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接受。”她笑,“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不需要再计较这些小事了。”
“哼,若我是元帅,早砍了他的脑袋了,管他皇亲还是国戚的。”木兰眉扬,忿然道。
“知道了。”没好气地应了声,穆兰将杂志丢在桌子上,放下腿,不情不愿地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不知元帅前来有何要事?”她小心问道。
“没什么เ,过来看看。”
没事?吓人跳。
自打提升她为校尉以来,他就直在留意她。训练场上的严酷得近乎凶狠的面容;私下的和气微笑的面孔,这截然不同的两种风貌,在她身上却表现得如此和谐。
对她,他充满激赏与——好奇。
见他和到来所引起的拘谨,元帅自己้倒上杯酒,“木兰,这杯我敬你,你不会推却吧。”
“这好吧,我喝。”接过酒饮而尽,“谢元帅。”
“好,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拍拍她的肩膀,他转身离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饭堂哄的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带着些微醉意,木兰抱着几件换洗衣物来到澡堂。
深更半夜的,应该不会有人在吧。几天没洗澡了,真想热水里舒服舒服地泡上会儿。
来到เ澡堂,隐约听到阵不成调的哼歌声。
不会吧,现在还有人?她愣,细细听,竟然是李轩的声音。
唉!长叹声,她认命地抱着衣物走向军营边的树林。
树林深处有个ฐ小湖,湖水清洌。由于地方偏僻,所以鲜少有人出现,再加上又是深夜,热水澡洗不成,冷水澡也凑合吧。若再不洗澡,她都忍不住要厌恶脏兮兮的自己了。
来到湖边,四下望望,确定无人后,她将衣物放在边,解开束起来的长发。
绑紧的头发经放松,舒适的感觉令她满足得长吁口气。
用手梳了梳长发,她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木兰!”声轻唤,如石破天惊般,吓得她险些跌倒在地。捂着胸口,回过头,见到的却是个绝对不该出现在此地的白衣男子。
“鬼叫什么?想吓死我啊!”确定来人后,她整个ฐ人放松下来,开口就是劈头痛骂。
“你还是这么凶。”云风扬轻笑道。
没错,确实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见他对的怒骂毫无反应,她冲他丢â去个白眼,问道。
“我不放心,来看看你。”
“怎么,信不过我。”她闻言,挑眉怒道。
怎么会,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他笑。
“哼。”冷哼声,她扭头不理他。
“你在干什么?”习惯了她对他的态度,他已不以为ฦ意。
“没长眼睛啊,我准备洗澡。”她怒斥ม道:“还不快滚到边去,不许偷看。”
“是是是!”他转身欲走。
“等等。”她突然唤住他。
“什么事?”他回过头。
“你的本事应该不小吧。”想起什么似的,她靠近他,神秘兮兮的,“让这潭水变热,应该不难吧。”
“花木兰!”她大叫,他的本领可不是用来变温泉的。
“叫什么叫,做不到就算了。”她皱起眉挥挥手,“边去,边去。”赶苍蝇般。
“你”他为ฦ之气结。
冷静冷静!他向修养良好,风度流,岂能因她几句话而丧失理智?
“只有半个时辰。”仰天长叹,双手比划几个动作后,他扔下这句话后,转身背对着湖水坐了下来。
“啊?!哦,够了够了。”嘴角露出抹窃笑,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三两下除去衣物,跳入湖中,舒舒服服地泡起温泉来,口中还哼起了歌。
听看身后传来未听过的旋律,他心中荡,嘴角浮ด出丝笑意。
“这段时间,”他轻声问:“你还好吗?”
“啊?哦,还不错。”继续将水向身上泼着,她淡淡道。
“和这么多男人相处在起,你还能说不错,真算利ำ害了。”他笑了。
“我聪明吗,聪明人总有聪明的办法,有了聪明的办法,又有什么事办不成呢?”她得意道。
微微笑,他从身上拿出支紫玉笛,放在唇边轻轻软奏。
乍听悠扬的旋律,她有些失神。
轻柔清奇,沐浴在笛声中ณ,心神下了清爽了。笛声就象注清泉,将心中ณ尘埃并清除。
笛声中,风仿佛更轻更柔了,树叶在风中的沙沙声,就象林中精灵们弹奏的乐่章,和着笛声,沁入心田。
闭上双目,她将自己的身心沉入其中,静静地感受着那份优美。
余音飘渺,在风中ณ散去,满足地轻叹声,“真美!”她赞道。
温柔笑,他收起玉笛,“不早了,该回营了。”
无奈地耸耸肩,她爬上岸擦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我会在这儿呆上阵子,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转身面对她,伸手将她颊边的发丝拂至脑แ后,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