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第二阶段,特点是“希望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这是一个ฐ逃避现实、否认事实、质疑病情的阶段。一病人这样向我描述: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我的思想、脑筋才仿佛慢慢苏醒,这时我想,这肯定是误诊,肯定是医生搞错了,你看:我这人一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好,不吸烟,也不喝酒,这次稍微有点便血而已,这样医生就说我是肠癌,岂不是太儿戏了?我根本没事……医生告诉我说,病人这时心中所想的多是不能ม接受,不能ม相信,不能正视现实,他们会反复地想及自己้的病状,想及各种借口、各种解释来找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á,证明自己้并未患上癌症,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就像做梦一样,并且也希望这真的是在做梦。

老人此时像个诗人,他说,癌症欺侮了我,我也嘲๦弄了癌症,癌症不等于死亡,残疾不等于残废,人在自然面前,始终是渺小的,而人在灾难面前,却始终是伟大的!

联合国在199๗7车初公布๧了一个ฐ惊人的科学发现:现在每年都有一个ฐ人类种族消亡。直接的原因:疾病,更直接的原因:经济。

人如此畏ั惧孤独,人却又一手制造了如此巨大的孤独。

人类疯了,地球病了。

是的,走向死亡的不仅仅是我们不屑一顾ุ的那ว些物种。芬兰科学家在1997年1月3๑日຅向全世界发布๧公告:男子生成j子的数量在仅仅十年内就减少了一半。同时,科学家们在《英国医学杂志》上发表报告说:能ม够正常生成j子的男性比例从56。4%下降到เ了26๔。9%。完全j子发生停止症由8%上升到了20%,部分j子发生停止症由3๑1。4%上升到了48。5%。预测说:如果这种趋势不能停止的话,6๔0่年后出生的男孩可能ม会丧失生育能力。分析认定:人为ฦ的污染使环境中产生的类似雌激素า的化学物质是主要原因……

5

人类绝不能没有文化。文化是人类社会生活的一切,是人类从精神到r体的撑持。癌症是自然病、生物病,又是社会病、文化病,每一种癌,都深深地打上了一个时代的社会生活和社会文化的全部烙印。

一位年青的读者在信中ณ这样向我诉说:即使我是一个最普通平凡辛苦的工人,我也必须学得一点“j诈”,否则ท,在这样一个被蝇头小利牵着鼻子走的小环境里,没法生存,这是每个人的共识,我有什么เ办法?别人都戴着面具生存,我能不戴一个吗?别人以“狡猾”善变为处世之道,如果我是一个温柔的羔羊,岂不是危机四伏吗?

我们已无法不承认:在当今这个时代,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一种不正常的文化状态中生存,包括那些所谓“无຀欲无求”的人。你可以把金钱、地位、荣誉看成粪土,当你扎扎实实地做了半辈子的“好人”,任劳任怨,忽一日,只因效益不好而下岗,你能把孩子、父母的衣食也看成粪土吗?市๦场经济就是什么都有,可要是没有钱๥,那什么เ都不是你的。全家人饥肠辘辘,你能腰包羞涩๳大地宽吗?这仅是一例。

当一种畸形的文化成了人类精神与物质的撑持时,人类病了。癌就是活不下去。而活不下去仅是一种象征,它隐喻了人类的生存状态,特别是那ว么多人一批一批地窒息在癌症的脚下时。

当“蓝蓝ณ的天上白云飘”变成“灰灰的天上没太阳”,你还能为ฦ之心胸开阔其喜洋洋者矣?

当江河湖海中的大肠杆菌、黄曲霉素超标上百成千倍。一捧水能彻底毁容,我们却只能用它来灌溉,并且还是依靠她来养育,你那“唯江上之ใ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ใ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是大自然无尽藏也”还能吟唱得“不知东方之ใ既ຂ白”吗?

面对整个世界范围内的人类社ุ会文化及生活的种种罪恶:腐败、色情、强暴、弱r强食、欺诈、剥削、压迫、专制,以及政治、人格、心理上的种种无耻、自私……难道你依然感觉生存是幸福、和平、温馨、充满爱意的吗?在这些打击之下,在全人类的泡沫经济的掩饰之ใ下,在失业大军、有病无钱可医、温饱难以为继的队伍的持久难下面前,难道你依然感到活着是安全、健康、美满、充满浪漫气息的吗?

为之忧虑。为之奔波、跳跃、愤怒、仰天长叹……随着行贿的人群去行贿,随着受贿的潮流去受贿……于是,诸多的罪恶进一步加剧,恶性循环——而这一切,指望任何个人的力量去改善都只能是螳臂挡车。

——人啊,你有太多、太重、太沉、太深的压力抑郁๗滞留แ的象征;堵塞的象征;无法生存的象征;在抑郁堵塞中家徒四壁然后撒手人寰的象征……

——而这,不就是“癌”吗?

