大夫从病历夹里面抬起脑袋,“他还干什么เ了?”
回到四年前这种事情,还是尽量瞒着的好,而且印彦修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ว就是他要知道荣柏嘉ล打他那一枪,是故意的还是并不知情。
“哎呦印先生您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躺下我给你买了面条回来,”护工进门看到印彦修没在床上,她居然在卫生间找到了他,“吃点有力气,您今天出院么?我听说那个下午来的人今天把您住院的费用结了,您要不交钱就必须ี晚上就离开这儿。”
这种情况下,谁在给他陪床?
印彦修呵呵一笑,“除了我的死对头,”他看向匪二的方向,“除了季劭宁,没人敢说你。”
印彦修很会安慰自己。
他看看时间,除了收拾好明天要带的行李外,整个下午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印彦修抱着剧本懒懒的躺在沙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起,印彦修睁眼才现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沙上睡着了。
他连忙跑去开门。
季劭宁站在门外。
“有个ฐ场景摸不清感觉,来找你研究研究。”季劭宁晃晃手里的剧本。
印彦修看着那ว个剧本心慌了一下,他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就随便散在沙上。
“你也在琢磨剧本?”季劭宁探着身子看里面。
“啊……”印彦修赶紧掩饰他有些慌乱ກ的情绪,“没事干就看剧本了。”
季劭宁自觉地换鞋坐到了沙那ว里,“齐皓还逼你看别人的戏份?真是个变态!”
“就是……一个变态。”印彦修无耻的用齐皓将剧ຕ本的来由掩盖过去,“你说的哪场戏?”
“呃……”季劭宁盘腿坐在地上,靠着沙翻剧ຕ本,“这儿,”他指给印彦修看,“这场咱两的对手戏。”
印彦修看了下页数,也大大方方的翻开他手中属于季劭宁戏份的那一本。
“哦……这个,我刚看了。”他看了看页数,差不多全本的三分之二处,“这是后面拍的,现在就准备?”
季劭宁道,“把后面的态度弄明白了,前面的才好挥。”
这倒是没错,印彦修点点头跟他一起认真的看了一遍剧本。
演员拿到剧本后通读好几遍这是必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整部剧ຕ的情感变化做一个大概的掌握,
尤其是变化的关键点,还有情感和心理的微妙配合,这些都需要细细的揣摩,认真的研究。
因此季劭宁下楼找他研究那ว一场对手戏他特别理解。
因为那ว一场刚刚印彦修也看过,黑道老大将趴车小弟招到了身边,并且现趴车小弟的身份,他打算利用这点来跟帮会里的老鼠屎玩玩,顺便揪出来谁才是那个ฐ老鼠屎。
正值一场毒品交易,黑道老大点了趴车小弟做随从中的一员。
“因此这个时候,我对你的态度是该变为ฦ笑呢?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季劭宁问旁边的印彦修。
“让我想想……”印彦修没敢信口开河,睡觉前他琢磨的就是这一幕,如果是他来演老大,他该怎么演?或者换成季劭宁,又该怎么เ演?
“或者这么说,”季劭宁斜靠在沙上面,凑近印彦修,“假如我突然对你好了,不再跟你作对,我笑着看你的时候,你是觉得我另有所图呢,还是我真心想跟你搞好关系?”
印彦修听着这句话觉得有些熟ງ悉的即视感,潜意识里他没敢往深想,但是表面上却低着头看着茶几腿沉思,仿佛在认真的研究季劭宁说的那种可能性。
见他还没说话,季劭宁又凑近他一分,稍加压力,道,“假如换成你,你会怎么想?”
“换成我?”印彦修微微皱眉,刚才的那一幕他还没有摸清。
“对,”季劭宁这次故意放缓了语,很像导演给人讲戏时将演员带入那ว个意境的样子,“假如你突然对我好了,还经常对我笑了,那么这样的话……你对我是有所图呢,还是真的想对我好?”
季劭宁问完了,印彦修马上就反应过来这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了,他不禁有些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
他但愿季劭宁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他的话里总让人觉得内容没有那ว么简单。
对他好带有目的性?那是肯定的!
真的想对他好?那ว当然也是肯定的。
但是这是秘密怎么能ม说出去!
不过这个问题又该怎么回答季劭宁?
“也许两种目的都有……”印彦修小心翼翼的说,生怕泄露一点秘密,“又有所图,又想对他好……”
季劭宁卷起来剧本敲敲手,若有所思道,“老大对小弟有所图还想对他好……那就缺一个ฐ小弟舍身救老大的狗血戏码……”他看向印彦修,“如果你突然对我好了,是不是我得舍身救你一下你才心甘情愿的突然改变对我的看法?”
如果不是季劭宁手里拿着剧本,印彦修这个时候真想跳开,他只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直跳,脑แ子里无数次的回放着季劭宁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我得舍身救你一下你才会心甘情愿的改变对我的看法?”整个ฐ事情就是这句话的扩展,这句话就像戳穿他的秘密一样就那么强硬的横在那里,不得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