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在了教室里,尹鸢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是谁告诉我她的……月事,要十天半个月才结束的?”
尹鸢退回去,抬头看了看门框上贴着的号码牌,没走错啊,是她和委员长经常呆的这个天台啊,云雀怎么可能ม允许这么多人在他的地盘上群聚?
好吧,以上这句话他是绝对不可能发给委员长的,否则ท他就可以洗洗干净自己躺进坟墓里了。
……嘛ใ,就算拿了药,每天都这么挨打,也好不了啊。咬杀狂什么的,是比黑人教练还要灭绝人性的存在。人家教练在每次看到她身上有伤过后还会让她修养两天,等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动手。
云雀也起身,走到เ她身后,看看扔在垃圾箱里的零食,没有说话。
委员长似笑非笑地盯了尹鸢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平地也会摔倒的草食动物,真是弱爆了。”
所以委员长大人,您,自作多情了。
恩,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还是要多注意一点,别生病了才好。
“不是男女性别的问题。缺乏็经验,力气、持久ื力不足,你的缺点非常明显。”
殴打学长违反风纪了吗?会被咬杀吗?
这哪里是不敢,这明明是很敢吧!!
尹鸢发自己้的呆,没有回答。
“嘛,尹鸢小姑娘,我先带你去领校服吧。”校长看起来并不介意云雀不近人情的态度,依然笑眯眯地招呼尹鸢。
尹鸢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放好,小姑在一边看着,又不敢插手,因为那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尹鸢妈妈的遗物。
再次躲开小姑的手,尹鸢抬头望了一眼学校的招牌,道:“我知道了。”
云雀想了想,用筷子敲敲饭碗,发出清脆ะ的响声,他道:“尹鸢,汤有些辣了。”
坐在最阴暗的地方的尹鸢闷闷地说:“你患的是风寒,我多放了些生姜和葱白,驱寒。”
“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我不会因为饭菜不好吃就咬杀你的。”委员长难得开了个玩笑。
哪只尹鸢完全不买账,仍旧ງ坐着不动,坑都不吭一声。
“……你是要我过去吗?”
委员长终于发大招了,尹鸢乖乖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委员长动作优雅地用完了晚餐,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不忘嫌弃一句:“味道重了。”
这都味道重了?尹鸢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为了迎合委员长这个日本人的口味她放调味料的时候已๐经手下留情了好吗,就这样都还重了,那ว她以后还是不要放盐好了。
要是委员长去她的家乡c市,一定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尹鸢默默收拾了东西。
见尹鸢准备走了,委员长好心地提醒她:“早饭是七点半,不要忘了。如果我醒了没看到早饭,你知道的,违反风纪的下场。”
……
尹鸢提着食盒的手一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住了把手上的东西摔到委员长脸上去的冲动:虽然的确是我为了报答你的红糖水之ใ恩答应了照ั料é你的一日三餐,但是你对我的付出觉得理所当然的话会让我忍不住想恩将仇报的好吗?委员长,你知道感恩二字怎么写吗?
尹鸢带着明显的怨愤离开了,连门都忘了关。
委员长心情很好地按了按床头的服务铃,招呼护士过来帮他把门关好,从枕头下抽出一本书来,看了两页ษ,回想起尹鸢临走时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缺德地笑了。
嘛ใ,有时间生他的气就没时间去低落了吧。
站在厨房里,尹鸢手持抹布“凶器”,把锅碗瓢盆想象成委员长那张欠揍的脸,用力地洗涮了一通才发泄了心里的怨气。
委员长你这是在挑战极限你知道不,你真的不怕我明天在送给你的食物里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浴室洗去了一天的疲惫,尹鸢喝着牛奶坐到了床上,她摸了摸床头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残缺的照片,背景是五彩缤纷的游乐่场,左边蹲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中间是举着冰激凌的尹鸢,右边应该还有一个人,因为可以看到他搭在尹鸢肩膀上的手,却被人用剪ຘ刀剪掉了。
妈妈,还有什么是比吃不饱穿不暖更难熬的事情呢,为ฦ什么那样艰难的日子你都走过来了,却还是……
尹鸢把相框抱进被窝里,蜷成小小的一团,一串ธ泪珠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头上。
第二天,尹鸢特地比平时早起了半个小时,满腹怨气地洗漱完毕,走进厨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她淘净米倒进锅里煮至半熟,然后沥干米汤,拆开两ä盒牛奶倒进去,小火煨า成粥后,再往里面倒了些白糖,搅拌均匀。
做完这些的时候已经快要七点二十了。
尹鸢舀了一碗当早饭,觉得甜味刚好,她才把剩下的粥倒进保温盒里,又拎着今天的食材,心急火燎地往医院赶。
虽然委员长这几天生病不
用每天去当沙包的确轻松了不少,但保不准他病愈过后又要加倍咬杀她……所以为了讨好委员长大人,这几天必须要做到他万分满意!
说好的不为五斗米折腰呢尹鸢同学。
拉开病房门的时候,刚好七点半。
盯着挂钟的委员长收回视线,对着尹鸢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
委员长你笑得这么阴暗是为了哪般。
动作利ำ索地把粥盛好放在了委员长面前,尹鸢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学校。
在学校门口遇到看大门的副委员长,尹鸢难得主动上前搭话:“草壁学长,有一件事需要麻烦您。”
“您请直说吧,尹鸢小姐。”
“可以给我找一间厨房吗?”尹鸢展示ิ了一下手上提着的东西,“如果放学后再回去做的话,就赶不上云雀同学的午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