人类啊,你必须ี宙起自救,改变你丑恶或者已成累็赘的文化,改善已๐成堵塞、不洁的环境,打破己成枷索ิ的机制、伦理、道德、人生观念。

癌症是人类的魔鬼。

但无຀疑又是莅临人间的高贵的天使。当所有善意的警戒,微笑的劝告,温和的等待已经太久ื却又不见结果之ใ后,她只能ม以一种魔力似的象征、隐喻甚至毁灭,如:癌症,艾滋病又被人称为高级癌症,综合癌症一类的东西来行使她天使的权利ำ了。冥冥之中,我相信,如果人类继续漠视生命、环境、文化、社会的种种不洁与罪恶,这位天使还会有比癌、艾滋病更加沉重、更具排山倒海之伟力的惩戒方แ式。

大道无຀道。大法无法。最无情乃最有情,最温暖乃最冷酷,至安逸至享受则ท是大毁灭,大灭亡。

让我们先来看“烟文化”。

60年代初,我国的传染病得到了控制。但随着工业的发展,癌症病人急剧增多,尤其是肺癌的发病率几呈直线上升。以上海ร为ฦ例,1976๔年已是19๗60年的6倍。80年代,上海、北京、天津等大城市的肺癌死亡率已从各种癌症的第四位、第五位上升至首位。

由中国医学科学院和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组成的专项调研组最近通报说:我国每天有200่0人是因吸烟而死亡,已๐经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吸烟死亡人数最多的国家,其中大部ຖ分为ฦ男性,每年死亡近1้00万人,预计在我国3亿男性公民中将有1้亿人最终死于吸烟。这是在中国进行的迄今为ฦ止世界ศ上最大规模的两项吸烟与死亡关系的调查所显示ิ的结果。他们预测:

到2025๓年,我国每年因吸烟而死亡的人数将达到20่0万,到2050年将上升到30่0万,而且其死亡年龄50่%发生在35岁到เ69岁的老龄阶段。那时,每天即有近900่0人因吸烟而死亡,比现在全世界ศ每天因吸烟而死亡的人数还多。

——吸烟,已经与艾滋病一起成为两个对人类生命威胁最大的公共卫生问题。

而同时,有50%以上的人认为吸烟对人健康影响很小根本无害,60%的人不知道吸烟会导致肺癌,96%的人不知道吸烟会引起心脏病。

专家指出:这些发现展现了一幅中国男ç性吸烟致死率急剧ຕ上升的悲惨景象……

吸烟是导致肺癌的最凶猛的诱因,如果能禁止吸烟,就可防止90่%的肺癌发生。大约60%与烟草有关的死亡是肺癌所致,而其余的死亡绝大部分只涉及其它6种疾病,它们分别是:结核病、中ณ风、心脏ู病、喉癌、胃癌和肝癌。

英国在医师๲间进行调查统计:从不吸烟者肺癌发病率为1้0/10万,已๐戒烟者为43๑/10万;只吸烟斗或雪茄者为58๖/10万,吸纸烟者为104/10่万;每日吸烟25๓支以上者为251้/10万,是不吸烟者的25倍。同时英国34440่名医生通过20年的跟踪调查之后得出了结论,它告诉我们吸烟者和非吸烟者随着年龄的增高,肺癌的发病率都会上升,但是吸烟者的上升程度要急剧的多,年龄越大差异也越大,6๔0่岁时两ä者的差异为100倍;日本多田罹浩é三氏报道:每天吸纸烟2๐5支以上者比不吸烟者肺癌患病率危险5๓0倍。

美国报道:吸烟者的死亡率为戒烟者的1้0。8๖倍,青少年时期开始吸烟的,其肺癌发病率为2๐5岁以后吸烟者的1้0。8倍。而据《英国医学杂志》说,在全世界范围内,现在开始吸烟的青少年比任何时候都多;法国专家的调查结果:在诺曼底地区、布鲁塔纽地区的食管癌也๣与吸烟有关,当地吸烟再加上饮酒的人,其食管癌的发病率是其他人的4๒4倍,另外口腔癌、胃癌、肝癌、胰è腺癌都与吸烟有关;我国医学专家指出:吸烟除引起肺癌外,尚可引起口腭癌、喉癌、食管癌、膀胱癌、肾癌、肝癌和胰腺癌,慢性支气管炎、冠心病、高血压、溃疡病等,吸烟,也๣是其肯定或多半的原因,吸烟,有百害而无一利ำ;世界ศ卫生组织估计:全世界每天平均最低有8000人死于与吸烟有关的各种疾病,烟草已被称之为现代社会最可怕的“瘟疫”,是当代的“癌棒”,是未来世纪最凶恶的“杀手”,那时,每年死于吸烟者最低会有1000่多万人。

