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铁ກ板上一起摇晃着。
深夜2点多我们爬火车离开合肥。
对不起为了便于理解简单交代一下历史背景汪玲是校花也是考试奇才按理应该进清华发挥失常才进的科大。去想吧你肯定认识这样上进的小尼姑。想到了么เ留着马尾辫整天学好的那个。对就是她。而付玉琼在俗人眼里是那种坏女孩。所谓的坏就是成绩不太好满脑子浪漫幻想最要命的是她敢于追求幻想成为ฦ舆论焦点——被小混混睡了有人为她动刀和老师暧昧不清外号公共汽车等等。对了也可以叫作另类校花。
这不喝着酒他又搬出了歪理。说“非砍不可”的是他说“可怜天下可恶之ใ人”的也是他。他说王刚内心惊涛骇浪表面风平浪静原以为他无情无义没想到เ却是性情中ณ人看来是我看高他了。他让我想到เ自己的父亲。一个从不抽烟喝酒的人突然喝了一瓶白的。喝的还是酒吗?是农药啊……
傍晚街边我们把麻袋往身边一扔朝“学友”餐馆看。隔着玻璃看到他们对面坐着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像在相亲。
当然人还是要砍的地点变了由“魅影”碟片店改到“学友”餐馆。也不知道天才发了什么神经要请海涛吃饭。海涛๙叫我们做好准备不能白吃人家的饭吃完了送他一个惊喜
大家都得过这个病吧?初恋。症状是头昏眼花手足疲软脸发红心乱跳容易产生幻觉。与之ใ相似的病还有沉醉、吸毒、精神病、巫术等等。千万要好好治疗处理不好迷你一辈子迷死人不偿命。许多人出院了康复了还有后遗症触景生情那个迷幻啊钻心窝子的酸酸甜甜不足为ฦ外人道也
好吧我答应了谁叫我欠他的呢。
我心想没搞错吧你倒发火了还有没有天理。转而又想一个平时寡言少语的兄弟突然冲我端起了机关枪肯定有他的理由。我能ม说什么呢我只好说兄弟没想到你有这么强的道德感。
谁知阿南先说话了。说得还挺多挺猛。
别看我在兄弟面前胡吹猛侃面对美女却手足无措既ຂ没有理论基础又没有实践经验。我只好摸着额头装作头晕装作喝多了。
姑娘说还打暗号啊我说开玩笑呢。
他接着聊西藏迷人的喇嘛们。我非常同情他看了一肚子书没处去说只能抓着我说。
兄弟他说我们去把西藏带回家。
哦好吧请原谅我的文艺腔我承认说到เ这个城市我是被自己感动了忍不住春心荡漾起来。
一位美女交警站在湖边十字路口束腰挺胸。她那双白手套像两只飞舞着的白鸽子优美极了优雅极了。
我粗算了一下在整整四年里他说了不下一万次平均每天接近十次。如果我们以时间为横轴以说“帅有个屁用”的次数为纵轴画一条优美的曲线。你会惊讶地发现高潮是8๖6次低谷也有5次前者是非洲雄狮的次数后者是澳洲袋鼠的次数。
我有个兄弟很帅。
他说的没错儿。这儿像个仓库或中ณ转站狼爪gore-texcolumbຘiaທnikkoozarknorthfacນe应有尽有清一色名牌假货好多塞在纸箱里还未打开。
阿南一点也不慌乱在品牌的丛林中ณ找来纸和笔构思了一会儿理性地开出了一张购物单。我拿过来一看不由笑起来。太正式了是张表格竖排是吃穿住行用风雨雷电å火;横排是优先级表里填上商品名备注品牌和价格。
我说你太理性了太不女人了阿南说说了多少次了钱要花在刀刃上别见到牌子就不顾死活。
最有意思的是苍蝇比我们还女人对所有牌子都感兴趣问这问那甚至去试穿。我们好像是陪着美女苍蝇买衣服。不过苍蝇再臭美终究是伴娘今天出嫁的是我们。我们要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
登山鞋、户外裤子、长衫、冲锋衣、墨镜、帽子背上那个鸟包包里塞上睡袋帐篷和炉具。我往嘴叼根烟深吸一口吐出来从未感觉自己这么有型过睡觉都想这么เ穿梦见仙女也不自卑了死了都值啊
我望着镜子说不对啊兄弟穿成这样谁他妈还会可怜我们?是啊阿南说这次乞讨恐怕行不通只能行骗了看来。苍蝇在一旁笑说刘兄你怎么穿什么都像逃犯啊?
我踢了苍蝇一脚。
挑啊选啊耳朵发烫了眼睛发红了一算总价近三千。胖子叼着烟捏着计算器摇一摇这样吧图个吉利二千八
学数学的时候我对数字不敏感老算错但只要它和钱连在一起我就敏感了。乖乖老子半年的学费。我和阿南不约而同开始往下扒衣服跟脱皮一样难过。
苍蝇说你们等等啊都算我的我去取钱这话太感人太有穿透力了以至于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我还问呢你说什么?苍蝇说旁边就有工行马上回来。我拉住苍蝇兄弟你干吗呢你又没发财。阿南也劝掏出钱包要付钱。苍蝇忽然激动了他激动的时候眉梢会往上翘。推开我拉开门跑进了楼道。等等我啊“咚咚咚”跑下去了。
自我感觉很帅的我们愣在那里。胖子说你这兄弟够意思啊抢着付钱。我瞪着胖子心想老子抢了就跑你追得上么。我说都是水货还这么贵。胖子说水货怎么了不比真货差再说了真货一个ฐ鸟包就四五千你们挑的这些可以买辆车了。阿南不跟他废话核对了一下购物单把冲锋衣换成雨衣扔掉几件裤子一算两千多点。付钱走人。
楼梯口碰到苍蝇。他抓着钱冲上来满头大汗。我说买好了回去吧。苍蝇不干还要跑上去付钱。我们挡住他反复说已经付过了。拉扯了一会儿苍蝇火了喊道帮你们买点东西怎么了看不起我
我说兄弟别ี发火只想找你蹭饭没想蹭装备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苍蝇的老爸是我们那儿税务副局家里不缺钱可我们不想被他包养虽然他既可靠又老实是个十足的好人。
苍蝇眉梢翘得老高说兄弟你也知道我很想跟你们一起去可身体不行就让我帮你们买点装备吧回来把游记发给我行么เ?
想起他动手术前的那些长信心里有些发酸。年纪轻轻的老是感觉马上就要死掉。好多想做的事儿都没做别人能做事儿他也不能做。
我说不就去西藏玩玩么又不是去死别这样啊苍蝇说这样吧就算借给你们的回来再还我好吧?说着把钱往我手里塞。面对金钱我还是头一次这么เ难以接受。苍蝇一松手钱撒了一地都是崭新的票子。那天没喝多少酒但我有了流泪的冲动觉得不好意思还是忍住了。苍蝇摇摇晃晃靠到墙上眼里竟是孩子般的惊慌再说话就成了哭腔兄弟我又要动手术了
我们收了钱陪苍蝇走回南大宿舍说了好多话。他走进宿舍又笑笑的了。