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事棘手了。血玉古镯现在不仅无法归还,还戴在碧瑶手上拔不下来。”葛香兰头痛地抚额。“碧瑶,你手上的镯子千万不能被发现,否则ท定会惹祸上身。”
“因为……我根本找不到机会还回去啊。”
不,他不信,他绝不相信。
墓地两ä旁,一群护卫一字排开,众人撑着伞、提着灯,藉着灯光让挖掘的人利于手上的动作,也避免大雨淋湿棺木。
“是!”两人异口同声,迅速离开。
“表哥,我爹娘老是叨念着你,要是有空就回庄一趟吧。”沈青阳传达来时爹娘的交代。
“等这件事处理好,我会亲自去拜见舅舅和舅母。”提起两位对他关爱有加的长辈,乔毅脸上的严å厉线条软化了不少。
“表哥,我方才进府时,遇到เ了王妃,你们……”沈青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启齿。
乔毅俊脸瞬间沉下,“青阳,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沈青阳也知道表哥话中ณ的警告,可都过了五年了,虽然当年错娶ດ了唐霏霏,但毕竟两人已拜堂了,算是名正言顺的逍遥王妃,但两人直到现在仍未圆房,表哥等于是辜负婉婉临终前所托。
“可……王妃毕竟是婉婉的亲妹妹,她泉下若有知,必是希望你能善待王妃的。”
“唐霏霏毕竟不是婉婉,唐家人当年联手欺骗本王,若非念及他们是婉婉的至亲,本王绝不可能放过他们,至于错娶了唐霏霏,本王并未当场休妻,仍是让她顶着王妃的头衔,在王府里她也算是半个主人,本王对她已๐仁至义แ尽了。”
乔毅话里有着不容错认的冷酷,他才不管婉婉临ภ终前的遗言,他此生想娶ດ的女子唯有唐婉婉一人,谁都无法代替她,即使是她的孪生妹妹,也无法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沈青阳闻言,不禁同情起唐霏霏来。表哥既ຂ是深情却也绝情,看来这辈子唐霏霏都将守着王妃的虚名直到老死了。
“表哥,我想去祭拜婉婉,你可以陪我一道去吗?”他一向将婉婉视为ฦ妹妹,喜欢这个鬼灵精丫头。
五年前,他受邀参加两人的大婚,自是目睹表哥在雷雨中疯狂挖坟的举动,至今他仍不愿相信婉婉竟会死得那么惨。
“走吧!相信婉婉会很高兴见到她的青阳哥哥。”乔毅俊脸一黯,高大身形一起,率先大步离开。
沈青阳同样神色黯然,尾随在后。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澄花一脸焦急,慌慌张张由外头一路奔了进来,边跑边喊叫,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澄花,出了什么事?瞧你急成这样,该不会是冰莹被抓到了吧?!”
葛香兰慵懒地躺在卧榻上,吃着摆放在小几上的葡萄,淡睨了眼她慌张的模样,下一刻,惊觉不对劲,倏地起身,冲到她面前来急问。
原本正准备午睡的孙碧瑶也从床杨上起身,一脸凝重地来到เ澄花面前。
“不是的,不是杜姑娘被抓,被抓到的另有其人。”澄花先是喘了口气,这才开口。
闻言,葛香兰松了口气,伸了个懒โ腰,再次躺回卧榻上,既ຂ然被抓的不是冰莹,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澄花,被抓的人是谁?”孙碧瑶瞧澄花着急的模样,莫非——
“小姐,是司徒峰被逍遥王府的人给抓了。”澄花一脸担忧,急得跺脚,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果然——
孙碧瑶俏脸刷白,跌坐在椅子上。都怪她连累了司徒老。
“澄花,你口中的司徒峰,该不会就是有巧手工匠之ใ称的司徒峰吧?”
葛香兰一颗葡萄拿到嘴边,听到เ澄花的话,下一刻,翻身坐起,看着主仆二人脸色惨白的模样,该不会是——
“碧瑶,莫非你认识司徒峰,而他被逍遥王所抓与你有关?”
“司徒老曾被爹所救,我去求他帮忙仿制血玉古镯送还给逍遥王。”孙碧瑶语气沉重地说。
显然她低估了逍遥王。以司徒老所仿制出的赝品,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没想到他竟能ม一眼看穿,看来他对血玉古镯了解甚深。
葛香兰倒抽一口气,将葡萄摆回小几上,冲到เ她身旁。
“那ว这下可怎么เ办?万一他被逍遥王府的人严刑拷打,把你的事给泄露出去,那就糟了,不行,碧瑶你现在马上收拾包袱回梅谷去。”葛香兰愈想愈不对,深怕她会出事,拉着她的手,要她马上离开。
“不会的,司徒老十分重义แ气,是条汉子,他是宁可被打死,也绝不会将我的事供出。”
孙碧瑶明白司徒峰的性子,但她宁可他将她供出,也不愿他一把年纪,还要受严å刑逼供。
葛香兰原该松口气,但看到เ孙碧瑶的神情,反倒更担心了,只因她明白碧瑶的性子,绝不可能不管司徒峰死活的。
“碧瑶,你打算怎么做?”
“夜闯逍遥王府救人。”孙碧瑶一双灵眸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冷静地说。
“千万不行啦!小姐,这太冒险了,那ว是逍遥王府,不是一般人的府邸,光是逍遥王的左右护卫就是一等一的高手,更何况逍遥王的武功深不可测,绝对不可能会成功啦!反而会有危险的。”
澄花急得团团转,拉着小姐的手,哀求她打消主ว意,小姐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เ身子,还敢做出这种危险的事来,万一小姐出事了,她要怎么对老爷、夫人和少爷交代?
葛香兰头痛地抚额,她早猜到碧瑶会这么做了,夜闯逍遥王府?只怕是有命进去,无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