事情早已显而易见:你可以不相信吸烟肯定得癌症,但你已๐无法辩驳:以上那ว些癌症的最大诱因离不开吸烟。

有意思的是:吸烟的害处人人可知,全世界ศ烟民的总量却正以每年2%的速度急剧上升,看来,1992๐年3月在阿根廷召开的国际性控烟工作会议上提出的“200่0年没有一个吸烟者”的口号像雾一样“灰飞烟灭”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了。

中国:吸烟总数已达3。2亿男性3亿,女兰2๐oo0万,占到เ全世界吸烟者的四分之一,中ณ国已๐成为烟草产量、销量、烟民数量最多的国家,12岁以上的男性平均吸烟率为61%,25๓岁以上平均为7๕0่%,中国约有6亿人直接或间接受到เ烟草的危害,这还不包括占全国人口30%的15岁以下儿童。据全国爱卫会公布的消息,从1990年起,中ณ国人群中肺癌的死亡率以每年4。5%的速度上升。

而更奇怪的是,当它的致病作用愈益明显,对它的控制也就愈加困难,并且,急剧增长到เ现在的全世界ศ1้1亿烟民。

马克·吐温说:世界ศ上没有比戒烟再容易的事,我已戒过千万次了。这在许多人心中ณ,是一美谈。

在我问及的不少吸烟者中,有许多人很坦诚,直接了当:吸烟一点好处没有。

却为何如此千万次地“戒”?该有人深入地思索ิ这个问题๤了。

吸烟现象的无法控制,愈控总体上愈多的现象与前面叙述的癌症病理如出一辙。

为了剖开这个ฐ“肿瘤”,我们有必要看一看烟草的历史,找出其文化的根由来。

它最早产于南美洲的玻利维亚。那里的人们得病之后就从野地里采来点燃,用以治病。后来,举行宗教仪式时也๣点燃这种植物祈祷神的保佑。

1942๐年10月2๐日,哥伦布๧和他的航海探险队行至圣萨尔岛,发现那里的土著人嘴里含着一团点燃的干草,一口一口地吸食它燃烧时的烟雾。一个西班牙船员亲自尝试后感觉很好,回到西班牙后如法炮制,但邻๑居对他嘴๨里冒烟感到เ惊讶万分,并肯定说这是魔鬼附身,于是宗教法庭把他投入监狱。

1560年,法国驻葡萄牙大使尼古丁把烟草种子寄回法国种植。起初,它只能ม用作观赏,后未才逐渐吸食,并且很快种植、吸食传遍了欧洲,不久又传到了东方。

初ม期,人们以为:此可“去瘟”,“避瘴气”,“避寒瘟”;也有人认为它有毒,吸多能置人于死地。当然更多的人则以之为“去瘟避邪”的灵丹妙药。

——人类吸食香烟的历史已๐5๓00่年矣。

笔者妄猜;或许在最初的吸食地圣萨尔岛,那里的土著人适量吸食真能去病。中医学家甚至告诉我:如果一个地方的生物圈是正常健康的话,那里的人得了病,在那ว个ฐ地方,总能找到เ一种或数种对付这种疾病的中草药,相生相克,这是最基本的规律。他给我做比:如果你脖ๆ子上初长一个毒疮,不知原因,你不要理它,醒来以未及咽下的唾沫敷上,半夜醒来也可,一般三天即可去除。何哉?你身上产生的疾病,你身上必有一种物质能消เ除。

为ฦ他的这种理论找到的证据是《中国体育报》1้998年8月2๐2๐日登载的消息:喝n治病,不要金钱要勇气。文章中ณ说,目前日本已有8๖00万人在用n疗,德国的喝n族๣已๐有700่万人,中国台湾省的喝n大军已达20万人。据辽宁省n疗协会介绍,我国仅辽宁省目前已๐有1万多人实行n疗,他们认为:自身n疗法具有延年益寿之ใ功,ny这种人类“体内之水”不仅对多种疑难杂症有神奇疗效,对无病的人亦能产生滋y补阳之ใ效,并无任何副作用。《本草图经》中写道:人n明目益声,润肌肤,利大肠,推陈出新,去咳嗽肺痿;唐朝的杨贵妃用童子n来养颜……

那么เ,这种烟草,在那时那地,完全可以这么说:即使没有病理的治疗作用,起码也有极强的心理疗效。

“环境”变了,外人竞相摹仿过量吸食,焉能不病?正如“大烟”鸦片是止痛的良药可过量则是毒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